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麻烦你们以后在我出门之前告诉我好吗?亲!”
张檬翻着白眼,全都是马后炮,早干嘛去了!
动作极快的将外套从肩膀上拉下来,看着周围对她被凉的龇牙咧嘴是在极力忍笑的一帮损友们,突然坏心眼的在宿舍中间跳起了甩葱舞。
有句话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应该没记错吧!
跳的更加卖力,动作幅度之大让人汗颜,一时间宿舍里以张檬为圆心水滴呈放射状四处飞溅,呲哇乱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这人太缺德了啊!”
孟佳叫的尤为惨烈,当然这里面不乏有做戏的成分,可是她是最遭殃的一个也是事实,谁让她非要台这个时候去刺张檬呢,要知道一个约会被打断的女人天知道她心里攒了多少怨气。
愿上圣父,圣子,圣灵保佑你,阿门!
肖梅出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就是自来水管里流出来的,几个人湿了毛巾擦脸,闹了一会不光不怕冷了,还有些冒汗,孟佳脑门上顶着毛巾跑到阳台上,扒着窗子往外面看,雪花还是那般大小,不急不徐的往下落着。
真好看。
苏泠的手机短信叮咚响了一声,是尽职尽责的天气提醒,说是今天晚上到明天有大到暴雪。
“就这个程度吗?气象台还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苏泠念着自己的短信,张檬连看都不带看的,不说暴雪了,就是大雪b市都多少年没出现过了,每次都是言之凿凿,结果就是象征性的掉几个雪花了事,没意思啊。
可这次气象台偏偏就准了一次。
晚上九点左右,真的就是鹅毛大雪了,就像是要把瘪了几年的库存一下子倾倒干净一样,无数的雪花在空中黏在一起打着转滚下来。
孟佳整张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她家是南方的,只在电视里见过雪后银装素裹的大地,就巴望着这次能亲眼见证一次。
“你们说明天早上起来外面会不会就全都白了?”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苏泠拎着壶,白毛女似的回到宿舍,后面的肖梅也是差不多的形象。
“为毛毛?”孟佳一激动连网络用语都出来了,这么冷的天,又这么大的雪。
“这地底下铺的都是暖气管道,虽然还没供暖但也存不住雪的。”就算是存下了,后半夜相关部门也铁定要采取措施,例如往路上撒盐之类的,也有可能动员一些人扫雪。
就是因为冷所以才不可能呢。
王雨桐回来的有些晚,买了一个胶皮的热水袋,批发商场里连十块钱都不到,她的壶里没有开水。
这个时间水房早就已经关门了。
“你先拿我的去用吧,我不怕冷。”孟佳把自己的递过去,在家里冬天都是这个温度,习惯了。
王雨桐上了床,这样的温度其他人早就已经窝进被子里了,有的已经睡了,宿舍里顶上两盏灯只留下一盏还亮着,苏泠正在倒腾她的十字绣,最后一点很快就能完成了,肖梅的半个身子悬空在栏杆外往她这看。
“你要不就回去躺好要不就去跟她待一块,现在没有太阳,我不需要人来当遮阳伞。”
张檬睡得好好的脑袋顶上一大片阴影就压下来,能高兴才怪呢,一个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闹夜猫子,真有精神。
“你打算这几天就送出去吗?”
“有时间的话,嘶!”就分心回了一句话,针尖就歪到手指头上去了,十指连心真没有说错,轻轻挤了挤,还好没有出血,不然就悲剧了,快速的收尾,大功告成。
“完了?”肖梅觉得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只是图案做完了,后面还差把这些整合在一起。”
王雨桐靠在床头看书呢,前一段时间她申请了选修课的免修,为了能把整块的时间用在打工上面,晚上睡前是她的主要的也是少有的集中复习时间,每天看多少页书都是她给自己设定的硬性指标,不完成就不能睡觉,一直以来效率还是不错的,可是今天,眼看着要断电了她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心思杂了,怎么也专注不起来,她强迫自己忽略周围而环境必须要把书页上的内容看进脑子里,哪怕只是留个印象,可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眼睛和脑子都要失去了控制,不自觉的就往她不愿意关注的地方凑过去。
对面的床上苏泠面色平和中带着一抹光亮,她用心的给男朋友准备礼物,手里泛着冷光的细针扎的她睁不开眼睛,血管里有什么东西在持续地发酵涨大,血液不停地回流进心脏,火辣辣的灼疼,心浮气躁的。
“吵死了,你们能不能别说了!”
孟佳正打着电话呢,对面可能是朋友吧,一时间也不出声了,反应过来之后喂,喂了几声,她捂住话筒,视线向上移,落在王雨桐的脸上,觉得她这话说的不合适,这还没熄灯呢,宿舍就不是个看书的地方,你嫌吵可以让别人小点声,但不能要求人家一句话不能说,自私了点,有心说两句,可王雨桐不领情。
她现在就是见不得也听不得别人谈苏泠和萧逸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不就是送个东西吗,私底下能解决非得弄得人尽皆知的,在宿舍里天天显摆,这不是刺激人是什么?肖梅也是,这点事都叨叨多少回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宣扬吗,没完没了的。
肖梅的脸上有些不解,无措,之前睡前聊天的时候再热闹的气氛也不是没有过,怎么今天就受不了了?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