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所穿的镶满金纹的华贵衣服也化作几道细沙从身流下,‘露’出内里的衣服。
刹那间,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只剩下断壁残垣。
枪睁大眼睛,他甚至能从仅仅半人高的断壁外看到内院正在寻欢作乐,放声大笑的客人。
但是见到的景象却是令人恐怖的。
之前所见的红灯笼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像血一般的鬼火,这样悬在空。
而在血光映照下,院墙坍塌消失不见,国王乃至那些穿着雍容华贵衣裳的王族纷纷变成了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疯子,在平地高歌起舞,手里仿佛还拿着什么对碰着。
全场唯一还显得正常的,只剩下坐在沙地的维和子妍了。
不,维也不正常,他低着头,一撮一撮地抓起地的沙子往嘴里倒,仿佛在喝着什么美酒似的。
枪神‘色’有些慌张,他望了望一脸镇定的白千玦,有些不敢转头去看。
但他还是转头了。
只见的达娜公主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坐在粗糙的石台,身的华丽霓裳变成了几缕破布挂在身,之前美丽的红妆凤钗也统统消失不见。
依稀还能看出达娜公主的美丽娇俏,只是身沾满了沙子,不再似初见时那般干净张扬而已,衣不蔽体的她‘露’出细长的双‘腿’和大半酥‘胸’,此时她正满脸不安地望着枪问道:“枪,怎么了?她是谁?你们认识吗?”
在剧烈的震惊过后,枪全身紧绷的肌‘肉’再次松懈下来,他对着达娜温柔一笑,然后轻声安慰道:“没什么,你放心吧。”
“现在你知道了吧!”白千玦没好气地说道。
她拉着枪的手臂再次向外走,现在维三人都找到了,得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才是策。
谁曾想枪再次挣脱了白千玦的手。
这次白千玦是真的感到诧异了,她不解地望着枪,几乎要哭了出来,而后者的眼神却多了些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天堂也好,地狱也罢,这是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这个楼兰,这个世界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也不在乎!”枪最后‘摸’了‘摸’白千玦温软的手,接着便松开了,“达娜公主是真的,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已经对达娜公主许下过我的诺言,我不能抛弃她。天把达娜公主赏赐给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不能再奢求更多。”
不再油腔滑调,不再‘混’不着调,白千玦差点以为那个“沉默寡言枪”的人格回来了。
她希望是这样,但不是。
这令她心底有点说不出的酸痛。
白千玦望着枪,枪望着白千玦,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内院里,烦闷的喝着闷酒的维却越喝越闷。
看着这些王族放‘浪’形骸,觥筹‘交’错,维的心情便更差了。
“子妍,我们出去走走吧!”维一把扔掉手的酒壶说道。
“嗯。”子妍出地没有拒绝,大概是她也觉得在这里太不舒服了吧。
外院已经挤满了楼兰百姓,想从大‘门’出去是不行了。
好在内院的外墙对于维和子妍来讲根本便是小菜一碟,两人翻身一跃,便飞到了稍微空旷些的大街。
他们漫无目的地在街徘徊,看着挤在王府外争破头皮,甚至大打出手想往里闯的楼兰子民们。
“对了,你一直抱着这条小狗干什么?宴席也不见你吃喝,这一路来,难道不饿不渴吗?”维心底略微有些吃醋,吃醋的对象正是子妍怀里的这条小狗。
维觉得子妍对狗对人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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