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明白我的意思,点头答应了。
回到宾馆正是中午时分,我张罗着关家一家老小去饭店吃了一顿还算丰盛的饭菜,不出意料的,嗜酒如命的关愣子在我刻意的控制之下,还是喝的飘飘然的。
他就这样,叼着一根牙签,蹲在了饭店的椅子上,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搓着脚,打了个饱嗝对我说到:“我家来娣要是值个好价钱,我是不会亏待小兄弟你的,我——关愣子,是恩怨分明的大老爷们!”说话间,他胸膛拍的‘咚咚’直响,丝毫没有半点担心关来娣的意思。
关来娣善良的在旁边憨笑着,她的反应有些慢,就为自己能给家人做点事儿高兴了,貌似自己会怎么样,她没想过,或者她认为爸妈能带给她的,都是好事儿。
只有那个妇人在旁软弱的问了一句:“李兄弟,我家来娣会不会有什么不好之类的啊?”
我正待回答,那关愣子牛眼一愣,桌子一拍,惹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他还得意,吼到:“你个老娘们儿,懂个屁?老爷们儿说话,你滚边儿去,别耽误老子大事儿,再说一丫头片子,有啥好值得担心的?奶奶个熊的!”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笑着对那妇人说到:“来娣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去了解过了,刘师傅到时候也会详细的跟你们说的。”
那妇人放心的点了点头,而我这时才转头对关愣子说到:“什么叫值一个好价钱?记得,无论是男是女,她是你孩子,不是你拿来卖的东西,这次我就不抽你了,大庭广众的,我还要脸。”
关愣子讪讪的一笑,倒是没有和我顶撞,估计是我上次对他动过手,他知道我不会客气,二来,我现在还是他的财神爷不是?
在这过程中,关来娣一直憨厚的笑着,眉清目秀的丫头,挺好看的。
两年后,她又会是什么样子?我暗下决心,两年后的关来娣,我要照顾着,这毕竟也是我的因果。
只是两年后的事儿,谁又能预料?
就这样,我怀着对关愣子厌恶的心情,把他们一家带到了刘师傅的家,一进刘师傅的家,关愣子就评价了一句:“这不像有钱人嘛。”
我冷着脸说到:“他的钱多的你这样的人想都想不到!”
按照约定,我把关来娣先行带了上去,我不想打扰刘师傅和关来娣的谈话,正想出去,却听见关来娣傻乎乎的说到:“是你这位大爷吧?听说你要我办事儿,那你也帮我办件事儿,行不?让我妈能生个弟弟,我爸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的喝酒了。”
我一听,心里泛起一股子苦涩,这傻丫头,才是真正的纯真吧,估计也只有很纯真的人才能见到刘师傅这副尊容也可以大大咧咧的不在乎,不害怕,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吧。
我转身下楼了,给妇人打了个招呼,捏了捏几个小孩子的脸蛋儿,唯独没有理会关愣子。
我有一种强烈的想喝酒的想法,我决定自己买着啤酒,找个地方喝一次,醉一场,想一些我很想很想的人。
奶油猪,就是猪仔包啊。
一包烟,一袋花生,几罐子啤酒,在这些东西的陪伴下,一个下午的光阴是如此的好打发,听着海河水发出的‘哗哗’的声音,我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陷入了一种静止。
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叼着烟,我举着手,透过五指的缝隙看着有些暗沉天空,仿佛又听见一个老不正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到:“三娃儿,给我爬起来,抄《道德经》去,狗日的娃儿不自觉喃?”
呵,师父!我放下手,脸上挂着一丝自嘲的笑容,我知道我只是仿佛听见,不是真的听见!
是啊,都说孙悟空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我和师父到如今隔着几个跟斗的距离?或者,我变成孙悟空,翻很多个跟斗也不能再见他对着我,贼兮兮的笑一次,也不能听见他那老不正经的声音。
内心有些苦涩,我又灌下了一大口啤酒,然后酒瓶子就空了,我随手捏扁了酒瓶子,就想扔到河里,可我又好像听见晓芳在对我说:“你随手扔东西的样子真难看。”
嗯,我随手扔东西的样子真难看,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爱你,却忍着不见你,不和你相守,连放肆的相爱也再也不敢的样子更难看。
晓芳那时,我们年华正好,如今我们是不是有些老了?
尽量的思念是那么苦涩,它于我不是黑咖啡,而是一碗酸药水,因为在我心中并没有一丝回味的醇香,有的只是无尽的酸涩,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些过于放纵,可是我没办法任情绪堆积在心里无法发泄。
几罐啤酒喝完,已经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的时间,很多年前,我在回家时,曾经羡慕过这种温馨的万家灯火,可如今辗转了快十年,那抹温暖的灯光依旧离我很远,我依旧只能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仿佛一个静止的原点,抬头去羡慕。
命运,真是讽刺。
我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酒这个东西真是奇怪,在你开心的时候,很难喝醉,在你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反而就这么容易醉了。
所以,它能解忧,因为一醉也就解了千愁!
脚步稍微有些漂浮的走在路上,我接到了一个来自刘师傅的电话,他告诉我,和关来娣一家的事情已经谈成,他没什么时间可以浪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在三天之内完成那个逆天的术法,他需要我的帮忙。
我用一种异常清醒的语调答应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