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漫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庄惟仁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蹙了蹙眉,这么晚了,他又去哪里了?
刚才那个男人又是谁,看样子对庄惟仁很是恭敬!
庄惟仁车子开的快又稳,坐在副驾驶的刘伯紧绷着身子,他是老宅的管家,虽然他媳妇(刘姨)从小将庄惟仁带大,他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毕竟是少爷,而他是佣人,主人开车载着佣人,怎么想都感觉不对。
所以刘伯坐在车上很是不安,身子绷成一道弦一样。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庄惟仁眼角扫到刘伯的不自在,淡淡的说道,“刘伯,你不用感到不安。”
“少爷,我是佣人,你是主子,你给我开车,我......”这车子不敢坐啊。
庄惟仁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主子佣人的,在我眼里都一样。”
绿灯亮起,车子冲了出去。
刘伯看了眼庄惟仁的侧脸,男人正面无表情的专注开着开,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来没感觉从少爷的别墅到老宅这条路这样的长。
车子越走越偏僻,终于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
刘伯忙跳下车,小跑绕过车头给庄惟仁打开车门。
庄惟仁看了眼刘伯,抿了抿唇,下车。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
在临走进别墅时,刘伯忍不住提醒道,“少爷,老爷很生气,你要小心点。”
“嗯,谢谢你,刘伯。”
刘伯身子一绷,少爷又来了,他只是个佣人。
庄惟仁走进别墅,在门口换了拖鞋,还没走到客厅,就见一只茶杯飞了过来,头一偏,杯子从耳边擦过。
怦的一声,摔的粉碎!
“青时,你干嘛呢。”叶清秋埋怨的看了眼庄青时,快步走向庄惟仁。
紧张的上下看着,“儿子,你没事吧?”
庄惟仁朝叶清秋安抚的笑了笑,开玩笑的说道,“妈,我没事,我爸扔杯子目标越来越准确了,差点就砸到我了。”
“哎。”叶清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扯了扯庄惟仁的袖子,小声说道,“你爷爷来了,小心点。”
庄家的老爷子庄正国,人如其名,性格固执不易说服。
早年当了快二十年的兵,后来复原安排到武警部门上班,当然职位也是首长级别了,退休后就和几个战友一起去了疗养院。
老爷子差不多是当了一辈子的兵,庄青时却不喜欢当兵,直接从商,将公司也经营的有模有样,庄正国也从来不过问。
儿子的事他不管,孙子的事他更不管了。
庄惟仁却不明白一向不问世事的爷爷怎么突然从疗养院回来了。
但他还是走到几人面前,乖乖的打招呼,“爷爷,爸!”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庄青时脸色不好的反问道。
庄惟仁抿了抿唇,他清楚庄青时为什么生气,无非就是他将他在m国派去的人全干掉了。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谁让他派去的人目标是郭小漫呢。
见庄惟仁不说话,庄青时更生气,看了看,面前有个烟灰缸,想也不想的就想扔出去。
“好了!”庄正国不悦的看了眼庄青时,扔一个就行了还扔,真当他孙子是铁打的不是肉长的,刚才扔茶杯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幸好他孙子身手敏捷躲过去了,不然看他怎么收拾他。
庄青时被父亲一吼,只好将烟灰缸放下。
“惟仁,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好久没看到你了,让爷爷怪想的。”庄正国朝庄惟仁招了招手。
庄惟仁听话的走过去,站在庄正国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上次见爷爷还是两年前,爷爷也怪,平时在疗养院就罢了,连过年也不愿意回来。
也不知道他那帮战友有什么好的,居然陪着他们一起过年。
但这些庄惟仁只是心里想想,却不会开口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爷爷高兴就行。
庄正国看着孙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听你爸爸说,你刚从m国回来?”
“是的,爷爷。”庄惟仁看了眼庄青时。
庄青时瞪了眼庄惟仁,好小子,将他的人全干掉了,这是要造反嘛。
庄惟仁装作没看到,将眼睛看向别处。
“来,坐到爷爷身边,咱爷俩好好说说话。庄正国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庄惟仁坐下。
庄惟仁没有拒绝,坐了下来。
正好刘姨沏了新茶过来,庄惟仁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茶杯,“爷爷,请喝茶!”
“好,好,好。”庄正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给庄惟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庄青时也端一杯。
庄惟仁看了眼庄青时,见他气呼呼的坐在那,脸色沉郁,从刘姨手中接过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语气淡淡的说道,“爸,请喝茶!”
庄青时鼻子哼了一声,别以为这件事他就会这么算了。
庄惟仁挑了挑眉,接过刘姨递给他的茶杯却没有喝,而是递给叶清秋,“妈,你也喝点茶。”
“哎,好。”叶清从庄青时身边起身,坐在庄惟仁的身边,接过他的茶杯,笑眯眯的喝了口。
庄青时嘴角抽了抽,这婆娘,有了儿子就忘记他这个老公了。
庄正国看了眼庄惟仁,笑眯眯的说道,“惟仁啊,爷爷想在家里住段时间,你也搬回来好不好,好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庄惟仁一愣,没想到爷爷会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