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那天,沈昊天在医院里就对林逾静上下其手,还让她和自己偷偷保持着地下关系。
当时,她就断然拒绝。
哪知道,他都已经和林幽幽结婚了,却还是不肯死心。
“我看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云晋尧一手圈紧林逾静,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那个杜与风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下意识地闪躲:“什么怎么一回事儿,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他……”
很显然,云晋尧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有事情瞒我。”
他很笃定地下了结论。
林逾静现,自己在他的面前还是太嫩。
“这里好冷。”
她只能通过服软来解决这一问题。
说完,林逾静还很配合地打了一个喷嚏。
云晋尧拉着她就走。
上车之后,林逾静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牵牵嘴角:“卖了换钱。”
她却一下子变得安心,靠向副驾驶的椅背,长出一口气:“多卖一点,千万别贱卖。”
深夜,云晋尧把车开得很稳,车内的空调也打得很足,暖和得像是晚春时节,林逾静感到一阵迷糊,都快睡着了。
等他停下,她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看周围的样子,应该是地下车库。
“嗯?把我卖到这里了?”
林逾静揉了揉眼睛,含混不清地问道。
“傻乎乎的。”
云晋尧把车停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自己先下车,又绕过来,将林逾静给抱下了车。
他们进了电梯,电梯是直达入户的,一出来就到了房间的玄关。
“我家。”
云晋尧主动说道。
心里一惊,林逾静四下打量着,没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除了贵。
“有钱真好。”
她脱掉高跟鞋,轻声叹息道。
他已经把衣服都脱了,露着上半身,去冰箱拿了啤酒和饮料。
“不用,谢谢。”
林逾静拒绝了云晋尧的饮料,见他眼神不善,她只好又补充一句:“我想喝热水。”
他了然,收回了手,嘀咕道:“还有几天啊?”
她听到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选择继续装傻。
能拖一天是一天嘛。
虽然不乐意,不过,云晋尧还是去烧了热水,给林逾静倒了满满一大杯。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浓浓夜色。
“可以说了吗?”
云晋尧拉开一罐啤酒,坐在沙上,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喝着。
垂下眼睛,林逾静轻轻开口:“杜与风的爸爸是沈家的司机,妈妈是沈家的保姆,两夫妻都在沈家打工。
后来,他的妈妈有一天跳楼自杀了,我们那时候还小,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
就在今天,杜叔叔酒后生了意外,在临死之前,他告诉杜与风,其实他们不是亲生父子,他妈妈也是被逼自杀的。”
因为恐惧和后怕,林逾静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她想不到,沈伯伯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情,连家里的帮佣都不放过,甚至不承认杜与风是自己的骨血。
倒是云晋尧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只见他摸着下巴,轻笑一声:“是不是沈老头乱搞啊?又欠下了一笔fēng_liú债。”
林逾静猛地抬头,睁圆了眼睛,她重重吸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
他摇头:“我不知道啊,我是听了你刚才说的话,大胆猜测。”
其实,这种事情很多,但凡听过见过,也就不会觉得太惊讶了。
“越是沈老头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背地里反而越龌龊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你看看沈昊天都敢半夜三更去找你,他老子要是睡了家里的小保姆,我怎么会惊讶?”
云晋尧显然对沈家上下没有什么好的观感,言语间尽是轻蔑之意。
“你!”
林逾静有些生气:“不许你那么说沈伯伯!你说沈昊天我不管,但你不许说沈伯伯,他是我的恩人。”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沈家,起码,她是在沈家长大的。
何况,沈亦雄确实没有亏待过她。
很多时候,是她自卑而敏感,为了和何晴赌一口气,林逾静才决定不再花沈家的钱。
“你看看,刚才你还一副替杜与风一家三口打抱不平的语气,怎么一提到沈亦雄,又说什么他是恩人。
他抚养你是事实,可他欺负别人的老婆,还不认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事实啊。”
摊了摊两手,云晋尧作为旁观者,觉得自己没错。
林逾静怔了怔,略显迟疑:“你的意思是说,我置身在其中,所以无法给出客观的判断,是吗?”
他点头:“孺子可教也。”
当天晚上,睡在陌生的大床上,林逾静失眠了。
临睡前,林逾静一口咬定自己的例假还在,云晋尧不相信,扒开她的两条腿,看了半天,这才作罢。
但他也没有轻易放过她,折磨了半天,花样频出,总算是勉强泄了一次,这才放她睡觉。
可是,林逾静反而睡不着。
她又不敢来回翻身,以免吵醒睡在身边的云晋尧,只好侧躺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直到被一抹淡淡的光晕晃得实在心烦,林逾静才睁眼,现廊灯还开着。
她记得很清楚,是云晋尧在上床之前故意打开的。
他似乎很喜欢留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