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守城的兵力不足,除了北城之外,其它三面城墙都要有足够兵力,如今异族攻城之势凶猛,主要兵力放在南城,东西两道城门只派了几百人以作骚扰而已。
赵保国想到了个法子,既能有充足的兵力,又能大幅度保证百姓安全,见众官吏越发不耐,连忙与于老私语几句,于老闻言疑狐的看向他,见其一脸笃定,才半信半疑的将自己儿子召过来。
“爹,什么事儿啊?”于清河过来后连忙道:“儿子还得劝劝大人呢。”再这么下去情势可就越发不妙了。
于老道:“恒小子说有事找你。为父就传个话。”
于清河就看向赵保国,诧异的挑了挑眉。
赵保国上前道:“于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清河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带着赵保国到廊下说话,堂内诸官吏都在劝慰太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行踪。
“有什么事儿说吧?”
赵保国见他神情不明,也不敢自称贤侄拉近关系了,只道:“晚生有一策,既可保守城兵力充足,亦能大幅度保证百姓安全。若于大人向太守进言,必能博得太守常识。”
“哦?”于清河神色微喜:“说来听听?”
赵保国就示意于清河凑过来些,于清河很配合的附耳过来,聆听赵恒的主意,神色越发变幻莫测,看得赵保国心有惴惴,难道他的法子还有疏漏?不应该呀?
直到赵保国有些坐立不安了,于清河才长长一叹:“真是后生可畏呀!”
赵保国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只能试探道:“大人过奖了,不如立时去向太守大人进言?”
于清河又看他一眼,神情复杂,而后背手往堂内走去。
赵保国深觉其莫名,正思索着呢,便闻道:“还不快跟上?”
抬眼便见于清河在堂内催促:“快跟我去面见太守。”
赵保国怔了怔,跟上前去道:“大人自去便可。”他要跟着过去了,不摆明跟人抢功劳吗?
虽说这主意是自己出的,可以他现在的年龄地位,也不能这么出风头,这多招人眼。所以通过于清河,把此策传入太守耳中。
于清河倒还挺满意他的自觉性的,不过他事儿也不能这么干了,毕竟太守已经知道有赵恒这么一人,也知道其人有点智计,之前众官吏讨论时他没什么好主意,他这离开一趟就有了,摆明主意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
与其把赵恒主意据为己有,还令太守觉得自己没有容人之量,不如直接当个好人把赵恒举荐给太守大人,为其出谋划策。
这样一来太守得了人才,还能高看自己一眼,二来也赵恒被自己举荐,也要领自己一份情,举手之劳的事情又对自己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赵保国却不知道于清河在打什么算盘,只见他执意如此,推辞两回不如意后,便顺从的跟上去面见太守。
“就是此子?”
“黄口小儿能有何策?”
“不会是说大话吧?”
于清河先挤进去跟苏太守说话,而后太守便召见赵恒前去。诸官吏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哪知人一过来,却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虽说风采甚佳,但又能有甚本事,难免有些轻视了。
“学生赵恒,见过大人。”
苏太守捋须点头:“不必多礼。”
待赵保国直起身来,苏太守才细细打量一番,观其气质过人,神色沉稳,倒觉得或许也有那么几分可能,当下语气和缓:“小郎有策献于本官?可助我方将士守城?”
赵保国抿嘴笑笑,显得十分腼腆:“小子年幼,哪有什么好计策,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苏太守闻言倒有些兴趣,什么叫拾人牙慧?那就前人用过的,于是示意他说出来。
赵保国用十分崇敬的眼神看向周郡丞,直把他看得莫名其妙,才转脸回同苏太守道:“小子以为,郡丞大人方才进策可为之。”
合着拾人牙慧说的就是这个?
苏太守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赵保国十分诚恳道:“大人爱民如子,惜百姓性命,顾虑也十分在理……”
众官吏面色怪异的看向赵保国,还以为真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莫不是年少气盛,想出风头想疯了?
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去看于清河,见其面色镇定成竹在胸的模样,又觉得哪里不对,于清河可是太守府的老人了,怎会如此不智?莫非还有后着?
“小子听闻,我广陵守城将士们,本有四千,后又有一万预备军,可能上城墙守城战斗者,却只有六千余人,敢问大人这是为何?”
苏太守闻言一脸所若有所思,周郡丞对赵保国印象极好,毕竟其相貌风采都不错,再加之前那崇敬的眼神儿看得他还有些飘飘然,自然就忍不住开口为其解惑:“赵郎君有所不知,守城之战向来不易,将士们除了于城墙上守城之外,火油镭木滚石,都得调兵搬运,送上城墙以作备用,如此一来,倒是……倒是……”
说着说着一脸恍然大悟,而十分狂喜向太守进言:“请大人下令,召全城百姓协助守城!”说着进前一步,深深拜下。
众官吏多半不明所以,之前劝了半晌都没劝成功,这周玄虎莫不是失心疯了?以为拜一拜就能如愿?就是拜佛都没这么容易的。
正这般想着呢,便见自己的同僚们有好些个都一脸恍然随之狂喜出身上前,与赵保国一并朝上首的苏太守俯身下拜:“请大人下令,召全城百姓协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