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成之后,我的脑袋一阵晕,存思结功力于符纸上,实在是有些费力,我小时候也画过辟邪符,只不过那时还不能称之为完整的辟邪符,效果也只有使用的一瞬间,真正的辟邪符是可以再身上存放三年的。
待符纸干透,我恭敬的递给了师父,师父接过符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细细的感觉了一遍,说到:“功力还不到,不过这段时间你也算没有偷懒。”
我终于放轻松了下来,看来今天的考验是完成了,就在我庆幸过关的时候,我师父忽然开口说到:“这次,我出去了三个月,对不对?”
我点头说到:“是三个月零八天。”
师父望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很快又随意了起来,说到:“听说你弄出个了啥唱戏的班子,一天到晚鬼哭狼嚎的,吵的四邻难安,是不是?”
终于还是被现了,也不过才弄了4,5个月而已,但是面对师父,在大是大非上,我还是不敢放肆,只得说到:“师父,不是唱戏的班子,是摇滚,摇滚音乐。”
“不管啥滚吧,给我关了它,竖立你的心性儿,是在你小时候,我才做的事儿,可是是非的观念,还是要你自己去体会,你的快乐,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懂了?我希望我下次不要再提醒你任何事!”师父严肃的说到。
“知道了。”我心里舍不得,可是我必须得承认,师父说的对,尽管这些年我很叛逆,可是是非观念还是清楚,每次我打架也没有主动闹事儿,是别人挑衅才会这样,这得感谢师父在我小时候给我竖立的心性儿。
人在某个特殊的时期,也许会不服管束,师父在这种时期给了我最大的自由,红尘练心,总是要去练的,谁都不能呵护谁一辈子。
“我也问过了,这段日子你没打架,偶尔旷课,不过学科考试也算应付过去,还算老实,多的我就不说了,总之你自己的路,你自己把握好。这个周末,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吧。”师父说到。
和师父一起出去?这几年来,这样的事很少,师父很忙,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只知道有限的几次出去,都是他为我添置衣物什么的,更多的情况是他给我一些钱,我自己买去。
“出去买东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记得,那天收拾好一些,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去见一些人,你身为山字脉的传人,到那一天,你绝对不能给我丢脸。”师父严肃的说到。
这个周末,已是4月的阳光很是有些灿烂,可我的心情却不灿烂,从理店出来,我那心爱的长就没了,变成了刘海长度不过眉毛的短。
师父蹲在理店的墙根儿,晒着太阳,在外面等我,路过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看成是一个进城的老农民,有个老太太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打听他在乡下的家里有没有正宗的土蜂蜜。
我走出理店,正巧看见这一茬,师父跟得救了似的过来拉着我,跟那老太太说:“你看,我是来看我大孙子的,不卖菜,不卖蜂蜜。”
应付走了老太太,师父拉着我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到:“嗯,顺眼多了。”
然后我们往回走,刚走两步,我师父又拉着我说:“得,今天挺重要的,再去收拾收拾。”
莫名其妙的,我又被师父拉回理点儿,把我摁椅子上,师父给别人说到:“给他上点儿蜡,梳个稳重点儿的分头。”
不等我反对,他自己又往椅子上一躺,说:“先给我修面,然后把头好好打理一下,嗯,给我弄个大背头。”
我无语,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今天晚上的聚会是相亲晚会了。
杨景童那小子,就常常找个借口,就在家里弄个啥晚会,这些生活和平常老百姓的日子离得挺远,是属于另外一个阶层的,特有的生活。
在那个圈子里现时流行的,老百姓永远要在五年以后,才可能在生活中接触的到。
和师父在理店儿好好的打理了一番之后,我们就回去了,回去后,师父郑重其事的穿上了一套中山装,尽管那个时候,已经有更洋气的西服开始流行了,师父却拒绝接受。
只不过,师父是难得正经穿几次,所以他仅有的两套中山装,都是特别定制的,给他做中山装的人,也给很多领导人做。
他穿衣服的时候,我正在头疼的挑衣服,没和师父出去买过几次衣服,我的衣服都是自己买的,所以……所以不好挑,因为在师父眼里,可都是些不正经的衣服。
今天要出席的场合,既然如此正式,我虽然在这几年有些叛逆,可我骨子里却不愿意丢了师父的脸。
就在我还在找衣服的时候,师父已经到我房间来了,放下一个袋子,说:“穿这身儿吧,今天你小子可得给我稳住了。”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一套浅灰色的中山装,还搭有一件领口笔挺的白衬衣。
我说师父前几天给我量尺寸呢,这套中山装看着没啥出奇的地方,一穿上身,才现非常的妥帖,看着镜子,四六分的分头,配着这套中山装,我显得非常稳重,整个人也起码成熟了五岁的样子。
“把这个戴上。”我师父翻出了一件儿东西,递给了我。
我看着差点晕过去,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