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台上众人正处于危险之境,这是斗天苍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届,而且还当着公子的面,九宫阁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公子还蒙在鼓里,不知传到江湖上会有引起怎样的反响。
两面还在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这样下去,廷飞一行人恐怕凶多吉少。
“造反!?小爷我对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皇宫贵族可不感兴趣。”
廷飞看着周围的地形,时间不多了,看着包围圈一样的天极台,逃脱更加不易。
“你竟敢当着公子的面如此说话!”
李重进将军装出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让公子下决心杀了廷飞。
“你的手下都可以当着公子的面杀人,毫不把公子放在眼里,我看要造反的是你吧!”
“你!放……”
李重进将军示意围墙上的弓箭手。
“住手!”
公子愤怒道。
那四个如影随形的剑客如风一样站在了公子身边,个个凶神恶煞。
李重进将军又一次被阻止。
“公子,你看这小子嚣张跋扈,还敢诬陷我,为何不杀了他一了百了。”
“将军息怒!”
公子不缓不急的站了起来,走下台阶,站在各位殿主面前。
“鉴于你们拔刀相助,侠影热血,我可以放你们走,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廷飞紧紧护住身后的钟翎,似乎感受到了压力。
“钟翎留下。”
公子看着钟翎,眼神瞬间换了,严肃起来。
“休想!”
廷飞紧紧拉着钟翎的手,眼神坚定不移。
公子看着廷飞和钟翎紧握着双手,眼神一致,便也无话可说。
“重进将军,你看着办吧!”
公子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众弓箭手听令!”
李重进将军抬起手,黄昏的夕阳光爬上了天极台,众人的脸上漫上了一缕缕的金黄色。
正当众人以为要完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掠过,一支箭嘶嘶破空,从天而降。
那箭锋利无比,风声破空,这是鸣镝箭,这箭以霸道著称,只有具有极大的优势时,才会在明处追杀敌人的夺命之箭。
鸣镝箭射在了公子身后的地板上,众人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剑身还挂着一面旗帜,那旗帜迎风飘扬,不久便化作一摊血流进了土壤中。
“这是魇血殿的人来了!”
台下的武者们惊慌失措,左顾右盼,期待着魇血战士的现身。
李重进将军也深感好奇,传闻魇血殿是江湖上的衙门,行踪不定,办事诡异,奇人异事层出不穷,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在江湖上具有极高的地位。
台上台下的每一个人都向虎门望去……
虎门出现的是一副及其熟悉的脸庞,孤身一人随着风尘而来……
“小虎!”
廷飞一行人大叫出来,惊呆了。
小虎走到公子台上,拿出一块鬼门令牌。
“我要带他们走!”
小虎声音铿锵有力,一块鬼门令镇住了台下所有的武者们。
“任凭你是魇血殿的人,一个人就想带这么多人走,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吗?”
李重进将军坐怀不乱,强有力的回击到。
“哦,那将军今天便要与我们,还有台下所有的武者决出胜负吗?”
小虎拿着鬼门令,无所畏惧。
“对,决一胜负!”
台下有一人终于站了出来,那是北枪刘飞鹰。
紧接着武者们都在为廷飞一行人加油助威。
“呵呵,不自量力。放箭!”
重进将军狠一挥手!那箭便如急骤的雨点般射向天极台。
“廷飞!”
顾莹姐妹绝望的叫了出来。
刹那间,响起了回旋婉转的笛声。笛声渐响,虔诚。众人似乎看到了在岸边停泊的小船,和那漫漫星河。
那声音里满是凄凉,沉重的战鼓声,疾速的行走声,不久又夹着震耳欲聋的烟炮声,再加上乐队的敲锣打鼓声,显得热闹非凡起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
瞬间廷飞一行人化为蝴蝶,消失在了天极台上……
万箭齐射在台上,台上空空如也。
公子又一次惊叹于这脱身之术。
“追!”
李重进将军下令!
“不必了……”
公子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这场纷争到此为止。
“公子!……”
李重进将军看着公子,心有不甘。
公子挥挥手,坦然笑之。
“人之危难,可得天助,人助,谓之霸王也。”
公子的影子越拉越长,无所谓对错,斗天苍到此结束。
廷飞一行人到了虎门外,眼望四下无人发觉,便上得那精美宽敞的马车,逃脱而去。
杏儿静静的蹲在黎宇旁边,再一次掏出那古老的笛子,吹了起来……
静静地听着那声音,悠悠的飘着,虽极低极细,那里弥漫着迷蒙而浓郁的色彩,它的声音使人充满了力量,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精神,甚是动情。
霎时马车下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音响就越大了,掺杂在一起,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虚无,那色彩凄迷得就象是一团团浓雾,那浓雾下面有着悠长而无奈的思念,如魂使一般。
那声音仿佛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雾那样温柔,低低地,轻轻地,像微风拂过琴弦;像落花飘零在水上,碎成了一丝一丝的,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