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琛轻轻拥住了恩灿。
她哭,她闹,她怎么折腾都好,他全都忍着。
他忽然想起对面住着风若昀,也不知道风若昀睡了没,会不会听见,毕竟会古武的人都有内力。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风若昀已经陪着宝宝下墓了。
恩灿哭到最后,生气了,道:“我不管,我就要谈恋爱!
难得他喜欢我,我就要跟他结婚!
我要闪婚!
我不要做大龄剩女!”
她说完,狠狠一抹眼泪,推开了文琛,自己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下去。
因为头晕的厉害,也醉的厉害。
她根本都看不清楚路了,身体也不能随自己自由支配了。
走了没两步,就倒在地板上,然后又爬起来。
文琛崩溃地看着她:“别傻了!
因为失恋就随随便便将自己找个男人嫁了,这种是最不值得的!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父母、为你家人想想!
你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差一点就死了!
你想过你父母当时的心情吗?
他们肯定是盼着你健康平安、快乐长大,就可以了!
可是你现在因为失恋,就要随便找个男朋友,不管阿猪阿狗就要嫁了!
值得吗?
你下半辈子过得不幸福,最痛苦的不是你,是你的父母!
你到底是爱你的家人,还是拿失恋的这件事情来报复你的家人?”
恩灿听着文琛的话,忽而想起父母。
她抱着膝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模样特别委屈,特别可怜,刚好房间是惨白的灯光,笼罩在她身上,配合着她凄凄惨惨的哽咽声,更有几分悲凉的味道。
文琛瞧着,终是于心不忍。
他双手抱着脑袋,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道小小的缝。
清新沁凉的湖风吹了进来。
他清醒了些,赶紧关上,怕她着凉。
转身朝着恩灿走过去,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文琛进了洗手间,很快端着水盆出来,抱着她的双脚放下来,脱了鞋袜,将她一双素白的小脚放在盆里。
他也不知道这丫头平日里是怎么泡脚的。
好像听说还有女生喜欢用脚膜。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不用那些。
怕委屈她,所以他拿了自己的洗面奶给她洗脚。
恩灿舒服地躺在床上,双脚却泡在盆里,她脑子乱乱地望着天花板,问:“文琛啊!”
文琛给她洗脚,特别认真,应了一声:“嗯。”
还不错,这次还知道正在伺候她的人是他。
一双美丽的小脚洗干净,给她放上去。
他收拾了一下很快出来,拿着自己的睡衣,递给她:“自己换?还是不换?恩灿,已经不早了,赶紧盖上被子睡觉了。
你要相信,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有人真心地喜欢你的。”
恩灿接过,开始脱衣服。
文琛立即转过身去。
她脱好了,然后自以为换好了:“好了。”
他也确实等了好一会儿,听见她说好了,这才回头。
接过,这丫头tuō_guāng了,一条睡裤当成了上衣,双臂伸在袖筒里。
脑袋在睡衣的裆部,因为是男士睡衣,所以那边有个口子,她小脑袋埋在那个口子里。
她在喊着:“怎么领口这么小!”
文琛崩溃。
他努力说服自己:她喝太多了。
不然不可能这么夸张的。
用力握了握拳头,走上前迅速拿过衣服,也不把她当人看了,而是当成一个刚出生的需要照顾的动物,抓过衣服往她身上套。
但凡双目所及的美景,只当没看见。
套好之后,他将她往被窝里一塞:“好了!睡吧!”
恩灿乖乖躺着,万分委屈:“文琛,还记得在纽约,沈伯母问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文琛挑眉望着她。
而她已经闭上眼睛了,声音淡淡的:“我小学的时候给你写情书,你爸爸过来找我,说让我死心,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长长的睫毛轻轻合着,粉嫩的小脸因为醉酒显得特别娇艳欲滴。
尤其本就清丽的五官,此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恩灿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样的美梦。
文琛整个人震惊在原地。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他很贫穷,他一家老小要养活。
但是他有一天终于中了一张彩票,足以改善他一家老小的生活。
他拼命跑去兑奖,却发现关键时刻,彩票丢了。
就是这样的心情!
文琛简直要疯了!
他望着她酡红的小脸,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迅速掏出自己的电话,给父亲方沐橙打过去。
那边刚接,文琛就问:“恩灿小学的时候给我写过情书?”
那边沉默了两三秒,才缓声道:“好像有吧,很晚了,我都睡了,哎呀,这会儿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有这件事情。”
“不是,你……”
“就这样吧,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有什么好说的!”
“你……我的情书,我是不是有知情权?”
“哦,我想起来了,我弄错了,是你的,但是我给文钰了。”
“什么?”
“文钰以为是恩灿喜欢她,不是还追过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