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御天行闻言一愣,莫名其妙,这梵华昙是在搞什么名堂?
“此话怎讲?”
双手叠于丹田之下,梵华昙轻笑一声,缓缓道:“此处空间,唤做天冥之境,乃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
天冥之境,乃是灵魂的乐园,它会激发灵魂深处的各种杂念、**,从而扰乱其心神,轻易将其击溃。若境界不达忘情之境,灵魂修为又不如我,那么,必败无疑。”
单手立掌,梵华昙口颂一句佛号,无奈道:“只可惜我未料到,阁下之七情竟被外力封锁,天冥之境对阁下毫无作用。
我耗尽灵力施展的这一式,却毫无用处,只能起拖延时间的作用,岂不是输得彻底。”
冷笑一声,御天行说道:“那还真是抱歉,我对拖延时间之事亦不在意。”
“罢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梵华昙双眸盯着御天行,轻声道:“阁下的灵魂,非常特殊。”
平静的情绪霎起波澜,御天行暗道:“特殊?这是何意,是指鸿蒙魔源?亦或是属性调节器,这”
轻笑一声,梵华昙继续说道:“阁下与吾,乃是一种人,只不过除了灵魂天赋之外,阁下尚有更为特殊的地方。”
“哦?”
梵华昙所说的灵魂天赋,应是指属性调节器无疑,但这更特殊之处御天行身子有些僵硬,在这天冥之境,闭锁的七情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看着御天行,梵华昙正色道:“阁下的灵魂,绕过了转世轮回,自域外冥海而来,吾平生所见唯二,你是其一。”
闻言,御天行瞳孔猛缩,对方在说什么他很明白,这不就是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沉默良久,脑中电光一闪,喝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双眸微闭,梵华昙缓缓道:“天冥之境,一切无所遁匿,不过阁下似乎会错了意。”
得到对方确认,御天行心下一凛,立马停止发散思绪,问道:“唯二,还有谁?”
“唔,正是北玄宗的叶道友,叶婉月。”
“”
御天行僵在原地,欲思索其中缘由,却又怕被梵华昙窥视了心中所想,进退两难。
“阁下实不用勉强自己。”梵华昙笑了笑,叹道:“天冥之境维持时间有限,当此境崩解,圣禅鹿苑便再无抵抗之力。”
不愿暴露心中所想,御天行只得顺着对方的话,冷声道:“看你的表情,却毫无悲伤之感。”
“天意要圣禅鹿苑覆灭,吾不可阻挡。”
心中起了莫名之火,御天行张了张嘴,没说话,他终于确认,自见到梵华昙之后,一直萦绕在心中的感觉是厌恶!
彻底的厌恶!
为何?
御天行扪心自问,这是何来的厌恶?
静静地看着御天行,梵华昙笑而不语,神色依旧云淡风轻。
“这种厌恶,这是因惭愧而起?这怎么可能?”
缓了缓,平下心绪波动,御天行难以置信地看着梵华昙,自灵魂深处得到回答是,眼前的梵华昙,善的一面到了极致境界,任何凡俗的灵魂在其面前皆会自惭形秽,从而产生抵触、厌恶。
换句话说,梵华昙乃是完人,无缺。
开什么玩笑?就这暴露狂和偷窥狂?
悲悯一叹,梵华昙轻声道:“御天行,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闻言一僵,御天行盯着梵华昙,憋出一句。“我不记得自己想到过御天行这个名字。”
“通天眸下,一切自然而然。”双眸微闭,梵华昙自顾自地说道:“我接触过的所有人,他们的一切都会展现在我的眼前,因此,也没什么人敢靠近我。”
默不作声,御天行明白,自己在眼前这个和尚面前,就如同穿着开裆裤的三岁小孩,被看了个彻彻底底。
这是何等的恐怖能力?
掌心一张,梵华昙见御天行沉默,柔声道:“在天冥之境崩解之前,我想与阁下做一个交易。”
定了定心神,御天行冷声道:“什么交易?”
“以我的性命,以及残缺的圣源为代价,保下圣禅鹿苑九百僧众。”
语气坚决而沉稳,梵华昙微微侧首,又补充了一句,“你会答应。”
“一切都被看穿,我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这种完全不对等的状态,只要御天行心中有一个动摇的理由,都会被无限放大,根本没得谈,不如直接答应。
何况,这条件于他利处甚多。
不待御天行发问,梵华昙便说道:“此圣源,仅仅是残缺中的残缺,比不得你的完整鸿蒙魔源,但对你的益处不下于魔源,因为你,太弱了。”
顿了顿,梵华昙笑道:“这个弱,自然不是与我相比较,而是鸿蒙魔源。”
话说的都对,怎么就那么欠打?
黑暗空间之中沉默片刻。梵华昙双掌合十,云淡风轻,全然不似将死之人,柔声道:“此境,到了尽头了。”
话音落,如坠万丈深渊,在一阵急速的坠落感后,御天行猛然睁眼,发觉眼前正是一片狼藉的圣禅鹿苑。
“好友,可成功了?”
见二人有了动作,南宫朔立马喝声,旋即发觉异常。
“咳咳”
呕出一口鲜血,梵华昙脚步虚弱,气息散乱不支,单膝倒地,苦笑道:“抱歉,南宫朔,我失败了,而且是彻底失败。”
“好友,这是何意”
“他说的没错。”冷然出声,御天行一旋狱龙斩,魔气凝聚锋芒之上,沉声道:“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