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传信劝道:“雪萍啊,就算是江凤莲说得不对,你针对她一个人就是了,可你不该把其他人也牵扯进来。毕竟是族亲,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我们一家人还怎么在村里呆?”
萧雪萍哭着不说话,冯志云说道:“四叔,这件事雪萍是没有考虑周到,她是被气昏了头,您不要生她的气。”
冯康文说道:“够了,不要哭了!冯睿,你要记住今天的事,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教训。说明你做得还不够好!不过,农村人见识短浅,眼里只有钱。看不到知识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受他们影响,专注在学习上,等你将来考上名校,那时候谁还敢说你?”
冯睿点头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洛宁一辈子也别想超过我。”
萧雪萍这才安慰的停止了哭泣:“还是小睿乖!”
洛振英回到家,见堂屋里没人,而自己房间的门紧闭着,他推了一下推不开,便在门口喊道:“凤莲,你开门。”
屋里,叶秋华、江凤莲和洛宁都在,叶秋华听见儿子喊,就想去开门,洛宁却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江凤莲生气的说道:“不开!洛振英,我今天才算认识你了!不知道维护自己的老婆孩子,只知道帮着外人说话,你算什么男人?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叶秋华也很难过,洛振英是她最大的依靠,可这些年除了洛传义让她受委屈以外,她还受过洛传信一家多少气?!洛振英每次都劝她不要计较,她只能听从,可心里却堆积了许多怨气。今天连媳妇和孙女都受了气,连小儿子都知道帮着自家人,而大儿子却还是向着外人!
洛振英在门外拍了半天门,江凤莲就是不开。他知道江凤莲一定还在生气,只好先离开了。
洛宁在屋里好奇的问奶奶和老妈:“我听小叔说,四爷爷一家经常欺负我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呀?”
叶秋华叹气道:“你还小,这些事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洛宁不服气的说:“奶奶,我已经长大了。你就告诉我吧!”
叶秋华犹豫看着江凤莲,不知道该不该说。江凤莲摇头道:“小宁,你还小,这些事不该你过问,你只要专心读书就行了。家里的这些糟心事不要你操心。”
洛宁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又安慰了奶奶和老妈一阵,看她们情绪稍微好点儿才离开。
她来到小叔房间,门虚掩着,洛宁推门进去,洛振杰坐在床头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听见声响,快速的把手里的东西往枕头底下一塞,转头见是洛宁,问道:“小宁,你进屋怎么不敲门?”
洛宁斜睨他一眼:“小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什么我不敲门?”
洛振杰有些心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你找我什么事?”
洛宁问道:“你刚才在四爷爷家院子里说我们家被他们欺负的事,奶奶和我妈都不告诉我,你跟我说说。”
洛振杰想起那些事就十分气愤:“哼,他们家可过分了。”洛振杰细细的说起了那些陈年往事。
原来洛家以前曾经是地主,家里比较富裕。祖爷爷那一代有两兄弟,家产一人得了一半,房子是一进四合院,也一人一半。大哥没有子嗣,二弟有三儿一女,就是洛传礼几兄妹。洛传义从小就被过继给了大伯父,他因此得到了大伯父的全部财产,后来钱财什么的全部交公了,可房子够大,田地也够多,算是富农。而亲生祖爷爷因为常年吸食鸦片不事生产,家里落败了。洛传礼、洛淑娟和洛传信兄妹三人除了一幢老旧的木板房和几亩田地之外,什么都没有,是实实在在的贫农。
洛传礼结婚生子以后,家里人口多,田地也少,生活十分艰难。洛传礼是老大,一向老实厚道,辛苦的支撑着整个大家庭,因为常年操劳,后来才五十几岁就瞎了眼睛。
洛传信和谭秀菊结婚后,两兄弟就分家了,房子也一家一半。两位老人分别跟着两家生活。谭秀菊从嫁进来的第一天看到自家窄窄的两三间屋,而洛传义家三口人就住着七八间宽敞的大屋,十分嫉妒!她是一个穷山沟出来的女人,没有读过书,看到二哥一家住着大房子,还有十几亩田地,而自己家却这么小,这么穷。她的心里很不平衡,开始千方百计的占小便宜。可那时洛传信已经开始在工大食堂上班了,家里完全过得去。
洛传义一向不顾家,家里的钱财更是锁得严实。谭秀菊偷不到钱,就偷鸡蛋、菜米油盐等等。家里的猪、鸡,都是叶秋华自己一个人养的,田地也是她一个人种的,她辛辛苦苦劳动的成果就被谭秀菊偷走,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有一次她捉了谭秀菊的现行,当场就吵起来了。洛传义和洛传信听到争吵都来到现场,没想到的是,洛传义一点也不帮着叶秋华,只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热闹。而洛传信不仅不责备谭秀菊的偷窃行为,反而指责叶秋华小题大做,说都是一家人,怎么那么小气?
叶秋华势单力薄,吵也吵不过,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这一忍就是几十年!谭秀菊从开始的针线鸡蛋、菜米油盐,后来开始以各种借口占用她家的房子,根本不容她拒绝。没有人给叶秋华撑腰,她带着三个孩子,受尽了委屈!
洛振杰从小就听哥哥姐姐说四婶一家怎么欺负他们家,他七岁那年,谭秀菊说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