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退去,司徒雷登才低语道“初晨大哥,难道以你虚神初介的实力,也撑不到一刻钟吗?你到底是死还是活?”
司徒雷登随手挥动,一张地图便出现在其手中,只见他拿起一只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红圈后道“不可能是淦氏宗族祖地出的手,结合随风这孩子传来的消息和大战生的时间点来看,事情生到不过一个时辰。就算他们传讯祖地,这点时间是不够准备的。从种种迹象来看,落日城四大家族之的淦家果然高手如云,不可轻触。挥手之间,一个底蕴两千余年的宗门化为尘埃,只怕除了皇族,再也没人了。都说淦家是纸老虎,呵呵……他们的整体实力,只怕与祖地相比也不承多让。难道这才是萧满江不与淦家开战的原因所在吗?”
“风起云涌,万年布局,究竟谁棋高一筹呢?”司徒雷登收起手中的地图转身向身后的一个红木走道行去,夜色昏暗,走道右边的荷花池内依稀的荷花开得正艳。
司徒雷登漫步而行,看似心事重重,他走到走道尽头的一个古木亭子旁后停了下来。
司徒雷登对着亭子内揖身抱拳道“老祖宗,我们迟了一步,无量神宗已灰飞烟灭,战斗时间不足十分钟”
夜色沉寂,月光冰寒,整个院子散着一股刺骨的气息。
呱呱……
院子中央的荷花池内传来数声青蛙的鸣叫,将整个死寂的院子衬托得格外潇杀。
“你如何看待此事”
伴随青蛙鸣叫声的还有一道苍老的老者声,这道声音有些沙哑,犹如被鸡蛋黄卡在喉咙后强力音摩挲出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却是震得远离院外墙边外的数可青松落叶无数。
司徒雷登恭恭敬敬道“祖地未出手,淦家镇不可小觑。皇族肯定已经知晓,我们只需装聋作哑,按兵不动。明日早朝,添油加醋”
“很好,下去安排吧。”
声音传来,司徒雷登应声转身离去,只见荷花池对面的白色石墙内,一道身影与那堵石墙融为一体。
随后,一切回归平静,唯留满池荷花香气正在自我陶醉。
……
皇城金銮殿左边后山,一处靠近相思海,花香扑鼻的古旧院子内,灯火阑珊。
院子中间立有一圆形石桌,桌上刻画着普通的棋盘,棋盘之上三米是一个可以遮挡阳光的蓑草伞,伞内挂着一掌明灭不定的油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下方的棋盘。
棋盘两边,一男一女正相对而坐,他们默不作声,仿佛正在陷入生死对弈之中。
仔细看去,桌上棋局环环相扣,起落有根,退可攻进可守,看似双方都已毫无可下之棋,场面已到了牵一而动全身的地步。
“冰儿,以你之见,为父是该走兵呢还是先走炮呢?”男子看上去犹如一白面书生,他指了指棋局上的白旗一炮一兵道。
“父皇,冰儿觉得,双方皆未到短兵相接的地步,但是如果出炮也是不妥的。”冰铃铛双手肘关节凳在棋桌边缘上,双掌托着圆润的下颚。
萧满江皱了皱眉道“喔,为何不妥呢?这颗炮为父可是居中已久,只待关键时刻能起到翻山将军之用”
冰铃铛左手松开,右手继续托着有脸道“父皇您看,炮虽可翻山将军,但是此炮一出,我只需上士便反攻,届时杀相抽车,你的营地便被轻而易举趁虚而入,双杀,必死之局”
萧满江闻言看向自己的阵营,果然步步将军,于是轻笑道“牵一而动全身,这正是为父所担心的。如今为父所处之境则是以大地为盘,人为棋,今日为父丢了一子,心中有些难以下咽”
冰铃铛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父亲的中相毫无作用,何不杀一兵而让之死得其所呢?”
萧满江瞄了瞄冰铃铛,一阵头肉疼道“相士如破,只怕为父更加独木难支,这样好吗?”
冰铃铛起身向后伸了个懒腰道“呵呵……反正这是个死相,看样子,这颗相是他自个已走到了绝路。你知道的,绝而反。他若不死,便是你死哩,这便叫弃相保帅咯”
萧满江站起身来,笑道“哈哈……冰儿言之有理,为父且回去好好想想破局之法,早点休息”
冰铃铛应声是后向院子内的西侧卧室走去,而萧满江则向北侧卧室而去。
夜色下,萧满江左手边好像有一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东西在闪动,仔细看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