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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都尉觉得此计或可功成,便将此事托左校尉吩咐下去办理。寻人这等小事,自然不必堂堂校尉亲自去做,不过叫来几个亲信士卒吩咐下去就是了,务必要那往常最泼辣口舌最毒的妇人。
士卒们得了信儿先去衙门,他们是将士又不是巡大街的衙役,对于城中百姓能有什么了解。这种事情自然得去衙门找那些常在市井混的差吏了。
诸将在城墙鼓舞士气,将士们竭力死守城门,负伤者众多,已过百数。但异族士卒死伤亦不在少数。
但异族士卒过多,拼人命却拼不过,更有那被挟持而作炮灰的大周子民,死伤更是不少。也有与守城将士沾亲带故的百姓,士卒也是人,见了亲戚那能下得了手,少不了畏手畏脚了。
相比守城一方有所顾忌,异族军队却是无所畏惧,悍不畏死的冲击城墙,一副哪怕是用人命来填,也要拿下广陵的架势。
气势此消彼涨,异族士气大振,而广陵一方军心就有些不稳了。
俞都尉面黑如锅底,当场拉了几个心慈手软不肯放箭却被异族士卒所趁的小兵给斩了。又以金银官职等赏赐振奋士气,一手大棒一手甜枣,这才稳定了局势。
待到几个寻人的士卒找到了合适的市井妇人前来,战况已是如火如荼之势。
战场厮杀,残臂断肢,血流成河。
老百姓哪见过这阵仗,饶是再泼再蛮不讲理的妇人,到底还是妇人,就是壮年男子,猛一见这阵仗都经不住,更何况是几个妇人。
不等俞都尉安抚发话,就有几个妇人眼皮一翻晕死过去,还有三两个当场就吓尿了。来人拢共就十三个,昏过去四个,吓尿三个,剩下六个皆两股颤颤,面皮发青,几乎也要昏死过去的模样。
诸将士皆一脸嫌弃,俞都尉皱眉:“胆子这么小,如何派得上用场?”只怕一上城墙,站都站不稳,还能指望她们经得事吗?
“普通百姓,哪见过这阵仗。”说话的是左校尉:“战况紧急,也容不得我等挑挑选选了,总有一两个能凑和着用用,至于事能不能成,只能看天意了。”本来也只是一试而已,成自然是好,不成……不成也没办法,除了死守就是死守。
俞都尉心道也是,便指了其中两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虽说也面带惊恐,神色不安,但到底比那晕死吓尿得强得多,其它几个还清醒的,不是浑身哆嗦站都站不软,就是吐得稀哩哗啦的,矮个子里挑高个子,也就这两个看着稍微强些了。
于是几个昏死吓尿的被士卒抬下去,没选中的也如获新生般的跟着走了。只那两被选中的一脸面如死灰,像死了爹娘般难看。
直到左校尉把要她们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两个妇人神情才好看了起来,拍着胸脯子大包大揽了,别的不行,骂人还不会?她在十里八巷就没遇到过对手。
于是乎战意激昂的跟着几个将士后头,等着安排了。
要说她俩也不是不怕,不过事到临头了也无路可走。更何况异族多可恨,真要破了城,这些个大人们或还能逃命,可他们这些老百姓哪个逃得了,多半会丢了性命。
于是一腔恐惧就化作了恨意,把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超水平发挥了,只盼那异族首领受不住激,主动上前应阵,好叫武将趁机一箭射杀了去。
异族的语言跟大周的语言虽也有区别,但也不大,其中贵族更是会用心学习大周文化,以期师夷之长以制夷。
而进攻广陵的异族军队的首领,正是异族巴斯勒大王第三子哈达尔王子。为大妃所出,身份高贵又得宠爱,所附者众多,向来心高气傲,哪受过这种侮辱,气得差点儿吐血。
当场就忍不住策马而出,刀指城墙,命人传令收兵,他要斗将!
手下人拦也拦不住,他们也听不下去,行军打仗,尽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太过奸诈。可忍不住也得忍,明明有优势干啥不用?非得自个儿跑出去斗将那不是傻吗?
更何况这一看就知道是对面使的诡计,自家王子这一出去,可不正中了人家的计谋?所以再怎么憋屈也得忍着,拦着。
可三王子要是能拦得住那就是不是三王子了。
异族鸣金收兵,只三王子骑高头大巴当中而立,两侧及身后皆有将士随从,对墙城上面怒目而视。
不同于异族那边的愤怒,广陵一方则是大喜过望。
俞都尉心脏砰砰直跳,刺激得不得了,连忙道:“鹏远,就交由你牵制他们,尽量把那为首之人引进六百步之内。”黄校尉朗声应诺,拿上大枪就自城墙上飞身而下,朝着哈达尔王子方向纵身而去。
“光烈,准备好,看准时机就射他娘的!”
“喏!”谢屯长亦自信满满:“若有时机,炎不必让大人失望!”
俞都尉连声叫好,注意力却是放到城墙下方去了。其它将士们皆注视下方,只盼一功毕成。
黄校尉手持上枪纵身而落,在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只烙下两个浅浅的鞋印,深底不过半厘,由此可见其轻功过人。
要说大周江湖于武林并存,江湖门派且不多说,只说朝庭武将,明面上武功最高强者自然是司徒家族的当家人司徒孟安,今岁百有一二,健壮得一顿能食头牛,官拜大司马之职,乃当今圣人的外祖。
但凡有名有姓的武将,都有一手绝技,武艺传承自不必说。其余进入军中的士卒,亦能得到朝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