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云如幕,目光所及,万物皆是不能看到。
窗内,陈艾琳孑然一人缓步逼近。
白南柠俏脸上布满了焦急和仓皇,然而不管她如何挣扎棋子剑上的剑气都在迅变弱。“早就知道你是三灵之躯,我来之前特意将月亮和太阳都隔绝了,正想要看看你的通灵月体与通灵日体是不是还能肆无忌惮的借用日月之力。”陈艾琳伸出素手,打了个响
指,棋子剑出一阵阵类似于人类哀嚎的鸣叫,而后划破虚空,飞到了她的手上。
她倒持棋子剑,于虚空之中拉出一道漂亮的剑花,美眸看向剑身,现此剑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隶书字棋。
“剑倒是一把好剑,配你这个千年难遇的通灵剑体也很是合适,只可惜,你生错了时代,更跟错了人。”
锵!
她纤细白嫩的右手轻轻一甩,棋子剑脱手而出,蝉鸣着插入了拓跋风家里的石柱里。
感受到棋子剑里面不断传出的悲怆,白南柠心里也一阵凉,然而却是咬牙苦苦支撑着。“不管要为你如此拼命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师父。”脑海之中飞闪过以前和张横相依为命的画面,她默念法诀,双手合拢,一柄无形长剑正在她的手掌心之中缓
缓凝聚。
“如果我手中无剑,那我就创造一柄剑来!”
伴随着她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宽敞的房间瞬间被肆意纵横的剑气充满。
“看起来张横这几年对你的教导很有用啊。”陈艾琳软绵绵的手掌随意地一挥,那些剑气顿时如同冰层一般碎裂开来,令得周遭的虚空也为之震荡起来。
白南柠这些年来苦心孤诣感悟出来的一剑,尚未出鞘便胎死腹中,这种半路被截杀的痛苦,不但让她酝酿许久的真元和法力反噬自身,更令得她心境大受影响。
洁白的衣衫刹那之间被殷红的鲜血染尽,她横飞出去,撞在墙壁上缓缓跪坐在地,眼神萎靡。
陈艾琳莲步位移,朝着她走了过去,闪电般伸出手,想要将她擒住。
“放开她!”
拓跋风沉闷的声音响起,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在他的旁边还有着剑戟的所有人员。
这些人全副武装,无比戒备。
然而这些人对她来说,根本毫无威胁。
她甚至都没有转身便将这些人全部弄翻在地,并且卸掉了他们的武装。
“如果你们不想死就乖乖让开,我只要那几口鼎!”将地上已然没有抵抗之力的白南柠提起来,她这才回过头来,不善地目光扫过眼前的众人,最后落在拓跋风的身上,冷哼道:“好好回想一下你干女儿手臂断掉的场景,一
副老骨头了,别糟蹋你没有几年的寿元了!”
拓跋风宛如刚劲轻松而立,完全没有侧身让开的意思。
“挡我?那就去死好了,反正出了事有苏天担着!”陈艾琳轻蔑地笑了一声,便推出一掌,朝着拓跋风的胸口而去。
“螳臂当车!”
“风老,你走!”
关键时候,廖吉恒再次杀了过来,替拓跋风挡下了这一掌,但自己却被拍飞了出去造成了重伤,跪在地上,气若游丝。
“小廖!”
拓跋风急忙走过去扶起他。
陈艾琳再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就朝着下面的地下室而去。
当她赶到地下室门口的时候,却看到自地下室源源不断地散出各种气运。“看来我这个师父还真是狠心啊,为了对付我甚至不惜将练气术的上卷传给他!”陈艾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伸出手去就要推开地下室的大门,然而,当她洁白如玉的手
掌触碰到门扉的时候,却被一股强大无比的罡气给震开了。感受到手上如同炙烤一般的疼痛,她咬着银牙,高声怒吼道:“好你个吕玄,居然愿意燃烧自己的生命来度化这个小子,当初你连我都不愿意帮助,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小子
不惜耗尽生命,好得很!”
“我还就不信了!”
她像只狂的母兽,疯狂地咆哮着,再次伸手势要拍开地下室的大门,然而事实仍然和前一次一样,他被这股罡气给弹开了。
面对如此情景,已经和上京融合为一的她怎肯放弃,不断地尝试着。
只是,不管她尝试多少次,结果都一样,她破开不了这道门。
“好好好!”无数次折戟沉沙之后,她最后的耐心被耗尽了,猛然将手上的白南柠举高,掐着她的脖颈,怨毒无比地喊道:“张横,居然你要跟吕玄一起做缩头乌龟,那我就要你开门只
能看到你徒弟的尸体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其他人听起来却像是被音响放大了无数倍一般,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你别妄想了,我师父不会上你的当的。”白南柠娇俏的脸蛋瞬间变成酱红色,她的修为在当世已经是绝巅存在了,然而面对宛如怪物一般的陈艾琳仍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
不过纵使落入陈艾琳的手中,她却没有半点惧色,反而尽是讥讽的笑容。“我爱我的师父,我愿意为他去死……”她美眸闪着莹莹光芒,坚定不移地说道:“但你要做好承受我师父怒火的准备,因为我师父,从来不允许别人伤他的朋友、女人和亲
属。”
“你在威胁我?”陈艾琳美丽到有些妖冶的脸蛋,因为听到白南柠的话而变得些许扭曲,她掐着白南柠的手青筋暴起。
“信不信只要我一用力,你就死了!”
“咳咳……你要杀要剐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