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地方就是这样,一般有啥重要的决定,都是通过大喇叭传达的,毕竟乡亲们住得远,这大喇叭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次的会议,在下午三点召开,让乡场上的乡亲们惊奇的是,主持这次会议的竟然是乡场,乡书记这样的大人物。
所谓乡场也只不过是个大些的村子,只是乡政府在这里而已,他们也有自己的村长,像乡上的干部亲自来主持会议,这种事情毕竟是少见的。
所以,这就意味着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人们也就分外的好奇。
随着乡长的声音,人们安静了下来,在照例的打了一番官腔过后,乡长开始说到正题了:“相信郭建军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请来了城里的专家,经过调查研究,现我们乡里出现了一种变种的蛔虫,初步估计是通过一些不干净的污水传播的。”
我当时也和三胖混在里面听热闹,一听乡长那么说,我眼睛都瞪大了,三胖在一旁对我小声说到:“当官的就是厉害啊,这饿鬼虫,硬生生的就被他说成了蛔虫,还动用了专家。”
我也不知道说啥,总之这也是正确的决定,不然给老百姓说啥?难道是有饿鬼就要肆虐这里?老百姓不恐慌才怪呢。
“好在这饿鬼的幼生体是虫子,要是是蜘蛛该咋说?”三胖这人嘴巴毒,连乡长都敢调侃。
“咋说?还不是请来了专家,然后说现一种喜欢进人肚子的变种蜘蛛呗。”通过这事儿我就明白了,哪怕它的幼生体是只猪都没关系,老百姓从骨子里是信任上层说话的,更信任那有文化的专家。
“呵,三娃儿,我现你还是有些坏啊,这都想得出来。”三胖嘿嘿的笑了。
我瞟了他一眼,台上的乡长此时还在讲着话,宣传着大家一定要注意饮水卫生,啥水要烧开了喝,真能扯。
最后乡长话锋一转,非常沉痛的说到:“但是村里已经有很多人感染了这种病,我们乡亲自请来了城里的专家给我们带来了特效药,因为这种虫子不是我们乡先现,所以很幸运的已经研制出了特效的驱虫药。这药是免费的,钱由乡里垫上,这就是秉持着要为大家办实事儿的精神”
乡长的话被掌声打断了,我和三胖在下面同时翻了下白眼,心里同时的佩服到,当官的,就是他娘的不一样。
在乡长宣布了这事儿以后,李老头儿和慧天就忙疯了,他们在乡里暂时租住的房子几乎被围的水泄不通。
当然,李老头儿和慧天那形象,一看就不是啥专家,只得对外宣称是专家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两人粗通医术,就帮忙药了。
关于恐惧,是最容易在人群中传染的一种东西,乡长浓墨重彩的说了那虫子的可怕以后,全乡场的人几乎都去了。
当然,那药丸不是人人都需要吃的,李老头儿说过那药丸配的太烈,没有被虫子危害到的人吃了反而伤身。
这在无形中就加大了李老头儿和慧天的工作量,毕竟乡里有没有症状的人都来了,他们还得一个一个的看。
三十几丸显然是不够的,总之那几天李老头儿和慧天是忙疯了,连带着我也耽误了几天功课,除了上学就是帮忙。
这轰轰烈烈的打虫运动还算成功,李老头儿对那些人是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无论咋样,虫子的尸体得给他装好带来。
想来这是比较恶心的一件事儿,不过在乡长的又一番危言耸听之下,人们还是照做了。
五天以后,打虫运动结束了,疲累的李老头儿和慧天带着一包恶心的虫子尸体回了山上,我也结束了幸福的日子,跟着回了山上。
住在乡场能不幸福吗?至少放学了我不用走那么远的路了。
熊熊的火光映照我和李老头儿的脸,这山上原本空气清新,可此时此地却飘着一股分外难闻的味道,是李老头儿带着我,用晒开的菖蒲加入柴禾中,在焚烧虫子的尸体。
在这堆火中,还特别加了三张符,在火堆的另外一旁,立着一个大大的招魂幡,幡上贴着一张紫色的符,我记得符成之时,我师父生生的喷了一口血。
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为啥我师父和慧天要收集这些虫子的尸体,可在不久之前,李老头儿给我解释了一番,我才知道这种饿鬼的幼生体有多可怕。
原来那些药丸只是断绝了它的生机,不代表彻底的消灭了这种饿鬼虫,只要在合适的条件下,它们或可再次复生也不一定,其实可怕的不是这种虫子,而是那些饿鬼之魂!
饿鬼是有能力成为极荒魂,大能力者的,由此就可以想象它们的潜力有多可怕。
要彻底的毁灭它们的物身,只能用火,阳间的火是它们物身的唯一弱点,可光是火还不行,必须得以辟邪驱晦带阳气儿的物体为引,这火才能起些许作用。
要更彻底一些,就要用上大功力者画的符箓了,一种增加火的阳气与正气的符箓,简单说就是调动五行之力中的火之力,所以说,饿鬼是极其可怕的。
“师父,这饿鬼的幼生体就如此可怕了,人面对它们还有活路吗?”我望着火光,非常的担心。
“人们极少有机会会面对它们,不管是在我道家,还是佛家,面对饿鬼,都有不成文的规矩,是一定要出手的。道家镇,佛家度,总之是要出手的。”李老头儿望着火光,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