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正当空,早晨的清凉早已不存,天气竟有几分炎热,路上的行人纷纷绕着阴凉的小路,或将着小茶馆坐了下来。
廷飞二人也不耐炎热,下了望风岭,便在路边的一家茶肆坐了下来,向小二要了两碗茶水。
“啊,真热啊!”
廷飞将胸前的衣服一前一后地晃荡起来,驱散着身上的热气。
流着汗的钟翎咕噜咕噜的喝起茶来。
话说廷飞本想借着茶馆去去热气,却不曾想人越来越多,竟围得这茶馆水泄不通起来。
“小二,过来。”廷飞挪了挪凳子。
“来喽!客官,还要点什么?”小二用桌布边擦着桌子边笑盈盈的说。
“小二,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
“客官,你有所不知啊,袁府今日举办招亲大会,听说是比武招亲,告示贴了满纷纷聚集于此,这不,小店也沾光了。”
“袁家?”廷飞大吃一惊。
“怎么了?”
喝着茶的钟翎扭头问道。
“钟翎,走了,走了。”廷飞将茶一饮而尽。
钟翎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拿起桌上的剑便一脸疑惑地走出店门。
“哎,客官,还没付钱呢!”小二着急起来。
说罢,钟翎便丢了一两银子在桌子上,冷冰冰地说:“不用找了。”
“是,是,是!”小二摸着手上的一两银子喜笑颜开。
避开了闲杂的人群,二人走到一棵大树下,既能纳凉,又很隐蔽。
“廷飞,怎么了?”
钟翎一脸疑惑的问。
“等会再说。”
廷飞又大步向前走去。
晌午后,太阳从正当空渐渐西斜,炎热的天气也逐渐缓和,云渐渐覆盖了整片整片的天空,风也渐渐的刮了起来。
二人已来到凉州城外,此时的廷飞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陌生人,居然还有表演杂技,耍枪弄棍的。
话说先前的凉州城是有一个清廉的爱民的官老爷,可是自从亡国之后,他便不知去向,暂时也没有什么新来的,可是好在凉州的百姓们不行恶事,倒也太平,原本和谐清静的凉州城这一次可算是空前盛举了。
两人像赶集似的向擂台赶去,一家一户简直门可罗雀,快到擂台时,放眼望去,挤在下面的人比肩接踵,既有普通的百姓,又有拿剑的侠士,一路路的人,人山人海,良莠不齐,谁都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人。
钟翎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各式各样的摊子,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廷飞也左顾右盼,映入眼帘的是一串装饰精美的手链,廷飞买下了这串手链走向身后正在左右张望的钟翎,“钟翎,给你。”廷飞拍了下钟翎的肩膀。
钟翎一看这手链,心里乍惊一下,脸色突然就变了,沉默不言。
“怎么了?”廷飞一脸的不解。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脑海中钟翎浮现的却是她的父亲送给她母亲手链的场面,之后,便是掉在地上的手链,映着珠宝的光芒的便是满地的血迹,浮起的记忆残片打击着她。
“没事,有我呢。”廷飞拉着她的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别跟丢了。”
“嗯。”钟翎望着他,眼神天真无邪。
说罢,二人来到了擂台前,滚滚的热气逼的二人站在人群的最外面。
“你说,这袁家大小姐有这么漂亮吗,这么多人抢。”
怕生的钟翎紧紧靠在廷飞身边,怀疑的观察着身边每一个人。
“那肯定没你好看,你看我都不上。”
廷飞遮着阳光,仰头吃力的看着擂台。
“切,怎么不见你以前这么说啊,况且你一个地下七郎上去也是找死,嘻嘻。”
钟翎傻傻的笑了起来。
“你!……”
廷飞正想反驳,只听得几声锣鼓声。
再看擂台上先是上了个管家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便下去了。
片刻间,台下便跳上了三人,开始胡乱拳打脚踢起来,过了几招之后,二人就被踢下了台。
“还有谁?还有谁?”这光着膀子的大汉在台上向台下所有人发出挑战。
接着又是一片混战,站在台上的还是那个力敌千钧的汉子。
台下的观众大眼瞪小眼,无人敢上。
台上的大汉气势弥留之际,从酒楼上飞下一个剑客,在半空中瞬间拔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大汉的胸口砍了一刀,顺势将他踢下台去。
台下观众一见血,平民百姓便“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那擂台上看似文文弱弱的管事慌慌张张地跑了上去,声音颤抖的说道:“不可用剑,不可用剑啊!”
“哦,是吗?”那人将剑架在管事的脖子上。
“蝼蚁之辈,敢和石虎大人抢女人吗?”
那剑客移动着架在脖子上的剑。
“不敢,不敢”,那管事早已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若再不取消这场招亲便活不过今晚。”剑客缓缓移开刀。
“住手!”
台下一跃而上一雄姿英发的少年,愤怒的指着那剑客。
“小虎!你这家伙,果然还是来了。”
廷飞看着台上的小虎握紧了拳头。
“怎么,你们认识?”
钟翎看看台上的少年,在看看身边的廷飞。
“从小到大的铁哥们。”
廷飞拍拍胸脯,骄傲的说道。
“什么!廷飞!不好了,那石虎是九宫阁地坤殿的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