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心里很舒畅,跟着盘腿闭目,在紫气东来之时,朝露台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唯有长风浩荡,衣袂飘飘,白衣蓝袍的弟子们端坐朝露台,雾气蒸腾,如同仙境。

大量的灵气伴随紫气而来,位置越靠前,灵气越充足,越往后,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

沈临渊掐了个引灵诀,将前方的紫气全部引到周围,确切的说是引到了齐远周围。闭目打坐的齐远,面上顿时露出一股极为享受的神情。

半个时辰后。

齐远睁开眼,只觉得精神充沛。

没想到今天太阴之日,即便是捡内门弟子的漏,都有如此巨大的功效,竟然让自己一举突破了凝脉三重,进入了第四重境界!

境界一升,齐远再看旁边的变态时,想法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如今我都四重了,不信今天撂不倒你!

昨天的场子,小爷我立马就要找回来!

当即,齐远也不跑了,拍了拍沈临渊的肩膀,抬着下巴,傲慢的说道:“不是要切磋吗?走着!”

沈临渊看他那一得志就尾巴翘上天的模样,一时无语,哂笑一声,捏了捏拳头,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是昨天的规矩,不叫爷爷我是不会停手的。”

齐远气的鼻子都歪了,心说:我爷爷都死几十年了,你这哪儿冒出来的王八羔子,尽想着当我爷爷!当即冷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今天看谁管谁叫爷爷!”

怀着一雪前耻之心,齐远和沈临渊迅速到了后山,两人之间隔了三丈远,对视片刻后,齐齐出手。

这一次沈临渊没有压制住齐远的真元,而是将自己的修为也压到了凝脉四重,打算看看齐远的真本事。

结果让沈临渊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仿佛不成器的儿子终于涨了本事的感觉。

齐远的刻苦显然没有白费,虽然手里头只有一套入门法诀,却被他用的十分熟练,攻势凌厉,对于真元的操控也得心应手。

两人斗的旗鼓相当,齐远越打越兴奋,嘴里呜哇乱叫:“昨天打的我爽不爽!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很快,齐远就有些犯怂了,他发现对面的人虽然和自己旗鼓相当,但不知为什么,每一次快要撂倒对方时,却总能被对方堪堪的躲过。

一次、两次是运气好,次次都这样,就很不对劲了。

齐远不是傻子,立马意识到对方实力在自己之上,是故意在玩自己。

他心里大惊,面上继续一副要撂倒对方的模样,另一只手却已经暗暗摸出了神行符,猛地往腿上一贴,身形如同闪电,转身拔腿就跑。

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就跑,这不丢人,那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更何况修行之人寿元绵长,百年、千年都不晚!

沈临渊何尝没有看到齐远的小动作,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等齐远一溜烟的跑了,才慢悠悠的追上去。

看似闲庭信步,但脚下一步,却仿佛千百步,瞬间就没了踪影。

贴着神行符的齐远正打算一口气跑回自己屋里,谁知没跑多久,却猛地发现原本该被自己甩了的人,竟然就停在前方!

见鬼了!

齐远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掉头,跑了没几步,那人又出现在了前面。

有完没完?

一刻钟后,神行符失效,而齐远因为不停的变换方位绕路,也不知把自己饶到哪儿了,四下里古木参天,难辨方位。

齐远靠着一棵大树气喘吁吁:“……呼呼,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呼呼呼,累死我了。”

“擦擦汗?”一个温和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并且递过来一块黑色的手帕。

齐远惊的一转头,又对上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直接吓趴了,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临渊慢悠悠的蹲下身,手里拿着黑色的手帕,特别贴心的给齐远擦汗,冰凉柔滑的触感,擦的齐远汗毛倒竖,如同受惊的兔子。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临渊学他:“我、我、我……一直跟着你啊。”

齐远欲哭无泪:“你到底想干嘛?”

沈临渊一脸温和,笑眯眯的吐出两个字:“干你。”

干你大爷!

齐远顾不得那么多了,起身拔腿欲跑,但眼前白影一闪,就被速度奇快的沈临渊给挡住了。

接下来……

不提了。

两个时辰后,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齐远,一边叫爷爷饶命,一边哭唧唧的缩成一团。沈临渊揍完人,心情舒爽许多,又看见齐远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儿,心里那股火就又散了不少。

其实对于现在的沈临渊来说,齐远丢下自己修仙,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于无亲无故的凡人‘齐高’来说,这是一件特别有刺激性的事。

沈临渊觉得自己被齐远这小子整的有些变态了,一会儿想饶了他,一会儿又想揍他,一会儿看他哭兮兮的,又想哄他,简直就跟要走火入魔似的。

沈临渊叹了口气,道:“行了,又没残又没废,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齐远已经被揍的开始怀疑人生了,抽抽噎噎的说道:“废了!残了十八次!”没错,今天被揍了十八次,打的半死不活,又喂一粒丹药,满血复活后继续揍,当了一下午人形沙包的齐远已经心如死灰了。

沈临渊收到他的控诉,不由干咳一声,道:“比昨天少,我手下留情了。”

齐远大怒,刚要开口,肚子里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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