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考拉么?
高悦现在就有点像考拉的样子。
这小丫头片子,双手紧紧的搂着李明月的脖子,这还不算,双腿也张开来夹住李明月的纤腰上,像一只考拉一般挂在李明月身上。
李明月没有丝厌烦的样子,笑盈盈的和挂在身上的高悦说话。
一旁的高升总觉得这个场面有些诡异,自己这个亲爹在高悦心中,在李明月这外人面前完全败下阵来,这让他有一种高悦是李明月女儿的感觉。
高升看着李明月苦笑,一脸的无奈,道:“小娘子消息真是灵通。”
事前,他没邀请过李明月,至于李明月怎么得到的消息,只有李明月自己知道。
自从确认过那些提碱的部曲,从来不与外界接触之后,他就清楚,李明月比他能想到的消息来源还要多。
而且这上河县主似乎很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这可不是好兆头。
李明月将高悦抱在怀中,浅笑道:“郎君封爵贺宴,怎么能少了明月?倒是郎君办贺宴这种事都不与明月知会一声,将明月这个合伙人当做外人?或者,郎君心中对明月不满?又或者是怕郑王府势大,吃了你么?”
一连串疑问,问得高升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嘿嘿干笑以对。
李明月满是怨念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明月都站了半天了,郎君也不请明月入座?”
不待高升回话,李明月怀中的高悦甜甜道:“小姐姐,丫丫请你来的,你自然是丫丫的客人,自然不关阿耶什么事。”
李明月娇笑着,抬手爱怜的抚摸了一下高悦的嫩脸,满是深意的朝高升示威似的投去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不请我赴宴,自然有人请我赴宴。
这回高升算是猜到,李明月为什么会知道高家办贺宴的事了。
高悦在上河村村学蒙学,作为村学的投资人,李明月偶尔去村学逛逛,遇到高悦不奇怪,高悦告诉她贺宴的事情也很平常。
高升心里一叹,似乎自家闺女有胳膊往外拐的趋势啊!
既然李明月已经来了,上河县主的身份,总不能和满院子的庄户坐在一起吃席。
一来庄户们会别扭,畏于李明月的身份,或许连筷子都不敢动。
二来李明月也会变扭,下河村的庄户都是糙汉子,吃席的时候,扣脚趾、挖鼻孔之类的不雅举动时有发生,李明月这种出生在亲王府的软妹纸,养尊处优惯了,会不会反胃只有天知道了。
就这两条,高升唯有将李明月迎进了家里,在自家的饭厅款待这位贵客。
李明月才刚刚坐定,管家孙有福就慌忙来报,说是有贵客临门,卢国公府的国公和嫡出幼子。
高升和李明月脸色皆变,这个活阎罗怎么来了?
高升翻翻白眼,好像他没发通知出去啊,为啥都知道他家开宴了?
“这小坏蛋,开宴这么好的事情也不叫老程来吃喝,叫那小坏蛋出来,若是说不服老程,定要砍了他下酒!”
院内传来了程知节的叫骂声,如破锣一般,难听至极。
高升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
就算他现在封爵了,在程知节面前也是只蚂蚁,老程想要捏死他容易得很。
老程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高升的老相识、嫡出幼子程处弼,只不过程处弼由一个奴婢搀扶着,一脸苍白,双手捂着屁股,每走一步,屁股轻微耸动一下,而后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不用想,小程的屁股被老程抽开花了。
幸好,来的时候他是趴在马车上,此刻,步入高家只能由奴婢搀扶,一走就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高升慌忙给一脸不善的程知节施礼,道:“程老国公,您怎么来了?”
程知节双眼一瞪,怨气冲天,道:“老程莫非不能来么?”
他要敢说个“不”字,高升相信这老货也会让他变成程处弼的样子,急忙道:“能来,当然能来,小子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心里却道,小爷我巴不得你这老货不来呢。
若是寻常人,主人家如此客套,就算没有收到请柬通知赴宴,也会与主人家客气一套,而后入席。
问题是程知节这老货,完全就没有那么好糊弄。
只听见他脸色依旧不善的盯着高升,道:“你这小坏蛋开宴却不叫老程,现在又忽悠老程,大大的坏,设宴自然早就相邀宾客了,为何不早邀老程?怕老程将你这小坏蛋吃穷了么?”
高升心叹,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只有比他更不讲理,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程老国公驾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若不是程老国公,小子恐怕此刻还是草民一个,哪里能封下河县男?这番恩情,小子有感于心,每日总是思之向程老国公报此大恩。”
“可程老国公乃大唐开国功勋,志怀锐颖,气干强果,因功赏赐之物,每一件都能抵小子全部身家,而且程老国公如此尊显之人,送宝物岂不玷污了程老国公高大伟岸的形象?
如此情真意切,极尽吹捧之能事,拍得程知节马屁大为舒服,心中怨气降低了不少。
高升微微一叹,满脸肃然道:“奈何小子财疏识浅,常思程老国公之恩惠而不得报也,只能尽展所长,为程老国公亲自做上一桌美食,以报恩情。”
老程一听就不满意了,说了半天,你小子就忽悠老子吃一顿而已,正待发怒只听他又道:“今日满座宾客,小子忙得不可开交,还想改日小子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