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身子,从沙发上起来,欲盖祢彰:“我就是怕你跑了,毕竟这把剑这么厉害,我自己可守不住。”
我才不信呢。
我顺势躺在沙发上,装作不经意解开外套的扣子,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剑也不要了,冲进洗手间。
我哈哈大笑。
“你是女孩子,要自重。”他说。
我无辜的说:“我就是在沙发上躺会,怎么不自重了?”
他半天没声音,过了好半天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擦着脸,强行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让我把绣花鞋拿回来?”
算了,放他一马。
我顺着他说:“我想弄明白丁轻为什么穿上绣花鞋之后,会看上你。”
他从包里把绣花鞋拿出来,说:“那你看看。”
我摆摆手:“这鞋上的怨气已经消散,看不出什么来,对了,你说是丁轻的父母跟我说,她出了事情,让你去帮忙?“
他点头,说:“是她母亲。”
“你在车站遇见丁轻之后,她才来找的你?”我问。
“对。“他说、
我暗暗皱眉,跟他说:“今晚再去别墅一趟。”
说着,我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摸他的眉心。
他要避开,我冲他瞪眼,“别动。”
我踮起脚尖,过了好半天,过了好半天,终于在他体内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
我心中冷笑,竟然是被人结了阴婚。
“找纸笔出来。”我说。
他看我脸色不对,也不敢反驳,连忙找出纸笔,我画了张符,贴在屋门处,又拿出刘玉明给我的药,沏了一碗给萧煜喝下去。
“有人将你和她结了阴婚。”我说:“今晚去别墅一趟,没准能知道对方是谁。”
这次真是大意了,光顾着调戏萧煜,没有仔细注意他的魂魄。
按理来说,结了阴婚,丁轻就能靠着他完全留下来,可他身上毕竟是萧煜千年的魂魄,比丁轻的魂魄要霸道许多,所以丁轻最终还是魂飞魄散,可最后的怨气却留了下来。
昨天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对萧煜的占有欲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萧煜困得不行了,我催着他躺床上睡觉,我坐在床边,心里有些发愁,到底该怎么撬开他的嘴。
他这心上人,该怎么问出来?
按照萧煜的脾气,硬的肯定不行,还是得智取,也多亏他现在没恢复记忆,也不那么狡猾。
晚上七点多,我把他叫醒,趁着天黑往丁轻家的别墅去。
刚到别墅门口,我就感觉里面有人。
我隐藏住我和萧煜的气息,带着悄摸的进了门,循声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四面往上贴满了聚阴符,正对着门是个血红的奠字,四角点着蜡烛。
标准的养魂道场。
这要是我在南台子村的时候,得吓得腿软。
我还想往里面走,萧煜却拉住我,一脸紧张,冲我摇头。
我刚想挣开他的手,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连忙带着他躲到角落,正好那是个一人来高的水缸,里面还插着根黄幡,萧煜躲在里面,绰绰有余。
他刚藏好,两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女人,跟丁轻很像,八成是她的母亲。
在她身后跟着个老妇人,弯腰驼背,拄着拐杖,她走到门口就立即停住,不再往前、
看来是感觉出里面有生人了。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伸手在地下室挥起一股阴风,直接扑到她脸上。
她眼中有些慌乱,面上却不动声色,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我站在门口,就已感觉出这阵法被破了,我没有办法补救,你再去找人罢。”
说完,就逃也似的走了。
丁轻妈妈追出去,拼命的挽留她。
趁着这时间,我直接去走到地下室中间的棺材前,往里一看,丁轻穿着一身大红嫁衣躺在棺材里,但她的双脚却光着。
在丁轻的手里攥着个布娃娃,我拿起来一看,后头写着萧煜的生辰八字。
我看向萧煜,“看出什么门道没?”
他看着那生辰八字,着实惊讶了一番,片刻后皱眉说:“他们给我和丁轻结了阴婚,至于丁轻脚上没有穿鞋,是因为她靠着这身阴物支撑,把鞋放在卧室,她就能从地下室走出去,不然她就会一辈子都被困在地下室。”
我拍着他肩膀,笑道:“不赖呀小伙子,居然看出来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
好想捏他的脸。
我压下这种想法,往外走。
老妇人本来走的就慢,再加上丁轻妈妈不住的挽留,我和萧煜追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走到院子中央。
老妇人看见我,浑身一颤,扭头就跑。
我和萧煜追上去。
路过丁轻妈妈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萧煜,你……你咋来了?”
原来萧煜选定的驱壳还是叫萧煜。
萧煜冷着脸说:“我会回来跟您好好谈一谈这结阴婚的事情。”
丁轻妈妈瞬间脸色煞白,说不出话。
老妇人跑了没几步就被拦下,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我磕头。“仙家,我不知道那男孩是你的人。”
仙家?
我蹲到她跟前,“你看出我是谁了?”
她连忙说:“我眼拙,只看出您是鬼仙。”
萧煜惊讶的看着我。
看见他震惊的模样,我有些得意,道:“那一身阴物从什么地方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