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其实吃得不少,可是就是觉得差一口的感觉,大概吃饭并不是看你吃了多少而是看你和什么人吃,少一口,浑身不舒服就好像身体的某一部分缺失一样。
总结两个字不爽。
溜到后街,找了家麻辣烫的店,继续填补自己空缺。
这次先把钱找了出来,还是再点餐了没法付帐,我可就真是没脸了。从零钱里找出三十几,估计够吃了,从头到尾的菜篮都加了一遍,还是麻辣烫划算,满满当当两碗才花了三十四块钱。
狼吞虎咽正开心的时候,旁边坐下一人,眼睛不自觉的瞄了过去。哇靠,要不要阴魂不散。
“原来你也喜欢吃这个。”他边说边笑,然后看着我,看得我汗毛直竖,不得不说这次见到樊椋,总觉得他时时刻刻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算计和教育我,我端着自己的汤碗打算转到另一个桌子上,反正也没有罗丽了,这下什么戏都不用演了,我还不赶快逃。
“你干嘛去。”见我要走,他立刻就拉住我。
“樊大爷,我给你腾位子,不影响你的用餐心情。”
“旗胜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的。”他一用力直接把我拉回到位子上“你吃,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那敢用请教,您说。”看着还剩半碗的麻辣烫,一点吃的都没有了,只希望这位大爷问完了赶紧走。
“姜危和你的关系”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听他口气是不信的,等他问完,我想起之前姜危种种,突然我也有点不相信,有些心虚的看着樊椋“你俩同居了。”
听他这句话我差点呛到,的确是在一个房子里住,但说成同居就有点让人误会了吧。
“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租了一间房给姜危,并没有同居什么的。”
“是吗。”说完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那好吧,这顿我请你,下次有时间我再约你和姜危吃饭。”
樊大爷,你还真是大方,这总共才十几块钱,有必要你请,我穷也没到这个地步吧“不用了,我有吃饭的钱,您慢走。”
听我这么一说,他又看了我一样,挑眉笑了笑才走。
终于他妈走了。
这下完全没有吃饭的想法,看着麻辣烫发了一会呆,然后才想到给张辽打电话的事,这么多天要说事多也没什么事,就老是记不起来张辽的事情,这时想起来,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着想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给他打了过去,在等待的时候我居然不希望他接通等听到对面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我居然舒了口气的感觉。
犹豫了好一会,既然已经打了电话,干脆全都打了算了,然后艰难的播出了张辽妈妈的电话,我估计张辽的事情,他妈妈是不知道的,以他那种性格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让他家里人知道吧。
过了好一会,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声音,却始终没有接通。
心里有一点点庆幸,我这样的朋友当不起朋友这两个字吧。
下午的课基本上没听进去,捡了个角落的地方坐着,我和班上的人关系并不好,除了和班长说过些话以外,班上的人基本上我都不认识,就是那种出了这个门,就算面对面的见到,我最多觉得这人眼熟,但不会同任何一个实际上的名字有任何联想挂钩。
之前被赵老师,也就是我之前的辅导员,说过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记性是我同学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
大概是我的吧,不过时间久了,其实大家都会忘记吧。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知道。
但我醒来的时候整个教室一个人都没有,一个勤工俭学来打扫教室的学妹把我叫醒的。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
只是,我身上不知谁给搭了个小毯子,珊瑚绒的那种,真是奇怪了谁上课还带个这东西来,我看着那学妹,以为是她的,对她说“这个谢谢。”
哪知道那妹子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的。”
“那这个”
“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有了,师哥我已经搞完卫生了,你看要不你回去睡吧。”
额好吧。
这毯子,丢这,好像也不太合适,万一是那个好心人给的,到时候他还找我要那不是很不好意思。
想想就把它收到包里去了。
在路上姜危给我发了短信叫我路过市场给他带一块钱的葱回去。
作为家庭妇男来说,姜危还真是满分。即使我的的确确占了他不少便宜,但做为一个客观的人,我还是觉得姜危是一个极其奇怪的人。
买了葱,看着旁边的小番茄还不错又顺了点。
等我回家的时候,姜危在阳台上大电话,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刚好我进门听到姜危吼了一句“我的事与你无关。”
吼完,他就把手机关了,愣了一会,顺手把它丢进了旁边放着的水桶里。
我连门都不敢关,我是第一次看见姜危发火,还挺恐怖的。
过了好一会他转头看见我,刚才很烦躁的表情立刻一变,瞬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我笑着说“姐,葱买了吗。”
我抬起手给他看看。
果然没有人是完全没有秘密的。不要轻易去触碰别人的事情,这是我这么多年的生存之道,他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我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人与人,有些距离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