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煜将要一掌结果山下一夫的性命之时,国华武馆大门突然出现两道人影,同时一段模糊而又久远的回忆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春秋曰:“小霸不过三,大霸不过五。”。
项羽于咸阳,阿房宫大火前自封“西楚霸王”
五年后
冬至日阳衰阴极
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有血光,忌祭祀,宜诵经解灾。
垓下城内
昨日,韩信亲帅三十万大军,与刘邦英布夹击楚军,楚军大败退守垓下。是夜,汉军营中楚歌四起。
至此,楚军将士受困垓下已有月余,营外六十万汉军十面埋伏,营内兵疲粮乏士气低糜,伤兵哀嚎哭泣之声不绝于耳,厌战思乡之情恣意于空气之中。
内外交困,垓下已成六万楚军必死之地。
将军大帐内灯火映照下,只有两个人影相对,左手边霸王身穿乌金宝甲,外罩虎皮火雷纹袍,腰间斜跨名剑“破秦”,昨日新败的霸王脸上,不但并无半点怒色,眉宇间却隐隐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右手边,与霸王秉烛夜谈之人,一身罩头灰色斗篷,故意不让他人认出其面目一般,论身形气态此人或与霸王“亚父”范增有几分相似,可“亚父”范增早已与霸王失和,一怒之下甩袖弃霸王而去,此时理应是背生毒疮,病死于归乡路上了。
“既然森罗大阵不日便可功成,先生为何不由分说,突然要与我演上这出苦肉计。装作病死归乡途中?阵成在即,前几日我却不时感到莫名心悸,没有先生在旁。项某实在难以心安啊!”
本应早已病死的“亚父”范增此刻竟出现在项羽大帐之内,言语之间又刻意遮掩行藏。
刚入帅帐尚未脱袍的范增安慰道:“我此番假借于将军失和远遁,一来是令汉军错误判断,误认为你已是因为骄横无度,而众叛亲离,诱使刘邦韩信趁此良机,倾力来围剿你这失去人和的霸王,这才能聚齐六十万血祭,所需的生魂啊!
二来,则是去长平确认,那四十万血祭生魂封印无误,要知道这森罗大阵,必须三处阵眼同时激发,一处是长平地下,四十万赵军所积攒百年凶怨之气,一处是明日拂晓启动森罗大阵后垓下城外的六十万汉军,最后一处则是当年新安城下将军所坑杀的二十万秦军,三处血xue相辅相成绝对不容有失。”
项羽颔首,关切道:“那先生此番顺利归来,可是长平血封确认无误了?”
范增道:“不错,长平血封虽已过了百年,但没有半点衰减,为求谨慎我还冒险潜入血xue一探,历经百年,四十万凶魂受森罗大阵祭炼,已是怨气冲天凝而不散,新安城下所坑杀秦卒也是完好如初。
为了此阵,你我苦心谋划数百年已久,眼下只要等到计都、罗睺两凶星入位之时,便可启动大阵,阵杀垓下六十万汉军,百万生魂血祭一成,届时你我便可破掉后土地扉之封,恭迎娘娘重掌天庭了!”
项羽叹了口气,走向帐门,望向满营伤兵,背对范增道:“娘娘受困于地扉封印之下已有千年,这千年来,我苦苦寻求无数解救之法,若非有先生相助,项某只怕早已是走投无路了。当日若不是先生手持娘娘印信,又有这数百年来的倾力相助,我还真难以相信娘娘竟还留下先生这般后手,只可惜了这血祭在森罗大阵之下的百万生灵。哎,只盼娘娘脱困之后,能施展无边法力,让这百万亡魂得以轮回解脱吧。”
范增眼中厉色一闪即逝,向项羽安慰道:“项兄你也不必如此感伤,兵戈铁马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即便没有项兄这位绝世凶神亲自动手,这百万生魂不过是亡于他人铁蹄之下罢了,阵成在即明日还需要项兄亲自主持,切莫感怀过度伤了心脉,项兄刚才曾言,前几日有过莫名心悸,你且我和详细说说。”
项羽叹了口气,对方才范增所说似乎不以为然,道:“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先生何必如此在意呢。”
范增道:“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又有千年道行在身,天人感应之下一时心悸感应可大可小,阵成在即还是万无一失的好。”
未待项羽开口,范增突然脸色大变,从怀中掏出一面黑色血纹八卦法盘,此刻法盘左上角之上已有几处裂纹,裂纹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四周蔓延,范增焦急道:“不好,似乎有人闯入我布下的长平血封!”
只见范增双目精芒爆射,右手飞快的向阵盘打出数道法决,以阻止阵盘裂纹蔓延,不过数吸之间范增已然周身黑气缭绕,煞气逼人。
项羽在一旁眉头紧蹙,有心相助却根本无从着手,这位如今化身为“亚父”范增的绝世高人,曾于数百年前危难之时,相助于他。
当年,项羽为找寻破解封印的宝物“九阳破天梭”被困于一座上古绝阵之内,虽然项羽身负绝世法力,仅凭蛮力也可以破阵而出,但九阳梭与大阵相辅相成,大阵一破身为阵眼的九阳梭也会灰飞烟灭,投鼠忌器,项羽竟在那上古大阵之中困了数月之久。
相传这九阳梭转破各种法阵封印,为了破除封印解救娘娘,实在是必取之物。正在项羽被困于绝阵中,法力渐渐难以为继,只能舍弃宝梭,破阵而出之时。这位来历诡异的“范增”突然出现,并且自称受过娘娘的莫大恩惠,来此地也是为了取得九阳梭,助娘娘脱困,项羽对这位来历不明之人,还在将疑的时候,这位神秘人物竟然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令其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