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骤然乌云密布,树木在呜咽,在夜空中栖息的鸟儿忽然急骤下降,飞向远方,阴冷的风呼唤着不安的灵魂。
徐州城的街道上忽的闪过一人,在那客栈门前消失了,掌柜的早就去睡了,这几天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忙。
而浅予则孤身一人坐在那桌旁,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众人的归来,手里的玉佩是她唯一的心灵依靠。
“易骁这家伙,肯定又去赌场了,把本小姐一个人丢在这里,良心被狗吃了吗,哼!”
浅予心里烦躁不安,店里空空荡荡的,难免会使人感到烦闷,不爽。
浅予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回荡着。
正当浅予发牢骚的时候,忽然在门外传来了诡异的笑声,这笑声竟然与廷飞他们听到的一模一样,这是剑魔的笑声。
浅予拿起剑,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观察着每一个角落的情况。
浅予慢慢的走到门前,外面响起了打斗的声音,浅予侧耳一听,那是易骁的声音。
“易骁!”
浅予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门,正对着那声音的方向,却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蠕动着。
“易骁,你没事吧!?”
浅予跑了过去,扶起了受伤的易骁,只见易骁的右手流着血,满身尘土,像是与那剑魔交了手。
“没事,和阎王打赌我可从来没输过。”
易骁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个小混混,能不能正经一会……”
浅予扶着一瘸一拐的易骁一吵一闹的回到了客栈。
街上又恢复了平静……
穿过中城,血腥味越来越浓,孙府里已杀机重重。
廷飞钟翎与气场强大的彭泽对峙着,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也许这种场景只会在平民百姓的梦里出现。
孙府失去了往日的和气景象,一个晚上的时间,简直从天上到了地下。
不知哪边的走廊里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小子,我管你怎么七嘴八舌都好,只不过今晚可不是斗天苍,等会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的。”
彭泽呵呵一笑,根本就是完全的忽视廷飞两人的功位,不过事实如此,彭泽在成为九宫阁殿主之前,也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剑客,一套犬夜剑法行走江湖,基本上没人能够真正的制住他。
“是吗,你有把握一打二吗?”
廷飞紧贴着钟翎,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哈哈哈,笑话,就凭你们,再多十个也没差……”
彭泽轻蔑大笑道。
“更何况,在我彭泽眼中,只要能做成事,我管你们什么君子,小人,通通都要成为我的剑下孤魂,更何况,我们可不是一对二哦……”
彭泽说罢,团团黑影便从彭泽身后涌了上来,这俨然是一个黑夜军团。
廷飞深沉的看着钟翎,紧咬牙关,今晚只能殊死一搏了。
“廷飞,我不后悔……”
钟翎轻声说道。
廷飞霎时心头一紧,感觉万千热血涌上心头,发烫的胸膛像是一遍又一遍的拷问着自己。
廷飞身体发热,眼神决然坚毅……
“几对几还不好说吧,彭泽殿主。”
屋外又响起了另一满怀希望的声音,像是山谷中喷涌而出的清泉,回荡在紧张刺激的空气中。
面色惊讶的彭泽一转身,那黑衣人忽然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每一个倒下的黑衣人身后都站着一位侠客,而正中间意气风发的便是那监牢里的少年。
“血之芒煌!”
彭泽身后响起了廷飞铿锵有力的声音。
廷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剑豪的招式。
那彭泽措手不及,便极速躲开,闪在右侧廊口树旁,摆出犬夜六式,准备迎敌。
“这小子,怎么可能。”
彭泽心里一想,发觉此刻的廷飞功位已超了天罡,但气息不稳,一击即可击溃。
不过彭泽们,感觉到寡不敌众,便在夜色中遁去……
廷飞身上的热气消散而去,身子回复到了常态,瞬间觉得喉咙干燥,呼吸急促,霎时觉得不稳,便瘫在了钟翎身上。
堂前的众人赶忙赶了过来看了看廷飞的情况。
廷飞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肾虚体弱,为调气过度所至。
众人围坐在了桌旁,廷飞刚想拿杯酒解一下干渴,却被一老者用根鱼刺击落。
“有毒。”
老者稳稳的说道。
钟翎拿着根银针插了进去,那银针果真变黑了。
廷飞便再也不敢乱动了……
“多谢各位前辈,栾廷飞在此拜谢诸位。”
廷飞和钟翎站了起来,鞠躬行了个礼。
“小子,看你体格特殊,剑法不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位长满白胡须的老者捋着胡须,眯着眼看着廷飞,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栾廷飞,这名字有点耳熟,按照这彭泽说的,你就是那大闹斗天苍的家伙吧。”
又一喝着酒淡然的说道。
“诶你,这酒不是有毒吗!”
廷飞抢下汉子手中的酒。
“让他喝,这家伙使毒使惯了,反正喝不死他。”
老者哈哈一笑,剑客却越喝越起劲,还打了个响嗝。
“小子,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长满羽毛,翱翔蓝天的雄鹰必须有一对流过血的傲翅。”
说罢一行人便离去了。
“后会有期。”
少年也只这一句,像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一般,廷飞似乎又领悟到了一些道理。
青天夜里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