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等我起床的时候,姜危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看了一圈,樊椋已经走了。
吃完饭,就收到了赵老师的短信,说上午10点在校门口集合,我和姜危说了声,中午和晚饭都不在家,他撇着嘴答应下来。
出了门才想着该问问他是不是好些了,转身又有些说不出口。
等我到校门口的时候,老刘已经到了,他站在哪里,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我上前去叫了他一声。
“啊,赵老师还没有来。”老刘抬着眼对我说,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油果子,袋子上盛满了油,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他咬了一口油抹到下巴下上,看着油糊糊的,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你吃了没,要不要。”说着从袋子里面,掏出底下的油果子放到我面前“来。”
“不,不用了你吃吧,我过了早来的。”即使没有过早我对于他这东西也没什么兴趣“我听赵老师说张辽家情况挺复杂的,你了解情况吗。”
“他们家的情况。”老刘边说边咬了一口油果子,看他的样子我是不敢再近他一步的,老刘垂下手皱着眉叹了口气“你迟早是要知道的,张辽他父母离异了。”
父母离异在这个社会应该是一个比较常见的事情,这种事情对于子女来说的确影响比较大,可张辽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他性格吗,与我交往的张辽从性格来说应该是个比较开朗的人,他的苦恼来自于他自我的不认可,顶多是个放不开的人,但不致于是那种父母感情破裂而叛逆的人。
“然后他父母各自都成家,又有了孩子。”咽下最后一口油果子,老刘叹了口气,把油糊糊的塑料袋攥在手里“这些事估计不好跟你说,我想想还是得告诉你,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他。”
这话听他说出来倒是平常的语气,但莫名的却有些心酸,的确张辽从未与我说起他家里的任何事情,我也不知道老刘会有如此细心小意的一面,老刘在我这里一直都是比较糙的人,他能给我说出这般话,足以证明张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表现出对于这件他不想提起的事情是多么的在意。
不自觉的也叹了口气。
赵老师来的时候,老刘的油果子估计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巧克力威化,开第二个的时候,赵老师的车停在我们前面的马路上,她探出头,朝我们这边挥着手,叫喊着,完全不顾及任何教师的风范。
张辽也是本市的,但没有想到会那么远,从城区上了环城高速,在高速上开了半个多小时,跟着导航左拐右拐绕到山里面去了,我是完全没有来过这里,这都出省了吧。我是这么想的,老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赵老师满头是汗的,盯着前面,生怕走错了路,在有岔路的地方总要确定好多次才开出去。
然后
我们并没有迷路只是明明在市内,可赵老师却开了五六个小时才到,到的时候刚赶上人家早晚饭。
怎么形容,张辽的家很大,不过在这种山里,只要有钱想做多大就多大吧,所以结论是张辽家很有钱。
前后都带一个大院子,前面院里栓着一只大狗,毛发很长,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之前很多人买的那种叫藏獒的狗,它喘着气坐在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们三都不敢下车,赵老师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号,小心翼翼的打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过来牵走那尊大狗。
等我见到张辽的家人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叫着家庭复杂了,一家上下足足有二十几人,不算抱在怀里的小孩,吃饭的时候开了三大桌。
他们家是四世同堂,张辽的父亲有兄弟十人,最大的伯伯将近八十岁,他父亲是最小的今年也五十二了,他大伯的大女儿的孙子比张辽小两岁,今天看到的这些人只是这个复杂家庭的一部分,听说张辽失踪了,这些人有的从外地赶来的, 这些人光是看都觉得复杂,看了老刘一眼他也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吃完饭,这些人散去之后,我们与张辽父亲聊了一下,他父亲是一个朴实的人,黑瘦黑瘦的,像之前很久以前的农民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父亲的确是个农民,但说成地主比较合适,他们家在我们市说起来挺有名的,专门做农副产品的。
“我也是比较忙,这些年没太关注他,你们是他寝室的同学吧。”他父亲这么问着“这次他离家出走,主要是他阿姨怀孕的事情,你看这孩子也不说出来。他对于我是有意见的,可是你们也要理解作为父亲来说我的确是为了他好。”
他父亲很能说,拉着我们说了好多有关张辽和无关他的事情。还好我没有父亲,要是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估计很早我就会离家出走。
原本张叔叔,也就是张辽的父亲留我们住一晚,但晚上我们执意要走,找了个明天还要上课的借口我们三个人从众人的挽留中逃了出来。
回去的路赵老师开的比较快,三个小时就回了家,这一趟,也不能说什么结果都没有,至少对于张辽又多了一些了解,只是回来的路上,老刘明显有些心事,我问了一下他并无心情回答。
我与张辽家庭是相反的,他家人多到认不过来,我家就只有我和外婆两个人。我从来不敢问我外婆,我爸妈在哪里,我怕外婆说他们都不在了,我也怕她告诉我,我是她捡回来,原本就没有父母的。
赵老师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才走,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见樊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