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众人走进了寨中,两年来,寨内还没有走进去过男子,寨中各姑娘起初警惕,一看是钟翎领进来的客人,便也都放下了剑。
寨内的许多人都是钟翎收留的贫民或者家破人亡的花季少女。
起初的钟翎便是如此,误打误撞的到了天骥山,进了这个寨,原本的寨主看钟翎天资聪慧,便将钟翎收为关门弟子,只可惜一年前原寨主便去世了……
此后大家便推举钟翎为寨主,天骥山所在之处便是太阳升起之处,钟翎隐姓为东方,改名铁心,潜心修炼,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为廷飞报仇雪恨,两年以来,也有小成。
钟翎将师傅的剑法与翎式融为一体,变成了全新的翎式剑法。
廷飞通过与钟翎的交手,大致判断钟翎的功位已经是天罡了,这对两年来说的钟翎已经是及其不容易了。
小刀和郭就看着偌大的寨堂,目瞪口呆,这与普通的寨子完全不同,这俨然已经不是一个寨子,已经是一个温暖的家了,钟翎在寨中一直与姐妹们平起平坐,里面还有秋千,观景台等等,向是个世外桃源一般。
“师傅,这就是钟……钟翎……翎姑娘啊?”
小刀红着脸,羞羞的拉着廷飞的衣角,见到钟翎有些许紧张。
“对啊。”
廷飞一下甩开小刀的手,“你怎么了,扭扭捏捏的……”
“师娘好!”
小刀笑眯眯的对钟翎点了个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啊哈!?”
钟翎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小刀,师娘也是莫名其妙。
“忘了跟你说了,这是……”
廷飞挠挠头,一时忘了名字。
“师娘,我是仇小刀,是廷飞师傅的徒弟,以后请多多指教,嘻嘻……”
小刀正自豪的说着,一转身便看见廷飞拉着钟翎已经走到了前面不远处……
“别理他,他在襄州城认出了我,死皮赖脸非要缠着我做他师傅,我当然只能勉为其难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走到了后堂,袁媛也识趣的坐在秋千上休息,不大佬两人的二人世界,郭就也领回了兰心,两人有说有笑,只剩下小刀一个人被晾在了原地……
“你们,真是过分啊,我跟你们说……”
没人回答……
袁媛站在天骥山的崖边,任漫天花瓣被风卷起,望着崖边的花海,三千烦恼涌上心头,“小虎,你到底在哪里啊……”
袁媛眼里打转着泪水,不过直到泪水风干,也没有流下……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从天骥山下往下望去,飞翎村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温馨的烛火,每一盏灯背后都有一个家,他们彼此关心,彼此团聚。
廷飞,钟翎温馨的静坐在天骥山的最高处,吹着风,赏着景。
月亮已经挂在天边,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小眼睛”也越来越光亮了,犹如一颗颗雪白的珍珠洒在一条条黑绸带做背景的天空里。
钟翎依偎在廷飞的怀里,这许久未曾感知的感觉还是如此的熟悉,安稳,舒适。
“陈州城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翎还是想知道以前的疑问。
“还记得粼姐吗,粼姐的傀儡加易容术可以制造出无数个栾廷飞,狱中一劫我本该死,粼姐用个死人制造了一个傀儡,易容成我的模样,给予那死人一点潜意识,时间一到,他自然又成了死人……
而后那场恶战,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只有让我死才能让所有人停止对我的追杀,那时,粼姐的出现伴随了另一个傀儡,只不过那时我已经昏迷,之后的一切都没有了记忆……”
廷飞回忆着,语气里带了一点感伤。
“之后呢?”
钟翎认真的坐了起来。
“之后我醒来时身边只有粼姐,粼姐带我回了凉州城,师尊也回到了武功山,我便在武功山上修炼了两年……”
廷飞叹了一口气,“对了,小虎呢?”
只见钟翎摇了摇头,心情沉重了起来……
“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天骥山了……”
钟翎无奈道。
“我听师尊说,小虎是被掳回了魇血殿……”
一阵阵晚风吹着,花儿骄傲的抬起头、小草也板起身子,与晚风翩翩起舞,树叶的沙沙声是花儿、小草舞蹈的伴奏乐……
“魇血殿,这两年没有听到半点消息,不知遁于何处……”
钟翎担心到,或许两年来最痛苦的便是小虎了……
“但是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廷飞抱住袁媛,眼神里闪着执着的光,月光下的龙吟剑不时动了几下……
钟翎正好奇道,便拿下廷飞背上的照胆剑……
“照胆剑好久不见了……”
钟翎正说道,照胆剑便扑进了钟翎怀中……
钟翎正好奇到,怎么剑会自己动。
“翎儿,这就是龙吟剑……”
“啊!?”
“照胆剑只是一个载体,只要与我同血脉的人作为祭品,便成了龙吟剑……”
“祭品!?”
“是可可……”
夜空中瞬间一片寂静……
钟翎紧紧抱住了龙吟剑,陷入了沉默……
夜晚的天空铺满了纯白的光线,那是来自于像洁白玉盘似的月儿散发出来的,袁媛在姑娘们的带领下歇息了,郭就和小刀分到了一间房,又开始吵闹起来……
廷飞与钟翎在夜空下相依……
别时相思扰心,苦涩如药,愁肠几结,恰用心痛着离别,淡漠依恋,可晓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