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股戾气十足,怨恨深重,看得谢金玉本能地一凛,战战兢兢。
论气势,自己远不如陈夫人。
谢金玉只能在心里暗叹,这辈子恐怕是赶不上陈夫人的十分之一。
不论背景还是心智,气魄,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这时门外出现一道人影,一名带着面具,面目森然的男子进来,犀利得令人胆怯的眸子从面具下透着寒光。
谢金玉见状,暗自怪异,大白天的,带着面具也不怕吓着别人?
这么阴森森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人进来,陈夫人朝谢金玉道,你先回去吧,准备你的计划。
谢金玉告退。
无常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谢金玉。
夫人,现在就对干娇集团下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
墨家尚未找到,两颗龙珠下落不明,千娇集团又有秦穆守护,恐怕坏了主公大事。
陈夫人脸色一寒,我做事还要你来教训?有秦穆又怎样?
陈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更狠毒的光茫,那我就杀秦穆!
无常猛地一惊,夫人,以我们现在的形势,时机不够成熟。
还望夫人三思。
够了,无常,告诉你,我何飞鸿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指指点点。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你下去吧?
无常见夫人心意已决,叹了口气,退出门外。
夫人一意孤行,只怕会惹出麻烦。
无常黯然走下四楼,从密道离开。
陈夫人脸上恨意更浓,咬牙道,陈布衣,这生你负我,我不会让你去好过的。
我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恨意深深,痴怨重重。
看来陈夫人这辈子,是要被这段错爱毁了。
颓废的陈布衣把三个儿女叫过来,三人看到老爸的模样,不禁心疼不已。
爸,你要多休息,注意身体才行。爷爷刚走,咱们家可不能没了主心骨。
陈怡君担心地道。
大姐也跟着说,是的,爸,你还是多休息吧。家里的事有妈和怡君,她们能处理好。
陈布衣摆摆手,你们三个听着,从现在起,陈氏的一切事务,依然归怡君来处理,陈滨,你也要参加,不能总让你二姐一个人操劳。
陈怡君道,爸,还是这样吧,让陈滨来接,我协助他。
放心,我不会扔下家族的事不管的,以前干什么,我还干什么?
姐
陈滨有些担心,自己平时懒散惯了,恐怕接不下这么大盘子。
陈怡君道,老三,你是个男人,该承担的事情总得承担,慢慢来吧。我和大姐都会帮你。
大姐道,对,老三,我会叫你姐夫过来,咱们一起努力。
陈布衣很开心,看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陈滨,你要好好干,陈家正式交到你手上了。
爸——
陈滨还想说什么,陈布衣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怡君,我给你的那枚印章,你也交给陈滨吧!
它可是证明我们陈家身份唯一的东西。
陈怡君道,爸,印章被妈妈拿走了。
陈布衣浑身一震,她究竟想干嘛?
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一阵愤怒。
陈滨直言道,爸,我们已经知道这枚印章的用处,它就是打开皇陵第一道门的钥匙。可惜进入皇陵之后,还需要找到两颗龙眼才能打开最后的机关。
陈布衣脸色大变,你们怎么可以擅闯皇陵?
这可是东华几千年以来的根基。
任何人擅闯皇陵,只有死路一条。
陈滨低低地道,我们知道了,那里的守护者好厉害,连秦穆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胡闹!
陈布衣大骂起来,我们陈家之所以隐瞒身份,避而不见武帝一脉,就是因为时机未到,皇陵的秘密不能公开于众。
皇陵里有东华几千年以来的根基,谁也不可轻进。
何飞鸿她要走印章,必定不安好心。
陈布衣已经直呼妻子的名字,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陈怡君等老爸说完,正色道,爸,既然印章如此重要,为什么另外一枚会出现在陈阿姨手中?
陈布衣脸色黯然,那是我当年送给她的,其实也是为了不让打印章主意的人轻易得手。
他的解释,似乎合理。可又有些牵强。
当然,两样东西分开放,别人不容易找到。
可还有一事,陈怡君不明白,为什么老爸要去陈千娇家里,跪求她原谅?这中间又有什么误会?让陈千娇死活不肯见他一面。
看到有其他人在,陈怡君又不方便问。
陈布衣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必须赶快找到你妈,不能让她一错再错。
他已经猜到了何飞鸿的心思。
这个女人把干得好好的女儿踢开,自己一手遮天,掌管家族的大权。
现在又拿走印章,其用意不言而寓。
陈布衣刚说完,陈夫人就回来了。
脸色非常不好,陈怡君三姐弟站起来,妈!
陈夫人冷冷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你爸说。
三人默默退到门外,陈布衣看着这位野心勃勃的妻子,收手吧,何飞鸿!
夫人冷笑道,现在才想起收手,是不是有点迟了?
陈布衣,如果你想我收手,当时就不应该欺骗我。
你瞒我这么多年,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陈布衣定定地看着她,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陈夫人哼了声,很简单,家产一人一半,把陈千娇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