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梓冠用精神力扫视后方,见一个蒙着面的男子纵马而来。来人虽然蒙着面,亦是让闵梓冠隐隐有股熟悉的感觉划过心头。
“坏了!”想了一想,闵梓冠便知此人是谁,不由暗叫一声不妙。
来人虽然看不见尊容,可他身上散的邪恶气息却是较为浓郁,象是在哪里见过,闵梓冠由此便能断定,此人正是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李彪。
李彪的气势比原来强大了数倍,他胯下的枣红马,更是日行千里,价值万金的良驹,非闵梓冠的普通坐骑可比。若不是李彪的气势,比之前强大太多,闵梓冠早就认出他来。
此时看到李彪,再联想到麻原镇上众多失踪的孕妇,闵梓冠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李彪不在中州学院守株待兔,而是在麻原镇等待自己?
就在闵梓冠的转念间,李彪已是错马而过。就在即将越过闵梓冠之时,他猛然伸出一只手,抓向闵梓冠的脖颈,欲要将他揪下马来。
闵梓冠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李彪的手刚地抬起,闵梓冠的身子便猛地往前倾,正好避开了李彪凌厉的一抓。双方的马匹都在移动之中,李彪的马度快上一筹,他一抓不中,便已随着马匹越过闵梓冠所在的位置,纵到了前头。
闵梓冠见形势不妙,不待李彪回转马头,便迅跳下坐骑,徒步奔向官道左边的山林。
隘口两边是高山,树高林密,很是利于隐藏。闵梓冠施展着捕风捉影步法,几个纵跃,便已遁入密林之中。
李彪见状,亦是下马追来,如今他不但恢复了实力,修为还比之前更晋了一级,达到了元液境二层。他此时奔跑的度,比起座下的千里良驹也是丝毫不逊色。
他朝着闵梓冠逃窜的方向急追,虽然树木遮住了他的视线,但是闵梓冠撞断的树木枝叶,却是为他指明了方向。
闵梓冠感觉到李彪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其如此度,不用半个时辰,李彪便能追上自己。况且自己的修为远逊于他,若是真气不继,体力不支,被追上的危险就更大了。
跑了两刻钟,闵梓冠便觉身后有些麻,警兆徒生。看来是李彪加快了度,就要追上自己了。他此时的真气已消耗不少,在拼命狂奔之下,脚下似乎也有些乏力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掏出补气丹,拼命地往嘴里塞。
丹药入口便化,庞大的真气瞬间充满了全身的经脉。得到丹药的滋补,他全身的肌肉似乎膨胀起来,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放开脚步,全力施展捕风捉影步法,向树林更深处急遁。
闵梓冠加快了度,李彪也不甘示弱,被闵梓冠甩开几十丈,便也提升了度。只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李彪又追了上来。由此看来,李彪不但修为高强,轻身功夫也比以前有了重大的突破。
两人你追我赶,已过去半日时光,翻过了数十个山头。闵梓冠已吃了十多枚补气丹,虽然还能保持初始的度,却已是岌岌可危了。
茫然间,前方出现一片白雾,遮蔽了正前方的道路。闵梓冠见状大惊,忙试着用精神力扫视雾里的情形。可是,他的精神力却是不能穿透雾气,根本弄不清雾里的情形。到了此时,他已无路可走,只得一头撞进了浓雾之中。
“夫君,有冠儿的消息吗?”闵知行刚回到屋里,花若兰急急迎上去,慌忙问道。
“儿呀,我孙子呢?”闵知行尚未答话,母亲蓝氏也急切地凑上前来,打听着闵梓冠的消息。
十日前,闵知行接到岳父传讯,得知闵梓冠近日启程前往林州。闵知行与花若兰即日收拾行李,安排好城内事务,次日便前来林州与儿子汇合。
花若兰服用了万年石乳,多年的顽疾已去,身体变得更加完美。现如今,她的武道修为一日千里,已晋级到气旋境四层,比一般的少年天才也不遑多让。
花若兰的实力基本可以自保,闵知行便没带护卫仆从,只是与夫人花若兰一起,骑着两匹快马便出了。
他们一路上非常顺利,只用七天的功夫,便到了林州闵家。他们原以为闵梓冠会比他们早到林州,可是等候了两天,仍是不见闵梓冠踪影。
马上就要过年了,闵知行实在坐不住了,欲要沿路寻找闵梓冠。他的父亲闵如山和大哥闵知力得知他的想法,竭力劝阻他这样做。毕竟一个人的力量甚是有限,闵家一个偌大的家族,自不会放着闵梓冠的事情不管。大年初一过后,闵如山便派出了族内十余个气旋境后期的好手,沿着前往中州的官道,一路找寻了过去。
两日后,有两个寻找的族人回来报告消息,闵知行见状,便去族内找负责打探消息的长老探个究竟。
“听族人说,冠儿十日前便到达麻原镇。他在当地的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冠儿从麻原镇出来后,就失去了消息,这样看来,冠儿应是在麻原镇前来林州的路上失踪的。”闵知行回答道。
“儿呀!寻找的族人都回来了?”听到闵梓冠失踪的事实,蓝氏不安问道。
“娘,只有两个族人带消息回来,其他的还在路上寻找。麻原来中州的路途不近,族里还要派出更多的人手去沿途打探,争取在成人礼前,找回冠儿。”闵知行道。
“夫君,冠儿会不会遇上了仇家?”花若兰问道,神情开始凝重起来。
“曾听岳父提起,冠儿有一个厉害的仇家,已经伤过冠儿两次。据说那人看中了冠儿的功法,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