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泽的办事效率果然快。
第二天中午,海瑟还在跟林若萱和林老先生吃饭,就接到家丁匆匆来报的消息。
人抓到了,被关在牢里。
海瑟坐着马车去陆家兵场,不知道陆三少这次要玩什么花样儿。按理说,抓到人之后他想怎么审就怎么审,根本不用通报给她,难道他还在怀疑自己,要她跟这人当面对质?海瑟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管如何,海瑟还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以不变应万变。但去到地牢的时候,事情比海瑟自己想象的,要简单太多。
那人在酷刑之下招了,说是督公指使他干的,但陆宁泽不信,就把她这个传说中手段残暴,从来没有她挖不出来,只有她不想知道的郡主,给请了过来。
刑房里的用刑继续,陆宁泽坐在一个隔间里,脸色不怎么好。海瑟就不解,“你为何不信是那个督公做的?”
陆宁泽看她的眼神跟昨晚一样古怪,但没有说话,海瑟猜不出他在奇怪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督公就是所谓的六郡统领,因为下分三都,这个名号只是摆设,没有实权的人怎么会参与朝野的斗争?而更重要的是,现任督公是薛家的部下。
这些是后话,现在海瑟就要想办法让这人说出真话。她喊停了用刑的人,推开牢房的门走进去。
“见过郡主。”里面的两人朝她行礼,海瑟知道这是陆宁泽授意,那时候她被关在这里,还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陆宁泽也跟着进来,让其他人退出去。
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气若游丝,“三少爷,你要相信小人……小人绝无半句谎言……”
陆宁泽冷着脸不说话,海瑟开口,“有没有说谎,试一试就知道了。”
她装模作样的从腰边的袋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圆圆的像是一个香炉,“这是我前几天新买的玩意儿,点着里面的熏香,会让人进入无意识状态,问什么自然就会答什么。”
陆宁泽闻言扬了扬眉,那人面色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郡、郡主饶命……”
海瑟将圆球一样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顺手划了一根火柴,就在靠近香炉的时候又停下,“哦,我忘了说,这种熏香带有甜味,点着它会吸引众多虫蚁,你身上这么多伤口,想来它们应该很喜欢吃。”
万蚁啃食,陆宁泽有些被恶心到。连他都如此,更别说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人。
绑住人的铁链微微颤抖,海瑟朝他那边看了一眼,烛火的暗光照着她的脸,像是一个在调剂毒药的魔女,“若是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人终于憋不住,“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不是督公指使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们一直保持单线联系,昨晚有人在我房间放了一张纸条,要我指证督公……”
“嗯,不错,肯说真话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但是,已经晚了。”
海瑟阴森森的在笑,捧着香炉向他靠近,那人脑海里放过被郡主亲自用刑的那些人的下场,不是死无全尸就是遍体鳞伤,最后都变得精神恍惚,惶惶不能终日。
贺芊芊的手段人尽皆知,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幻想,在海瑟靠近他之前,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海瑟挥了挥手灭掉火柴,无趣的扔掉手上的东西。
陆宁泽看着滚到地上的香炉,“你这个东西不是点着就能让人有问必答?就这样扔了?”
“那些都是哄小孩的话,要是真有这东西,我还站在这里跟他废话?”
海瑟踢了踢架子上的人,对方当真是晕死过去没有一丝动静,“人就交给你,不过估计他这个级别,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陆宁泽眼光幽深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海瑟懒得管他们朝廷明争暗斗的那些破事儿,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不客气的提醒,“别忘了你欠我的人情。”
看着海瑟潇洒离开的背影,陆宁泽的眼睛再度眯了眯,
这次见面,贺芊芊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而且,这种变化还不是细微的改变,而是超乎常理,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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