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谢康一直在为登基大典奔忙,杨吉一个人无力抵抗陈静之,所以政事堂的矛盾一时半会还显露不出来而已。
这天下午,政事堂里头愈发闷热,杨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打开窗子,不住的给自己扇风。
政事堂不比别的地方,别的地方还可以叫几个侍女来给自己扇风解暑,但是政事堂这种重地,随便一本奏章都可以算作一等机密,平时连门窗都不会打开,只有挂个“政事堂行走”的名头才能够自由出入,外人哪里能够进的来?
要知道,政事堂里头的唯一一个行走,就是陈静之的学生严分谊,正因为政事堂行走这五个字,严分谊在临安城已经被人传为“储相”了!
现在我们的严探花,正手持一把檀木折扇,陪坐在陈静之的旁边,一边翻看奏章,一边给陈静之扇着风,陈静之嘴上不说,但是看着这个探花郎学生,心中愈发满意。
右仆射李宴清,额头也开始见汗,他拿起自己的扇子扇了扇,瞥眼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杨吉,微微一笑:“杨相,心静自然凉,你出了这么多汗,想来是心里躁动啊。”
杨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微一笑:“家国天下,俱在这间小小的政事堂里头,俱在你我几人的笔下,老夫不敢不如履薄冰,更不敢心静如水。”
李宴清被他噎了一下,悻悻的拾起毛笔,低头继续处理政事。
陈静之对着政事堂门口执勤的宦官招了招手,轻叹道:“这位公公,政事堂里闷热的很,我们三个老头子年纪又大了,劳烦你去打点冰来,解解暑气。”
那宦官闻言,恭敬的弯下身子。
“奴婢这就去替陈相问问。”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