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见底了,话也差不多说完,看时间也没到饭点,不过就算他有心留我吃饭我应该也没有心情吃。
后来东子又送我出来,我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不说多余话,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就好像机器人一样。
到了院子里,一抬头看见樊椋点着烟站在那里,我出来他转身,笑着朝我身后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他两认识我也不觉得奇怪,我奇怪的是樊椋的语气,感觉他在克制着一种情绪,最终压制下去化成平平淡淡这么一句。
“好久不见。”东子在我身后笑着也回了一句。
他两四目相对,好像没我啥事了一样,我侧面退了一步,让他们能更好的交流,毕竟人家含情脉脉对视着,实在不适合当电灯泡。
“什么时候出来的。”
“去年,也没有多久。”他俩也挺好玩,明明应该很熟,可是说话的样子又特别的生分,而且站得老远。往常人家聊得好还会站近一点,他们就那样站着,看得我都着急。
“嗯,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这种客套话好虚,说下次总是复下次,没想到樊椋也这样。
“好,麻烦你照顾小燕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
小燕说得真是亲切,这东子不会对朱燕有什么,看他的模样也不难看照这么说,肖玉的事会不会和他也有关系,这个想法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樊椋他俩居然已经寒暄完了,他朝东子说了句“那我们先走了。”叫了一声我,不拖泥带水的就走了。
樊椋的车停在院子最外面,上车之前我朝着东子那边看过去,我发现他依旧站在那里,感觉他也看着我们一样。
“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卖了的。”关上车门我便朝着樊椋说道,他只笑不答“难怪要给我涨工资,原来存心把我拖下水。”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坏,好歹我不会让你白忙活。”他把车倒出去,看他的样心情还不错“再说我这一忙完就来接你了。”
“所以你是忙完了。”
“告一段了。”
“前段时间你还真是很吓人。”
“吓人,怎么你在担心我。”
“担心鬼都不会担心你。”白他一眼“话说回来你认真起来还是很拼命的。”
“敬业。”
“再说你就要把自己夸成劳模了。”
“不用夸,我本来就是。”
这个话题再下去,他估计他能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夸一遍,我算发现了,他这个人只要沾上工作人就会变得比较成熟,一等忙完了他就像松了弦一样,这样的他更加像普通人,更加真实。
“你和那个东子很熟。”
“嗯,我在里面都是他照顾我的,我欠朱家的人情实际上就是欠的东子的。”
“里面,是”
“牢里。”这个词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分量的“当时我爸请朱家人在里面照顾我一下,当时就是东子罩着我,你不要看他现在斯斯文文的样子,他犯起浑来,牛都拉不住,一拳下去人家肋骨都能断几根。”说这个的时候他眼里满是光芒“多亏了他,在那里面我一点苦头都没有吃。”
“东子跟着朱燕的父亲时间很长了吗。”他那么听朱燕父亲的话,要么朱燕父亲对他有恩,要么他对于朱家有别的感情。
“东子是朱燕的哥哥。”
“等等,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朱燕是独生子女,你是说东子是朱燕父亲收养的。”
“东子是朱燕亲哥哥,同母。东子他父亲走得早,后来他母亲带着他嫁给朱燕父亲,他还挺知恩图报。以前在牢里,我问过他,他这样值不值,他就问我悔不悔。”说着他又笑了起来“没事做的时候他和我说以前的事,他之前上学和后来当兵都是朱燕父亲支持的,看得出他挺感激朱家的,所以当时让他到牢里来,一句抱怨都没有,相比下我不如他。”
“你要是个女的就一生相许吧。”
“你们现在这些女生。”车转了个弯“现在好多国家允许同性婚姻。”靠,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没想到这话能从他嘴里蹦出来,看来他的确是忙完了。
“哎算了,现在和你说话好累。”
“你的意思是,我该像之前一样,什么简单点说你就不累。”
“没那么贫就好。”
“你不贫我就不贫。”
敢情还怪我“算了,不瞎扯了。你上次说调查朱燕的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别的不同的地方。”
“什么叫其它的,特别的,不同的。”
“我说正经的。”
“没有。”
“没有”要他认真他居然这样给我认真。
“托我调查的是朱燕他父亲,之前他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叫人和他接触过,接触人觉得他太过于柔弱。”樊椋点了点我前面的屉子,示意我打开,里面有个牛皮纸袋,看样子挺多东西,看来他都计划好了的,什么都准备好了“里面有之前那个人调查的资料,和我调查的所有事件。的确是有些奇怪的事情,就是你之前看的那孩子被监禁和殴打的照片,虽然看起来挺吓人,可下手的人很知道轻重,没有下重手。以我对于朱家的了解,他们要么不出手,要么就不会这么轻。”
“轻,可是肖玉的表现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看着照片,看了看正如樊椋说的大多都是鞭伤,鞭伤虽然疼但一般伤害是特别的轻。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与朱燕有关,从情况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