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没打算理睬老卜头和曾春来。
老卜头的问题就在于过高地估计了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人的能力,曾春来的悲剧源于对形势的错误判断和对自己实力的过高估计。
这两个人压根用不着去搭理。
看着他们要办的事情很了不得,实际上他们只能在他们狭隘的小圈子里自娱自乐。
老卜头想拉皮条想给他的儿女弄好处,那就把试图让老卜头拉皮条的人打下去,把他儿女试图索要的好处给放在他们看得见却拿不到的地方。曾春来就更好收拾了,只要透露出一点风声,以国内资本界那帮饕餮的德性谁会放过洞庭曾家手里的好处?曾家的渠道收回我们手里来,曾家的一部分钱让别人弄走,曾家敢不老实?
无非就是曾家在外面有几个人给说话而已。
“压根用不着怕他们,现在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回来赚钱的时候,不是我们求着他们的时候,这些人想走以前有人走过的回来的路而不得,就必定走我们允许他们走的路才能回来赚钱,那帮人不会跟钱过不去。”关荫心里有了明见。
他干脆不管那两个了。
他懂皇帝和方先生的意思,这俩看着老卜头手里的爵位很不满。
可这次趁着这个机会把老卜头的爵位夺了,那就成了师出无名了。
因私夺爵会让爵位方面的规矩出现漏洞,如果接下来的三巨头要因为私事夺谁的爵那就闹矛盾了。
有些规矩关荫必须维护。
他却不知道曾春来已经到帝都了。
曾春来不是不懂变通的人,只不过以前没机会到帝都去拜访镇国公府。
这一次不同,老太太的诞辰到了,明天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纪念会,曾春来作为老太太的娘家侄子是有资格参加的,这可是老太太的一百一十年诞辰,段大人也不能阻挡曾家的人参加纪念活动。
曾春来一到帝都就直奔镇国公府,以前没法去这一次死皮赖脸也要去。
曾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在洞庭发展了几十年,曾家现在在一些进出口贸易生意上有一定的渠道,但因为“洛阳禁令”的存在,曾家现在再吃以前的出口蛋糕进口馅饼显然不行了,要不拿出点好东西,曾家倒腾出去的东西没有销路,要不就要卖给极其欠发达的国家,回笼资金难度太大。
曾春来就想到大型挖掘机,就是海里挖沙造岛的那种。
对,国内管那种杀器叫挖掘机,谁要不服你给另外起个名字我们也不承认啊。
曾春来瞄准了这款机器的销路,他认为只要能给他放开禁令他就能日进斗金。
这人有多欠打不知道,但是想得美是极其想得美。
洛阳禁令里禁止出口的东西都是些啥?
那是随便拿出一样都够引起区域变动的玩意儿!
那里头第一个就是航天方面的东西,接下来就是死神系列的二踢脚。
大型挖掘机尤其两栖挖掘机就在第三批次。
那玩意儿几乎跟多管农药pēn_shè器的地位相当了,而且是最新的连我们也都没全面装备的那款pēn_shè器类型。
这你能拿出去做生意?
曾春来不管,他觉着客户有需要他就有义务满足客户的需要。
至于怎么办,那不是段大人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为此曾春来还带来了不少保证书和抗议书。
这也不能全怪曾春来。
怎么说呢,老曾家还没彻底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利用“市场经济”的原理通过不少国际贸易生意人从外头弄了不少禁运的东西。
曾春来就认为我们现在也要那么干。
毕竟那机器在那放着也是放着,能换一笔钱岂不美哉?
于是曾春来吃了个闭门羹。
樊文秀几乎这段时间一直在景天后家生活,段大人下班也会回那边。
曾春来神通广大能进那片四合院区,可是总不能当着警卫战士的面砸镇国公府的门啊。
“躲着我呢,你肯定躲着我呢。”曾春来当即给段大人打电话。
段大人很奇怪:“你谁啊?”
曾春来:“……”
合着你没存我手机号码啊?
段大人又没闲得慌存一个王八蛋的手机号码干什么?
“我在你家门口,这次来是参加我姑姑的纪念活动。”曾春来先说一个来意。
段大人总算听出来了,连忙让曾春来快去找个酒店住下。
曾春来鼻子都气歪了。
你听不出我是来死缠烂打的吗?
段大人听不出来听出来不说,反正没准备让这个家伙进门。
带着一套西方的经济理论跑回来做生意,你老老实实做生意也就算了,怎么还打算让我们全盘接受洋人那一套经济理论呢?你曾春来已经被李扩情在经济会上定为“最反对我们的经济规矩自信、最推崇混乱的经济规矩的资本势力代表之一”了,你这个时候还上跳下窜联络人员准备逼宫,你真当收拾你很费事儿?
出动一个铁头娃都能打的老曾家不要不要的你还折腾啥?
那小子可是很善于利用杠杆原理的人!
你说他不懂经济?
你忘了那小子朋友圈都有谁?
忘了他丈母娘朋友圈有多少国字号腹黑经济专家?
段大人好心好意劝说曾春来赶紧去找酒店,很得意:“主要是我们这段时间都不在家,家里家具都放在仓库了,回去招待你连一壶水都没有,等明天晚上开会见了再聊两句吧,你先找个地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