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干脆去白杨镇谈得了,反正那里有炭火盆,”刘氏提议道。
“好啊,”第一个答应就是张媒婆,“那等会我跟他们说说。”
让表弟见识见识他们家的能耐最好不过,虽然人家带有礼物过来,可是礼物哪里比得上大瓦房,荔枝木碳啊。
很快王民就出来了,张媒婆就过去说了几句,一家人都同意去白杨镇了。
于是一大车人去了白杨镇,因为人太多了,好几个人都挤到外面赶马车。
大萱则是主动让位置出来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外面的风景真是漂亮。
到了门口下车的王家人,都呆住了,原来朱家那么气派,听说姚家人也天天住里面的,大家进了大厅,陈婶立即去烧茶还有拿火盘过来,一下子一屋都暖烘烘的。
看着有人伺候的日子,王民本来还担心的顿时放下心来。粉馆的大老板,说自己一个月能挣几千两,所以会给她一个美好未来。
这会圆不上慌了。
牛氏脸上一片愤怒之色。
“花娘是吧,”大萱问道。
“正是,”花娘淡淡说道。
“我想问问你,你第一次嫁人的时候人家给了多少聘礼。”
花娘眼神不善得看着她,但依然说道,“二十两。”
大萱嗤笑起来,“花娘你第一次嫁人只要二十两,第二次嫁人就要五百两,你比怡红院的头牌还要精贵啊,人家倒卖的货,越卖越便宜,你这里越卖越贵,宝石珠钗也没有这个道理吧。”
花娘脸上阴沉,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我又没有求着他娶,是你们主动来的,再说五百两很多吗!”
“说的好,你是没有求着我们娶,”大萱说道,“但我们也没有非你不娶啊,我舅舅身家清白,一个月挣的银子虽比不上大户人家的老爷,但绝对过得好吃的好的,你仗着几分姿色以为自己无比精贵,殊不知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
“你,”花娘气得半死。
大萱继续说道,“想来你榻上躺过很多男人吧,是一个月换一个,还是三天换一个啊,怡红院的姑娘都比你正值坦荡你知道不,因为人家出来卖肉,光明正大,而你,遮遮掩掩,装模作样。”
姚远信脸色很不好看,他想起有时候来的时候,她闺房里有男人的腰带,床上还有男人的味道,她母亲也时不时说漏嘴,谁谁谁明天要来。
原来真相是这样啊,亏他还在她身上花不下百两,真是比怡红院的姑娘都要贵,最重要的,还经常给他脸色。
花娘的脸扭曲起来,“你个丫头,说话忒刻薄的,我花娘清清白白的,你再诬陷我,我遍告到县官那里去。”
想恐吓她,没门。
大萱转过脸对姚远信说道,“舅舅,欲想知道真假,问问隔壁的人家就知道了,门口人来人往,是骗不得人的,再说一个黄花大闺女聘礼只要十两,她倒好,一个残花败柳开价就要五百两,”大萱慢悠悠打量她,“比漂亮嘛?肯定没有黄花大闺女水灵,比实用吗?连倒茶都要亲娘做,难道你想娶个祖宗回家供着吗!外婆老了,哪里有人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冷了起来,像是在责问。
姚远信猛然惊醒,他冷冷看着花娘,她依旧娇媚俏丽,但怎么看怎么恶心,竟然接待男人,还不孝敬亲娘,这样的女人用来干嘛。
花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冷的神色,又羞又怒,“你这是在干嘛,你相信这丫头的话,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不堪。”
“哼,只怕她说的就是真的,罢了,就当我们没认识过,娘,大萱我们走吧,”说罢人准备转身回去。
花娘上前拉着他的手,“你不能走,你负了我,我还要不要活啊。”
此刻俨然是一个泼妇样。
姚远信甩开她的手冷声道,“我花在你身上的银子不下百两,自问没有对不起你。”
“什么,”牛氏脸色一变,“百两银子,远信你是不是疯了啊,就这么一个娼妇你竟然花了百两银子,把银子要回来。”
要知道她到老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也没有花过那么多银子,一百两在村上够她生活一辈子都用不完。
“你个老太婆,你儿子欺负我,一百两算什么,想走可以,留下一百两,我就放你们走,否则我要让整个白杨镇的人知道你姚远信是什么人。”
姚远信一脸愤怒,这一刻他才看清漂亮脸蛋下扭曲的心灵。
大萱冷笑,“既然你不怕丢脸你尽管去大喊大叫好了,一百两可以睡怡红院的姑娘一个月了,让大家看看你个寡妇有多贵好了,只怕这样一来,以后上面的官人都没有了。”
花娘猛地收回手,显然自己刚刚没有想到这些,是啊,本来姚远信就不算什么,她要的是进大户人家的门槛。
“你们走吧,”她冷静说道。
大萱笑了笑,摇头说道,“不走,你还没还银子,我们不会走的。”
姚远信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实在他虽然心疼,但他是万万开不了这个口的,太丢人了。
“你,”花娘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大家鱼死网破得了。”
这当然是恐吓她的话。
“怎么会鱼死网破呢,”大萱淡淡说道,“是你骗人在先,再说你去问问,哪个娼妇睡几次就要一百两的,比怡红院的姑娘都要贵,这价钱实在太高了。”
意思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