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双拳骤然握紧,抬头死死看着老道,他想过沧海道人会不庇护他了,却没有想到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却是如此的绝情。
他已经拿出了传国玉玺,一股毁天灭地的天兵气息顿时弥漫开来,所有人感受到那传国玉玺上散出来的天兵气息之后,脸色都是一变,眼角狂跳。
“这难道是一件真正的天兵?那气息好恐怖!”
“这样的天兵要是出完整的一击只怕这座山霎时间就会被夷为平地啊!”
……
所有人都是心下警惕无比,不少敌对张横的人则是做出了戒备的姿态,脸上挂着冷笑,眼中尽是巴不得他现在动手的神色。
葛长飞回头望来,目光下移见到他手中的传国玉玺,眼神立刻变了变,哼道:“你还想反抗?”
张横手持传国玉玺,冷声说道:“一直都是你们在逼迫我而已,如果你们真的要把我闭上绝路,那么今天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跟你们回去昆吾宫。”
他心里明白得很,站在他面前的葛长飞就是当初投出要他去死票的那个守护者,如果自己落在葛长飞的手中显然没有活路。
“那你就来试试啊!”葛长飞脸色不善,一指点出,张横便感受到周遭的空间都被封禁了起来,手中传国玉玺能够借助到的天地大势少之又少。
他一咬牙,深吸一口气,这一次真的要拼命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带着白南柠和一贫大师逃跑的时候,那些来自于葛长飞的压力却是突然消失了。
“我确实说了可以将张横交出来给你,但张横毕竟是我故人之徒,若是你在我面前将他杀了,那我这个做师叔祖的脸往哪里搁?”
沧海道人一步步走出,身后尽是幻影,他这几步路走出来,满天弥漫着道则和永恒,震退了那些上来准备配合葛长飞围剿张横的玄门中人,也震得葛长飞后退了一步。
葛长飞低喝一声,脸色铁青。
在这一刻,张横终于懂了,为什么葛长飞前面会很暴怒,估计上次两人的交手,就是以葛长飞失败告终的。
“如果我执意要带走张横,你是不是一定要阻止我?”
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从沧海道人。
“我早就说了,张横不能死,我可以将他交出来,但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怀疑张横都不能活着去到昆吾宫,所以今天张横不愿意,我就要阻止,大不了我们两个再打过!”
沧海道人淡然自若地说着,就站在原地,也没有去到张横的面前。
“恳请两位守护者,一定要为华夏着想啊!”
樊志忠等人再次上来劝道。
但是这一次葛长飞和沧海道人却没有任何准备退却的意思。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耗着,里面的东西我们来带走了!”
就在对峙的时候,窟窿之外,魔气翻涌,一群身影立刻涌入了其中。所有的正道玄门中人都是一愣,沧海道人一挥拂尘,云淡风轻地对着窟窿那边努努嘴说道:“鬼宗魔门的人都进去了,咱们再这么闹下去,里面的东西就要落到人家的手里
了。”
葛长飞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撒手了, 转身朝着窟窿里面而去,留下一句话。
“这件事情没有完,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就打过!”
沧海道人也紧随而去,这一次他也没有多看张横哪怕一眼。
张横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
白南柠走过来紧紧拽着他的手,俏脸有点雪白,双颊飞起不自然的红晕。
刚刚剑拔弩张的时候,她就在暗中将自己的力量全部给了张横,现在有些虚脱了。
樊志忠等人看了他一眼,也先后跟着离开。
佛母圣音路过他们的时候,红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叹息。
其他池白仙宗和昆吾宫的人也一一离开。
他们望向张横的眼神都很不对劲,甚至很难看。
“唉,两位守护者级别的人物争锋打斗,真是让我们这些小鬼遭难啊!”
“是啊,如果他们一直给不出一个结果来,我们在南北的交易就做不了。”
“说起来,其实只要张横稍微委屈一下,可能他们的争端就停止了。”
“如果真的南北而治我所在的玄门还要划归池白仙宗,以前打拼的东西一下子全没了,娘的,这一切都是拜张横所赐!”
……
其中一个人更是喊道:“要不我们去劝劝张横,让他为了我们大家考虑,乖乖去死吧?”
听着他们毫不掩饰的话语,连一贫大师都气愤得不行,从他们面前路过的人,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要强迫张横为他们的自私买单。
张横没有多说什么,正常往前走,旁边的白南柠越听越气愤,愤怒地就要站出来,但却被他拦住了。
他摇摇头,对着她轻声说道:“没事,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给我出头了。”
“师父,我就是听不得任何人这样说你,他们凭什么?当初是他们逼迫你走上这一条路了,从头到尾咱们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其他人的事情!”
小丫头说着说着,眼眶里就积满了雾气。
张横笑了笑,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看什么事情都只有对和错,他抱了抱白南柠继续往前面而去。
来到窟窿背后的那道无形门前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不走了。
沧海道人望着面前的无形门,喃喃自语道:“开启这道门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