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彻在元兴王城,那黑衣老者,在做完了这些,不禁仰天大笑,状极兴奋。
然而,那黑衣老者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里,竟然无法让人看清他的面目。只能听到他肆意的狂笑在空中回荡。
果然,当这一幕影像再次淡去,脑海中的图案又恢复清晰的时候,原本的元兴王城,已完全不同了。
此时,整个元兴王城没有了任何人影,死寂一片。但是,整个元兴王城,被一股阴森森的凶煞之气笼罩,阴风凄号,砂石乱舞,仿佛已成为了一片鬼域。
这个原先是安葬在环龙山龙头峰风水宝地的一处宝穴,已完全被硬生生地改造成了一处大凶恶煞之地。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观看着灌入意识中的影像,张横喃喃着,神情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原来,元兴王的陵宫,之所以会变成凶煞之地,是有人在他入葬后,重新进行了布置。”
张横心头大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千多年前,这里竟然会发生这样让人难以置信之事。
就在张横以为,自己已了解了此处元兴王城所有秘密的时候,突然,脑海又是嗡然一震,另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再次浮突了出来。
阴沉的天,凄凉的地,死寂的元兴王城中,突然多了一个身影。那是个身穿道袍,身形潇索的老者,他亦步亦趋从城门进入,望着元兴王城中的情形,脸上现出了悲色。
当他从广场走过,进入宫殿,又打开九五台上的机关,进入地洞的地宫,发现了那里的一切变化,他的神情已变得悲愤无比。
“操师乞的那位道人师父!”
张横却是心神再次大震,他立刻从影像中,认出了这个老道是谁。因为,他正是当时壁画上,从小教授操师乞的那个道人。
“他要干什么?他怎么也会来到操师乞的陵宫?”
张横又惊又疑,心中的无数疑问也冒了出来。
果然,道人在整个陵宫转了一圈,最后进入了五黄塔内,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再次出现在了外面。
当他回到上面的宫殿,脸色已恢复了平静,接下来,他却做了几件让张横无比震惊的事。
道人换掉了龙椅上的那枚夜明朱,把一枚看起来类似的珠子镶嵌在了上面。然后,他把两个玉盒,放到了龙椅前的玉案上。
最后,道人大袖一挥,把原本宫殿两边的壁画刹那抹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他更是取出了油彩,亲自在墙上做起画来。
“俄滴神!原来那枚摄魂珠,还有玉盒以及壁画上的内容,都是这道人所为。”
张横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这回,他是真的有些蒙了:“这位操师乞的师父,他这是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横是真的没看懂那位道人的所作所为,刚刚解开的疑团,如今再次蒙上了一层迷雾。
以道人留下的摄魂珠以及他所展示出来的手段,显然应该是位玄门高人。所以,他这样做,必然有着他的深意。
只是,张横直到现在,仍是没看出道人的目的何在?
此地已成为一片凶煞恶地,他却并没有出手化解,而是留下了宝物。就算他用壁画,想告诉后人,某些被历史掩盖的真相,但那又能有什么用?
对于死去的操师乞,他不为徒弟化解葬身之处的凶煞,却是做了这样一些不痛不痒的事。
那么,他究竟是想干什么?或者是说,他的这些举动,难道还隐藏了自己还没有发现的什么秘密?
一时间,张横心中疑云翻滚,再次陷入了层层迷雾中。
“郎郎乾坤,天道无情。兴也此地,亡也此地!”
突然,意识中响起了道人凄凉的歌声。他已画完了壁画,大袖一挥,飘然向宫殿外走去,而空中响彻了他那苍老的声音:“千秋霸业,转眼成空,生也此地,死也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