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张天赐和金思羽,进了鬼巢,和桃林坟场的老鬼们分宾主坐定。
“有什么鬼把戏,放出来吧。”张天赐看着鬼王书生,淡淡地说道。
鬼王书生的嘴角扯起,皮笑肉不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急什么?还没请教法师的大名?”
“大名张天赐。”
“姓张的法师?小兄弟,再请教你的师门。”鬼王皱眉问道。
“师门就不说了,说出来会吓掉你们的鬼命。”张天赐哼了一声。
鬼王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吓掉我们的鬼命?小兄弟姓张,不会是龙虎山的天师吧?哈哈哈……如果你真的是龙虎山天师,老鬼立刻趴地上给你磕头,束手就擒。”
金思羽也一直对张天赐的师承感兴趣,听着这里,不由得扭头来看张天赐。
同时,金思羽也多么渴望张天赐忽然宣称,说自己就是龙虎山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老鬼伏地叩头,送出田晓荷,并束手就擒,不是万事大吉了?
对于龙虎山的分量,金思羽还是知道一点的。
龙虎山是天下道门中最尊贵的存在,长期统领天下道门,有道家祖庭、万法宗坛之称号。
龙虎山张氏一脉,更是和齐鲁大地的孔门并驾齐驱,是华夏国公认的两大世家,华人文化圈里,人人敬仰。
“张姓是华夏国第一大姓,天下姓张的不计其数,其中捉鬼法师,也未必都是龙虎山的。”张天赐却冷笑,道:“枉你生前还是个读书人,死后又自称鬼王,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再说了,对付你们这些杂毛小鬼,要什么龙虎山天师?”
听到这里,金思羽的心里,隐隐然有点失望。是啊,张天赐出生在淝城北乡,在地理位置上,和龙虎山差了十万八千里,又怎么会是龙虎山的人?
如果真的是龙虎山弟子,想必是很风光的,也不会这样,孤孤单单地来到江城大学读书吧?
鬼王书生也冷笑,道:“你的口气,比龙虎山天师的口气更大,当真是无知无畏。”
“难道你见过龙虎山天师?”张天赐镇定地问道。
“没有,我没事见他干什么?”鬼王站了起来,道:“小兄弟,你不愿意暴露师门,是不是担心输在我手下,给师门抹黑?”
“哈哈哈……”张天赐大笑,道:“你特码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说师门,是你们资格不够,不配知道!”
鬼王摇头,道:“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张天赐,除非你不出手,一旦出手,不出三五招,我就能看出你的师门!”
“那就等你看出来再说吧。”张天赐无所谓地说道。
鬼王点了点头,重新坐下,依旧眼神灼灼地打量着张天赐。
张天赐在面前在案几上敲了敲,道:“我今晚来这里的目的,老鬼龚自贵都说过了吧?”
龚自贵吓了一跳,起身道:“我已经和鬼王说了……”
“那就好,我再重新说一遍。”张天赐的眼神扫过一圈,道:“你们把田晓荷给我放出来,然后,一个个跟我走,便是万事大吉。如果不识相,那就别怪我镇狱刀下不留情。”
鬼王阴森森地看着张天赐,道:“先喝杯酒吧,来呀,上酒。”
“来了!”
门外应声进来一个恶汉,光着膀子露出浑身疙瘩肉,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几杯酒,咚咚咚地走到张天赐的身前。
鬼王抬起手来,道:“托盘里有七杯酒,法师,你自己拣一杯吧。”
金思羽定睛看向托盘,发现这七杯酒各不相同,有红酒有白酒还有黄酒,颜色有深有浅,有清有浊。而且酒杯的大小形状,也不尽相同。
“我一定要喝吗?”张天赐斜眼问道。
“你自吹自擂,说要荡平桃林坟场,不会连这一杯酒都不敢喝吧?”鬼王冷笑。
“我喝了一杯酒,你又如何?”张天赐又问。
“你喝我一杯酒,我就受你一道符,这样公平吧?”鬼王书生说道。
张天赐哈哈一笑,道:“哈哈,这意思是要斗法了?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让你输一个心服口服!”
说罢,张天赐取出身后的背包,缓缓打开,从里面抽了一张纸符出来。
噗……张天赐一口气吹出,那纸符上火光一闪,已经燃了起来。
张天赐用手指夹着纸符,在托盘上转了一圈,然后丢掉已经烧完的纸符,双手各自结了一个指印,点在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上。
“吾目一开,五岳催倾,魑魅魍魉,速速现形,急急如律令!”咒语声中,张天赐的眼中红光一闪,随即消失。
鬼王冷笑,道:“看出来了?”
“雕虫小技。”张天赐手指托盘,道:“第一杯是尸油,第二杯是粪水,第三杯是毒蛇涎液,第四杯是女子经血,第五杯是苦胆水,第六杯是清水,但是却有五斗半的分量,喝下去会胀死人。只有第七杯……”
金思羽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似乎这里面每一杯酒,都是要命的玩意啊。就算不要命,也能恶心死人了。
“好厉害!敢问,第七杯是什么?”鬼王追问道。
“第七杯是酒,不过被你们吸了酒气。阳人喝了,重则丧命,轻则大病一个月。”张天赐冷笑,一伸手端过最后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这才道:“不过我喝了没事。”
屋里的老鬼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各自惊惧地看着张天赐。
和龚自贵一起迎接张天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