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看见一个震撼的存在,漂浮在其中龙的骸骨!真正的,中国神话中的龙的骸骨!
我没法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就如同我自己站在了一片虚无中,和我相对的只有那巨大的骸骨,它仿佛带着一种巨大的威压在和我面对,却没有一丝一毫逼迫我的感觉,平和却浩大!
“道良,你走吧。”晓芳轻声的说到,同时放开了,我在刚才牵住她的手。
我木然,我移不动步子!
“道心哥。”晓芳轻声的喊到。
道心哥却听懂了,一把拉过我,扯着我就往回走,他紧紧的勒着我的脖子,扳着我的头,扯着我走,对我说:“道良,你不要回头,你听晓芳的,不然你难过,她也难过,你别回头。”
我不回头吗?我不回头吗?我的眼泪仿佛是不要钱一样的一大颗一大颗的在脸上滑落。
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我全身,我的心仿佛都随着那脚步声被越拉越远!
“不!”我大喊了一声,然后一拳狠狠的打向无辜的道心哥,一下子挣脱了他,猛然回头了。
在我回头的目光里,我看见她的身影,已经慢慢的消失在那扇大门后的黑暗里,又仿佛是黑暗把她吞噬,青铜大门内就如同有人一般的,两扇大门正在缓缓的关闭。
不,不要!我一下子觉得呼吸都困难,发疯般的朝着那扇大门跑去,我要拉着晓芳,或者我要同她一起,我那么爱她!
道心哥死死的抱着我,声音带着哭腔的从我背后响起:“道良,不要让她不安心!当她在我背上越来越沉,再也没有动静的时候,你相信我,我的难过不比你少。”
“晓芳啊!”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终于那片悲伤的大海已经让我溺亡,我再也没有力量在此时忍住哭泣。
又是一年北方的冬天,夜深。
还是那一个边境小城,在如此寒冷的夜里,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在路上了,除了我。
从那一家熟悉的小酒馆出来,我忘记了给老板道歉,又一次的在别人早已打烊的店喝到夜深。
走出店门的时候,感觉自己是醉的,心里却是醒的,习惯性疼痛的心脏在胸腔跳动,可我已经对这种状态的自己麻木,每隔两三天,总是这样的状态才能沉沉入睡,一年了,若还不麻木,我想我已经被痛死在某个角落了吧?
寂寥的走出店门,老板叫住了我,我有些醉眼朦胧的转头,有些口齿不清的问:“是是钱没给够吗?”
“哪能呢?这一年你几乎是天天来这儿照顾我们两口子生意,一次两次没给钱,就当哥请你了。”老板很憨厚,耿直,说这话的时候挺真诚。
在这天寒地冻的夜里,他的话带着温暖的热气儿,倒是让我冰冷的心稍微的暖了一下。
“那老哥,啥事儿啊?没事儿我我得回去了。”雪花飘落,落在我的肩膀,稍微暖了一下的心又开始疼痛冰冷起来,我发现在很多时候,我失去了和人好好说话的耐心。
“大兄弟,我那意思是这天寒地冻的,又这一大夜了,你就在这儿将就住一晚?这么冷,可是会是冻死人啊,我家小店二楼,有间房”那老板开口对我说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打断了他,说到:“不用,我得回去,回去心里才能好受点儿。谢谢您了。”说完,我就扭头,骑上了自己那辆自行车,歪歪扭扭的上路了。
身后传来的是善良老板两口子的议论声,我听见老板娘责怪老板:“这大夜里的,这冷,他喝的这醉,你咋能让他一个人走了呢?万一出事儿呢咋办?”
“我留了啊,可人家不领情啊,哎,这好好的大小伙子,瞅着也不像个坏人,咋隔三岔五的就这副德行呢?非把自己弄得这醉?”
“那我们哪能知道呢?是有什么伤心事吧?”老板娘不确定的说到。
随着距离的拉开,他们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小到我已经听不清楚,脑子里唯一反复过滤的就是三个字儿,伤心事。
是啊,伤心事,一生所爱或者已经永不再见,算不算伤心事?我执意的留在这个小城,留在我们来这里之前租的房子,生活了已经一年,想等待着奇迹出现,等待着她会出现,却日复一日的失望,越来越绝望,算不算伤心事儿?
“或者不再见,或者还会再见,一切都看缘分。”想起这句话,我有些恍惚,晓芳,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没人有回答我,只有天上的雪花飘得洋洋洒洒。
一个人的街道,是那么冷清,街道的两旁,窗户里散发出来的黄色灯光又是那么的温暖,只不过几米的距离,我却感觉身处在冰冷天地里的我,离那温暖远得像十万八千里。
没有泪水,表情麻木,却也不知道哪几家在放电视,那声音在这冰冷的街道回荡,我完全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只是机械的蹬着自行车,可是渐渐的我就呆了。
因为不知道从谁家的电视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曲调,一个女声淡淡的唱着:“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
我从发呆一下子变得激动,我发疯的找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