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尽心的安排着我们的一切,有时甚至把花店关了,带着我们游玩。
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带着晓芳看了一场电影,那是一个小放映厅,放映的是并没有在内地播出的电影,可我和晓芳都想看。
所以,我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种类似于录像厅的小放映厅,为的就是那部叫做《青蛇》的电影。
我们都见过蛇灵,却没有见过化形的妖物,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老一辈那里听到一些语焉不详的事情,我们身处在伤感的爱情中,也很想看看在人与妖之间会有怎么样的感情。
自己一个人看电影,和爱的人一起看电影,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品味着电影里的喜怒哀乐,孤独的就越孤独,因为没有可以分享。
而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看电影,总是一回头就看见他(她)在旁边,不管电影是喜是悲,总是会觉得就算不说,也有一个人和你一起感受,那感觉很温暖。
恋人沉迷于电影院,其实就是沉迷于一段分享的情绪,沉迷于不管走过谁的经历与喜怒哀乐,一回头,身边有他(她)的感觉。
我和晓芳就是这样,在黑暗中十指相扣,看着这一场爱情的悲剧,我能听见她的呼吸在我耳边,她能感觉我的心跳在她左边。
走出放映厅,我问晓芳:“电影好看么?”
晓芳轻轻的点头,忽然望着天,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如果每一年,都能这样看一场电影,是该有多幸福?”
“那我们就每一年都看啊,就算我们不再是恋人,变成了我师父和你奶奶这样,我们也可以约定每一年都一起看一场电影。”我认真的对晓芳说到。
“真的可以吗?”晓芳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惊喜到有些惶恐。
“可以,从现在开始,每一年的冬天,我都会来昆明和你看一场电影。”我没有誓,可我这句话比誓言在我心里更加的郑重。
我不想放弃晓芳,尽管我不放弃她的方式,只剩下了一场电影。
在昆明的最后一天,我们只是漫无目的游荡在这个四季如春,花开遍地的城市,在这个城市的很多地方,都有那种照相的小贩。
圆圆挽着汤汤,晓芳挽着我,忽然晓芳就对我们说到:“我们都照一张相片吧,然后我们就不会忘记现在幸福的样子了。”
其实,我个人是比较抗拒照相的,而原因则是来自于我师父,师父做为道士,却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他比谁都更相信合理的分析,而不是神神叨叨。
可他却有一件事情很执着,那就是不爱照相。他跟我说,人的精气神是一汪湖水,每照一张相,就感觉像是被捕捉住了一层灵气封闭在照片里,照多了,就如湖水取水被取多了,精气神也就薄弱了。
我只知道道家养好的法器确实不能照相,一照相就会原因不明的不灵验那么几次,至于人,我不知道,师父也没办法证明这个说法。
但是受师父的影响,我自己很比较抗拒照相,只是很羞于启齿,总觉得迷信的紧。
可面对晓芳的要求,我又怎么能拒绝?
最终我们照了三张照片,一张大合照,一张汤汤和圆圆的,一张是我和晓芳的。
照片里,我有些僵硬和紧张,却紧紧的揽着晓芳,晓芳还是那样平静又安静的样子,脸上却有淡淡的笑容,她依偎着我,很甜蜜的样子。
拿着相片,我想这是一种证明,证明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而那个时候,我们年华正好。
十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回到了寨子。
这一次回到寨子,我总感觉有一种压抑的紧张,是谁都知道终于是要对付黑岩苗寨了,而这一次是彻底的解决它。
月堰苗寨被黑岩苗寨压迫了几百年,这一次能不能成功,寨子里的人心里是既期待又不敢相信,所以这样紧张的气氛是正常的。
师父就在寨子口等着我们,看着我和晓芳牵着手归来,他叹息了一声,只是对我说到:“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就要出了。”
而第一次,晓芳望着我师父的背影喊到:“李爷爷,可不可以再要一天,就一天的时间,我想和道良再在一起一天。”
师父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和晓芳,然后忽然对我说到:“道良,你其实还可以再选择的。”
我握紧了晓芳的手,对师父说到:“师父,从我叫道良的那一刻开始,我今生还有得选择吗?不用再选了。”
而晓芳也跟着说到:“李爷爷,我喜欢的李道良才会做出这种选择,如果换了别的选择,他也就不是李道良了。就如我,换了选择,也就不是莫晓芳了。”
师父转身叹息了一声,然后走了,只是一句话还回荡在我们耳边,那就再一天吧。
是不是再一天,就可以幸福多一些,就可以以后少一些相思之苦?
“再一天,就可以少一些遗憾,只是想做一天你的妻子。”在第二天的晨曦中,晓芳是这样告诉我的。
做妻子是什么样子?我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概念,迷迷糊糊的就被晓芳拖入了房中,房间的桌子早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饭,晓芳为我盛了一碗,温柔的在旁边看着我吃。
“当妻子就是每天早上都该做饭给自己丈夫吃的。”晓芳这样告诉我。
饭后,我做早课,晓芳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