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愉就笑笑:“其实,我自己也好奇。“
所以,还是不用脑子,只要想想,还能不明白?
董氏就跟他分析:”你大伯跟你二伯,改变态度是从你五叔家回来后,他们过去是商量什么事儿你还记得吧?“
赵愉也不是全然傻,只是不爱动脑筋,这回他娘一点,自然就明白过来:“所以,是小叔说要给大贵上族谱了?”
董氏点了点头,手上还接着忙活。
赵愉很替赵贵高兴,毕竟是赵家的子嗣,为人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能记上族谱自然是好。
只是之前大伯二伯交代了,他也不敢不听,只得远着。
等赵恺带着一帮小子们,去了又回,天气都转凉了,今年天气还算正常,估计明年会是丰年。
赵愉也忙得飞起,毕竟,他们这地界儿,说冷就得冷,现在天气一转凉,城里各家各户,都操办起过冬的炭火来了。
所以,这生意是真好。
好在他年年都会提前准备,哪怕夏天呢,那炭窑也不会停火,炭夏天是不怎么卖得出去的,可烧好了储存齐全,到了冬日,也就不会供不应求,不凑手了。
他忙是忙着交代人送货,收钱,算帐,等这一茬忙过去,就又该分红了。
一大笔进项,哪怕忙得脚不沾地,那也是高兴的。
等忙活完了,就近过年了,各家分红也拿到手了,都喜得见牙不见眼。
五房这边,是送到赵二牛手里的,赵二牛转脸直接就给了唐妤,叫她收着:“明年拿去做置办铺子,或买田产什么的,你看着办。”
过个手的事儿。
唐妤也习惯了,家里人都对她信重,她也从没辜负过。
拿了银子,就叫入库房去了。
赵诺都会翻身了,眼睛也睁得开,看见人来,或听到人手,都会抬着小脑袋,转来转去,好像在找,还啊啊啊的叫唤。
一叫唤,就会流一兜口水。
唐妤是爱得不行,轻易都不会舍手,抱……她抱不久,没那个力气。
闲了就歪榻上,再把孩子放身边,看着他自己玩自己的,一边流口水一边把整个小拳头都塞嘴里去。
她就赶紧给他拿出来,又拿汗巾子给他擦干净
一会儿又来了,她就又擦,亲历亲为的,半点不觉得厌烦,反而爱得不行。
赵保国刚从外头进来,就看到唐妤抓着儿子的手给他擦。
不由得笑:“你也不嫌烦的。”小儿流口水,那不很正常?看她这个精心劲儿头,家里帕子都得做上几十条备用的。
唐妤白了他一眼:“自己孩子,哪有嫌弃的?”
赵保国脱了大氅,就朝娘俩儿走过去,伸手就想抱抱儿子,挨了唐妤一巴掌:“你这人,才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呢,怎么好亲近诺哥儿?”小孩子身子骨弱,大人不觉得什么的,孩子就受不住。
“去换了衣裳,再烤烤火。”
“自打有了这臭小子。”赵保国往屏风后头去,还说:“你对我可是越来越不上心了啊,有啥好事儿,就光想着他了,你自己个儿说说,都多久没给我做衣裳了。那小子呢,你都恨不能立时给他做到成亲时穿的喜服去。”
“你这人,还跟儿子争上了?”唐妤嗔道:“诺哥儿才多大点儿?你又多大了?怀这小魔星十月,我哪有精神动针线?这好容易把他生下来,还得坐上一个月的月子,这出了月子吧,离今也才两月余,就这点工夫,我又没长八只手,能做什么?他又是正当精心的时候,我自然要多顾着他一些,待诺哥儿大些了,少不了你的衣裳。”
就这么点日子,能做几件衣裳?还跟自己儿子吃上味儿了。
赵保国换了衣裳出来,抱着儿子坐下,一手去捉住他的小拳头,亲了一口:“我可记着帐啊,等诺哥儿大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忘不了你的。”唐妤白他一眼,这人小心眼儿的。
小俩口说了会儿话,就把孩子给奶娘带了,携手去了前院,该吃晚饭了。
赵二牛见儿子儿媳进来,再伸着脑袋往前看,没见着抱孩子的奶娘,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唐妤就笑着解释:“今儿天冷,诺哥儿又小不免受寒,我就把他留屋里叫奶娘带了,等明儿午间,我再带孩子过来。”
赵二牛也理解:“到时候看看天气,要冷了就不用抱他过来,孩子小,正要精心着呢。”
唐妤就笑着说:“还是爹疼诺哥儿,不像诺哥儿他爹。”说着又拍了赵保国一下:“这才刚进门儿呢,身上冷嗖嗖的,衣裳也不换的,就要抱孩子了,您说说,这像话吗?”
赵二牛直接就瞪了儿子一眼。
赵保国拉了椅子坐:“合着你俩儿是父女一家,我就活像那上门女婿,不受人待见的?”
唐妤就吃吃的笑,手上给他碗里添上菜。
赵二牛就道:“可不咋地?这闺女不比臭小子贴心?当年你娘怀你那当口,我就盼着给生下闺女呢,谁料想生下来是你个臭小子。”
这话自然不能是真的,月娘怀上的时候,他心里就有预感,里头那个肯定是毛蛋儿来着。
这会儿子这样说,只一家人玩笑话,说着凑些趣味儿。
赵保国心里自然没当真,可面上却反顺着他爹的话接口:“所以说咱俩才是亲父子呢,您喜欢闺女儿,我也爱那娇娇软软的小宝贝儿呀。”
说着就看向他媳妇儿:“媳妇儿不然咱再努力努力,生个姑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