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等了好长时间,当然实际时间应该只有四五分钟的样子,被无限拉长的时间,我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原本是要思考我该怎么和樊旗胜开始说这话,结果什么都想不出来。
放空的脑袋是从一个女生的说话开始中断的。一开始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声音传过来,从耳朵到大脑只是接收但没有被翻译成我能理解的内容,她并没有说什么外语,就是中文,我没有仔细的去听,所以被迫中断了我的放空,渐渐的我听见她说什么。
“真死,你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找出他的,你最好永远闭上嘴,当个死人最好”
声音越来越大,那个声音的主人从上面下来了,神经一紧,不知道怎么我已经知道对方是谁,起身躲到了旁边的窗帘里,她的那些话什么意思,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话。
透过窗帘缝,我看到那个女的从上面下来,她还在说什么,但声音变得很小,她好像只是张嘴并不发出声音,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身材瘦长,模样很漂亮,她一定是唐琳,之前那个阿姨也说了,我们家的小姐,那就只能是唐琳,如果是朱燕她不会用我们家。还在想,看见那个女子眼睛朝我这边看过来,她是在看我,这种想法让我汗毛直接竖了起来,她的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太冷了。
“这窗帘要换了,看着难受。”这句话应该是对那个阿姨说的,但她的声音很小,只有我听见了。我都怀疑她看见了我,但她没有过来,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果然那个阿姨并没有听见的。
她走了好一会,我才从里面出来。
没有看到那个阿姨,手里抱着画,轻手轻脚上了楼,画被我抱在怀里,外面的报纸更加的皱褶。
上楼还没有喘匀,朝着樊旗胜的房间走过去,二楼的东西被清空,收拾的也是很干净,有些空,就好像我现在的心情空空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先试试再说。
推开门,里面一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房间里有一个白色的网帘,我挑开走进去,消毒水的味道就更重了些,里面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不用想一定是樊旗胜。我想看看他到底成什么样了,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看清楚果然是樊旗胜,他腿上打着石膏,其他地方有一些看起来并没有太过于严重的伤,或者是已经愈合。
现在他睡着了,我看了一会,便伸手推了推他,好不容易进来一次,还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有机会。
“醒醒,醒一醒。”边说我还边提防外面,怕突然有人会来。好在他也不是昏迷只是睡着,没有摇晃几下他便醒来,他好像并没有深睡,睁开眼睛特别亲醒,只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
“你是谁。”
“我是那个给你打电话,送画给你的人。”他警惕的看着我,表情里面那些东西是我在原来的樊旗胜脸上没有见过的人,除去这个皮囊还是原来的以往,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不是那个大热天还能穿皮衣的那个蠢货。
“把那画给我看看。”
我连忙把画递了过去,在他左手拿着画框,右手抓住我的手腕,虽然他一副病秧秧的躺在那里,但手上的力气还真不小,我一时没有准备,被他吓了一跳。
我离他很近,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就这么一瞬间才发现他与樊椋有七分相似,以前他都是一张不正经的脸,真没有看过他正经的样子。
“张蔷”没有多久他叫出我的名字“你没有死。”
“看来你没我想的蠢。”
“你到底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出这样一句话“自从你出现,就不断的出事,你到底是谁。”
“放手。”我动了动手腕,他却更加用力“你放手,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
“说。”
“你不放手我怎么说。”
“说。”除了这个字,他完全不搭理我,看来没办法。
“其中大部分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也只知道一部分。”试探着看着他,我并不想全盘脱出,我希望在这之前,能先在他的嘴里套出些东西来。
“说。”
“我是姜危的姐姐,当初是那个女人抛弃了我,我是想报复她,但没有方法,所以迫不得已,但除了那女人我并没有其他任何意图。”
“没有任何意图,那你煞费苦心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诈死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目的,但我目前却失去了所有东西。”我说着眼睛没有离开樊旗胜的脸,我在观察他,他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的确是变化了很多“我知道你和姜危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帮我”
话没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下,也是很突然,所以一下子坐到地上,我另一只手拉着他的画,一用力画布被我扯开了。
“我不会帮你,至于你自己心里的不平你自己解决。”他看着手里扯坏的画,冰冷的眼神被融化了一些。
坐在地上我看着樊旗胜,心里想着我该不该相信他,如果他站的方向与我的不同,那么这么冲动的结果就不止是心里不平这么简单,樊椋的事暂且不给他说,樊家的人并不是那么可信。想到这里,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张凯究竟要做什么至始我都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让我感觉不安。逃出来到现在都只是我自己觉得,但是不是对的没有谁能给出正确答案。
“你知道姜危自残吗。”在我正乱七八糟的整理想法的时候,樊旗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把扯坏的画布抚平了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