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半晌听不见他的声音,挑了挑眉:“你怎么不说话了?他这样回答有什么问题么?”
赵禩摇了摇头:“没有,本王只是很惊讶,楚王很是实诚!”
傅悦哦了一声,转身打算要走。
赵禩随之跟上。
走在傅悦身边,想了想,他叹息道:“说起楚王这个未婚妻,本王还记得,当年楚王对她极好,可惜不在了,楚王可是为此十分伤心,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如今楚王妃与她相似也是难得,难怪楚王对楚王妃如此好!”
傅悦忽然停下,扭头,似乎在看赵禩,死了,她这样面朝着他,那双眼定定的对着他,若是眼睛没瞎,大概就是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了。
赵禩见她又停下,自己便也跟着停下,不解的问:“楚王妃作何如此看本王?”
傅悦挑了挑眉:“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么?”
“什么?”
傅悦淡淡笑着,很是认真的问:“我看你说了那么许多,无非就是在暗示我,我夫君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那个死了的未婚妻,我只是一个代替品,所以,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么?”
赵禩眯了眯眼,而后淡笑:“楚王妃误会……”
他话还没说完,她就淡淡开口:“上次你故意提醒我我长得像一个人,让我去问他,现在又刻意提起,还有意无意的暗示我我夫君对我的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他那个未婚妻,而我傅悦,只是一个代替品,一次两次,裕王殿下到底想做什么?是为了让我对他不满,从而造成祁国对楚王府的不满,是这个意思么?”
“楚王妃,你真的误会……”
傅悦语气多了几分不悦:“不管是因为什么,这种低级愚蠢的挑拨离间,下次不要用在我身上,你要么明说,要么说的隐晦复杂一点,少把我当傻子忽悠,搞得你好像很聪明一样,自以为是,愚不可及!”
话落,她又道:“还有,不用你送了,居心叵测!”
说完,她搭在清沅手上的手微微一动,清沅会意,扶着她往来的方向走去。
赵禩站在原地,目送着傅悦远去,那双眼眸倏然眯起,情绪难辨。
半晌,他才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幽幽呢喃道:“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
傅悦回到赏花宴上时,吟诗作画什么的都结束了,大家正在各自聚成一群聊天,傅悦一回来,就被看到她回来上前的冯蕴书拉着坐到了她们这里,一起的还有宜川公主,其他人都不敢靠近,更别说凑到她们这里来了。
傅悦有些饿了,一回来闻到桌上的各种糕点的味道,立刻就忍不住吃了起来。
嗯,方才她离开的时候,这些糕点还没上来。
冯蕴书和宜川公主在一旁看着她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忍不住调侃几句。
可就在傅悦拿起其中一味点心正要吃的时候,刚放到嘴边,她就停了下来,没往嘴里送,而是闻着糕点的味道,一脸凝重。
冯蕴书第一个发现她不对劲,忙问:“蓁儿,怎么了?”
傅悦蹙眉道:“这个糕点……有红帆的味道!”
傅悦话一出,冯蕴书和宜川公主当即面色一变。
红帆……鹤顶红!
楚贵妃正在那边和谢夫人聊着两个孩子,正说的起劲儿,下面就有人来报。
“贵妃娘娘,不好了,方才楚王妃在所食的栗子糕中……发现了鹤顶红剧毒!”
楚贵妃闻言大惊,哪里还有心情和谢夫人说话,立刻下令召来禁军封禁宴会,不许任何人出入,之后召来太医检查,确定了傅悦动的那一盘栗子糕中确实含有鹤顶红的毒,楚贵妃心惊不已,立刻下令,查出是谁下的毒。
楚王妃在糕点中发现了鹤顶红,自然是也让所有来赴宴的人为之心惊后怕,因为每一桌都有那一盘栗子糕,而好多人都吃了,可太医检查后才发现,只有她们那一桌的那一盘栗子糕中含有鹤顶红,其他的都没有。
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那一桌只坐了几个人,那便是傅悦,冯蕴书和宜川公主,哦,还有一个楚馨,只有这一桌有毒,那就是说,凶手是想要杀她们其中一个,至于想要杀谁,如今还未可知,可是很奇怪,这是楚贵妃为了十公主十六岁生辰举办的宴会,一切都是楚贵妃亲自操持准备,宴会上怎么会混进了带毒的东西,还差点被楚王妃给吃了。
一众女眷心惊疑惑不已。
出了这样的事情,宴会自然是不能继续了,楚贵妃要彻查此事,便让大家谁都散去了,大家都心怀着疑惑离开各自回家了。
离宫回去的途中,冯蕴书一直在拉着傅悦的手惊叹着:“幸好蓁儿你懂的药理嗅觉灵敏,否则这一次两次的,可怎么逃得过?”
上次是断根草和碧落,傅悦因为嗅觉好逃过一劫了,这次,竟然是鹤顶红!
鹤顶红是什么毒啊?那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一旦喝下,便是死路一条,太医查出,那盘栗子糕的每一块糕点都含有大量鹤顶红,若是傅悦吃下那块糕点,后果不堪设想。
傅悦笑眯眯的道:“大嫂放心吧,我这不是没事么?放心吧,这种伎俩还害不到我!”
冯蕴书点了点头,面上却依旧凝重。
虽然知道傅悦不会轻易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