齐阳王府鼎立北梁数十年,明面上只是执掌北梁南境兵权,可事实上,暗中势力遍布北梁,虽说不足以毁掉北梁,可却也可以让北梁支离破碎!
追月一惊:“公主”
这次,她叫的不是王妃,是公主。
“怎么?”
追月道:“公主,那是您的母国啊,您”
方柔讽刺的笑着:“母国?呵,我父王死了,齐阳王府没了,阿叙也落得这般境地,而我远嫁异国,以前皇伯父尚在,齐阳王府如日中天的时候,北梁尚且是我的倚仗,可如今莫氏掌权,他们不可能会帮我,我在北梁什么都没了,与那里的人和事也都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的母国,要来何用?”
追月还是一脸焦急:“可是公主”
方柔打断她的话:“好了,我累了,你扶我过去休息会!”
追月劝说的话还未说处理就被打断,见方柔一脸疲惫苍白,只好作罢,扶着她过床榻那边。
司徒奕出了方柔这里后,绕过几条回廊,在议事厅的廊下站了许久,望着那外边的夜色许久后,淡淡的开了口:“胡军!”
一个暗影忽然闪出:“王爷!”
司徒奕吩咐道:“去请周先生过来一趟!”
胡军领命:“是!”
然后,他正要去办,司徒奕又叫住了他:“等等!”
胡军顿住,不解的看着他:“王爷还有何吩咐?”
司徒奕想了想,道:“不用你去了,本王自己过去找他,你退下吧!”
胡军有些惊讶,却只是一刹那,便垂眸领命,然后闪身退下。
司徒奕这才往周正住的地方走去。
周正的屋子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平时遵于养生早早就睡的惹,如今还坐在那里品茶,看到司徒奕过来,半点也不惊讶。
司徒奕一进来,看到他从容起身,不由挑眉:“周先生是早就猜到本王会找你?”
周正一笑,不置可否,只切切关怀问:“听闻方才王妃醒来后与王爷闹了,王爷没事吧?”
倒不是他刻意派人盯着,而是在这个使臣行宫毕竟住所有限,他们住的本就近,听到了些动静。
司徒奕恍若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边坐下一边道:“本王无碍,只是王妃情绪不稳甚为激动,怕是还没完啊!”
说完,示意周正也坐下。
周正坐下后,闻言随口一句:“王妃与齐阳王确实是姐弟情深!”
说着,一边给司徒奕倒茶一边试探着问:“所以,王爷漏夜前来找周某,是打算想办法救齐阳王?”
司徒奕没有回答,只定定的看着周正问:“先生以为,本王该如何?”
周正一脸肃容,正色道:“王爷,周某只能说,您若是要救下齐阳王,且不说救人难如登天,就单凭利弊而言,此事有弊无利,并且会为您带来难以估算的麻烦,甚至,会让您大业难成!”
司徒奕面色变了变,却没说话。
周正接着又道:“但是,若是您袖手旁观,您与王妃的夫妻情分便是到此为止!”顿了顿,他一边端详着司徒奕的神色,一边道:“周某知晓王爷待王妃情深意重,不愿她痛失亲弟,可周某承蒙王爷赏识聘为幕僚,为的是您的大业,所以,周某劝王爷一句,不管能不能救,大局为重!”
司徒奕安静了许久,才有些无力的问:“先生足智多谋,不知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周正惭愧一笑:“王爷这般夸赞,周某汗颜,不过办法倒是有,但莫说两全其美,就说能不能做得到都是两说!”
司徒奕蹙了蹙眉,还是一副很敬重的样子道:“先生请讲!”
周正道:“一,不计代价的和楚王谈条件让他放人,但是因着种种原因,此法不切实际!”
司徒奕抿唇不语。
“二,将此事闹大,说楚王府抓了北梁齐阳王,再想办法让北梁一同逼迫楚王府放人,但是且不说北梁那边巴不得齐阳王死在这里,就说前有齐阳王掳走了那楚王妃的事情,此事便不占理,何况,齐阳王是私下来的秦国!”
司徒奕有些头疼。
“三,派人闯入楚王府强行把人救出来,可据说楚王府被把守得密不透风,四面皆是如同铜墙铁壁,以往闯入的人就没有出来过的,若派人去,便是肉包子打狗!”
司徒奕闻言,终于忍不住了,只是也不见有任何不悦,只是揉了揉眉心,很无奈的道:“先生,本王不是来听你说这些馊主意的!”
周正一本正经的道:“可是王爷须知,如今想要救出齐阳王,能用的只有馊主意!”
司徒奕闻言,垂眸抿了抿唇,没说话。
周正道:“王爷,齐阳王落入楚王手里,明摆着是那莫天筹与楚王达成的交易,而莫天筹的态度,便是莫氏的态度,北梁那边铁了心不想让齐阳王活着回去,您若插手此事,不仅得罪祁国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