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确定是个女孩儿?”琳琅挑眉。
“我希望是个女孩,她必须是个女孩。”他无比严肃地说。
这样,总有一天她长大了,要出嫁,去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而琳琅,就是他的了。
他可以尽情独占这个人一辈子。
逃跑的杨露被郑家的人抓了回去,逼迫她嫁给郑思游。
两人互相折磨,时常弄得伤痕累累的。
郑思游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报复琳琅,是她毁了自己的一生,他也要这个恶毒女人尝尝他受到的耻辱!在长辈的痛心疾下,他卖掉了郑家大部分的股份,花了重金去收集那天的绑架证据。
但很明显,证据早被清理过了,人也死了。
始终没找到是谁动手的。
因为他消失的地方正好是摄像头的盲区。
于是郑思游又四处搜寻那座山以及工厂。
琳琅故意留了一丝破绽,在那家废弃的工厂里掉了一条手链。
接受委托的警察找上门来了。
他们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她松松扎着一个丸子头,居家服上印着一只慵懒揉眼的小黑猫,一双纤细笔直的腿,正光脚踩在地板上。
眼眸水雾朦胧的,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又不穿鞋,是想着凉么?你就这么喜欢惹我生气?”后头是一道低沉清冷的男声,他俊秀的轮廓在逆光中若隐若现。
男人宽肩瘦腰,低领的白色毛衣穿出了性感的味道,锁骨优美蜿蜒着,显得细长精致。
然后,越过琳琅的肩膀,他看到一身制服的警察。
“麻烦先等一下。”
傅熙说着,将琳琅抱起来安置在沙上,单膝跪地,将她的小脚塞进那双毛绒绒的拖鞋里。
“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倾尽所有的深情,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滚烫的。
等我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就在你最喜欢的那个开满鲜花的小镇。
你一定要替我生个女孩。
她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傅不遇。
然后,他去了。
再没有回来。
他杀了人。
无期徒刑。
长女聪明温柔,幼子乖巧懂事。
江父为之骄傲,也十分放心将两人放在家里,自己带着妻子去国外拓展生意。他偶尔会听到管家的汇报,说是少爷太依赖大小姐,十六岁了还睡同一间房。
江父压根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兴许是那次的事给江起云留下了阴影,当时姐姐又是唯一陪伴在身侧的人,依恋一点也不过分。
这男人似乎忘了,他们是一个再婚家庭,姐弟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姐,你的小妹妹又大了。”
黑暗之中,少年那双猫儿似的眼睛亮得惊人。
“啪——”脑袋随后结结实实就挨了一巴掌。
“绅士不能随便议论女生的身体。”琳琅说,“把你的眼睛闭上,不然就滚回去睡。”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他立马撒娇,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乱蹭,忍不住又抱怨了一通,“你上大学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只小可怜虫眼巴巴等着你的垂怜啊?”
琳琅只是笑。
十六岁的美少年功课全优,家世良好,还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那群小女生不迷死他才怪,还“小可怜虫”?
“姐,你怎么又笑了?我难道不值得你同情吗?”
江起云挪过身子,视线就落到眼前这人的身上,她散着一头柔顺的乌,肌肤雪白,在黑夜中都仿佛着光,宛如西方油画里的绝美少女。
他低下头来,按住对方的后脑勺,熟练索吻。
“唔——”
琳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朦胧之中,那抚着脑袋的手渐渐往下移,手指摩挲着颈后的肌肤,甚至还想钻进薄薄的睡衣里。
“江起云!你再胡闹,我可就生气了啊!”
女孩有些恼羞成怒,“谁叫你把舌头伸进来的?”
“我看电视都这样演的啊。”他无辜地很。
“这、这种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女孩涨红了脸。
“原来……我不是姐最亲密的人啊……”
少年失魂落魄喃喃道,眼中泛着水光,好像要强忍着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亲你的时候能伸舌头吗?”他小眼神里满是渴望。
“……”
最后,他得偿所愿抱着人又来了一遍深深的舌吻。
真是好骗呢,我的姐姐大人。
江起云低头凝视这张纯净的睡颜,视线顺着那雪白的脖颈,一直蜿蜒到那松垮的领口,淡淡的阴影掩着那处神秘而甜美的地方。
他喉结耸动了几下。
“云云……”
熟睡中的人不自觉喊着他的小名,亲昵又温柔,嘴角带了一点儿的笑意。原本想要袭向胸口的魔爪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落到她的腰上。
“这次……暂且放过你。”
少年清澈的声线略微沙哑,透着致命的性感。
他像八爪鱼一样,长手长脚,将娇小的女孩儿完全拢在怀里,这才掖了掖被子,满足睡去。
当旁边细微的鼾声响起,琳琅却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提了提被扯到手肘的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