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国就冲他爹笑:“倒什么霉?我也没说不管,只不过说是等成了家再叫他们自个儿奋斗,这孩子们,总不能护在胳膊底下一辈子,等咱爷俩儿没了,那能有一个成材?还不如早早培养他们自力更生呢,没了咱们的家底照样能自个儿奋斗。”伸手就按上赵二牛的肩膀给捏着说:“您哪,只管安安生生当自己的老太爷就成,其它琐碎事儿,用不着操心那么多。”
“这习惯了,闲不住吗。”赵二牛享受着儿子的伺候,十分惬意。
赵保国一边给他捶背孽肩,一边说:“闲不住就去大伯他们说说话。”
“还能天天过去说呀?”赵二牛道:“你大伯他们也没那闲功夫跟我磕牙。”
“现在是不成,过两年不就成了?”赵保国说:“我估计等从大周各地来学手艺的匠户们再都回去,大伯他们四房估计也能存下些家底子,炭窑那儿可一直没停过,冬日里又是一笔进项,这么两年下来,足够他们在城里安家乐户了,大的宅子买不起,小的总不至于买不起。”
“驴蛋儿栓子他们过两年也该成家的人了,顶门立户的人都有了,大伯他们就能享享清福,到时候您再天天搁屋里蹲,他们多没劲儿?连个说话都找不着了。”
赵二牛被儿子这么一说,想来也是,后又道:“那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的唠磕,哪儿那么多事儿说?”
赵保国就出个主意:“怕啥?回头把麻将整出来,你们一块儿打麻将得了,反正也不费事儿。”麻将好像要四个打的,不行就整个牌,三人正好凑一桌斗地主。
赵二牛听了就笑,顺手就打了他一下:“你咋就这么损呢?还打麻将,当家里有多少钱来着?”
赵保国冷不丁挨了一下,挺委屈:“打着玩儿玩儿,也没说就叫你们非得赌钱哪?”
赵二牛说:“这可不是好事儿,我能管着自己,还能管着你大伯他们?要他们被人激了,这麻将一传出去也瞒不了人,到时候再叫整个广陵嗜赌成风,那咱的罪过可就大了。”但凡沾了一个赌字,就没什么好下场了,卖儿卖女都是轻的。
说着又警告自己儿子一下:“你可给我皮紧实一点儿,敢把这玩意儿鼓捣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赵保国就打消了原本的心思,见他爹还特意警告了,就道:“知道了,你不让弄就不弄呗,至于吗。”赵二牛一个眼刀子就嗖嗖的飞过来,赵保国连忙拍马屁,以图他爹忘了这一茬:“话说回来,爹您这觉悟可够高的,您要不提醒提醒,儿子还真没想到这点,难怪是当爹的呢,我活了也没少,还得向您多学学。”
赵二牛一听就自得:“那是,要么我是老子你是儿子呢。”
这一茬就算翻了篇儿,爷俩儿说着话就到吃晚饭的时候,紫兰墨兰摆了饭,就去屋里叫人,爷俩儿上桌落座动筷子。
赵二牛摆手示意两个丫头下去,他们爷俩儿吃饭还不用着人守着伺候夹这夹那的,多别扭。再给养出习惯来,要这辈子过去了,下辈子落个更穷更困的环境,还能得了好?能自己做的,尽量自己做。
“爹我跟你说。”赵保国给夹了一块卤肉:“这猪头肉老好吃了,没想到木大娘还有这手艺,前几天二哥打了头野猪送来,当天我就吃上了,可惜你没吃着就去王府了,不过今儿也不晚,好几天了这卤子都是老卤了,今儿这猪头,还是叫李虎去桃花村钱屠夫那儿买的呢,比野猪头卤的味儿更好吃。”这卤肉方子要搁前两世,开个连琐店分分钟能挤得肯德基麦当劳没地儿占,他琢磨就头先两辈史上也失传了不少老东西,不然哪能叫老外在他们国家称王称霸?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赵保国吃过一回西餐就再没去过,那个味儿,咋都不习惯,总觉得没做熟,说不定人老外就好这一口,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儿习惯的。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对他味口。
“那是得尝尝。”赵二牛连忙尝了一块,赞道:“这味儿不错啊,比以前吃的都好吃,可见这里还是好处的,谁说就一定比不上以后的?”满口喷香的,味儿比以前去店里买的什么卤肉香多了,上辈子想吃啥都能到嘴里,他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卤肉,估计是人家的独门秘方。
“谁说不是呢?”赵保国边吃边说:“我看哪,真要比智商,人也未必不如咱那儿的,也就是大环境不好,不然这知识储备量跟上去了,个顶个都是人才。”他可没想过仗着自己身为穿越者的优势搅风搅雨。
真跟人古人斗心眼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现代活过两遭,也就是眼界更开阔,知道些对古人来讲更新奇的东西罢了。人家活着就是个斗,反正生下来知事了,就开始斗这个斗那个,普通人家跟兄弟们斗,谁得父母更偏爱,分家了也多些家业不是?朝庭上的就更别说了,只怕睡梦里都在想着怎么打击对手呢。
他哪能跟人比这个,要说他两辈子也是活久了的人物,可头辈子小时候有爹护着,家里还独他一个,跟谁斗啥?没环境。
第二辈子呢,跟小孩子有什么可斗的?刚长成要步入社会了,冷不丁灾难来了,这下可倒好,为着生存发愁都来不及呢,也没人有那心思搞这些小动作,毕竟想干啥不得先活着?
等终于安稳也没能闲下来,为啥?他琢磨着那时空就是他祖国的平等时空,也就是历史后来分了个岔,估计是有修改性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