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一定不会罢手的。”
盛天骄面色凝重道,眼神尽是担忧。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压抑,房间陷入了安静。
云晋尧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
昨天的事情,表明他们混入晟远的行为已经彻底暴露。
至于接下来的打算,云晋尧暂时也没想好。
“露易丝他们有消息了吗?”
云晋尧抬头看向盛天骄,简单地问了一句。
他其实没有抱太大希望,所以也没有期待有什么惊喜的回答。
“我再打电话问问。”
盛天骄也同样的一筹莫展。
说话间,他握着手机走出病房。
云晋尧看着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不时的从天空飞过的飞鸟留下的弧线似乎将他的思绪牵引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生活普通平凡一点,至少能安宁。
他自己无所谓,只是不想再让林逾静提心吊胆,还有思宁。
云晋尧急切地渴望给他们一个安定安全的家,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他而言,似乎还是很不容易。
盛天骄很快返回病房,看他的反应,眉头紧皱,表情若有所思,应该是还没有什么好消息。
这是预料中的结果,因此云晋尧也并不太失望。
那种给予了希望,最后又落空的感觉,才最是让人感到难受。
盛天骄和云晋尧都不知道一件事,他们前脚刚走,阮媚和林逾静也没闲着。
尽管两人临走之前,多次保证不会有危险,可两个女人是很了解他们的。
他们越是这样说,就证明这一去越是困难重重。
她们也想做点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可兴许能帮得上忙呢。
林逾静带着阮媚请求费明森的援助。
因为是林逾静,费明森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应她任何请求。
在费明森的帮助下,她们已经找了多个地方,一无所获。
但这并没有让她们灰心丧气,既然遇害名单没有露易丝和明思珏,她们就是有希望的。
可能女人在自我安慰和自我勉励这方面天生比男人要强,所以支撑她们坚持去了好多地方,哪怕一次次的落空。
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费明森丢下自己的事情,一路陪同。
他不容许林逾静途中有任何危险。
林逾静很是感激,一路上都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才能表达内心的那种心情了。
其实这么久,林逾静一直能明白,费明森对母亲的那种炙热情感。
因为她是母亲梵音的女儿,所以才享有这样被悉心照顾的特权。
费明森对母亲的痴情,无疑是让人为之动容的。
晚饭后,林逾静和阮媚准备回房间。
他们入住酒店,费明森就在她们隔壁,阮媚和林逾静住一起。
阮媚感慨:“这个费先生,真是痴情。”
林逾静正在洗脸,听见后回答:“嗯,我觉得妈妈欠他很多。”
阮媚道:“也不能这么说,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能用谁欠了谁来衡量。
他愿意为阿姨做的事情,在做的过程中,想必也是开心的。
最无力的应该是,喜欢一个人,却要远离她的生活,换成是我,也愿意当一个守护者。
起码,这样在某个时刻,他能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不离不弃地守候着。”
林逾静有些诧异阮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触。
她定定看着她,似笑非笑,目光多了几分探索。
因为阮媚一下子想起了姜玉皓。
“干嘛……”
有所觉察的阮媚正了正脸色道。
“你没事吧?”
林逾静好笑道。
“我能有什么事,洗洗睡吧。”
她微微蹙眉,起身去了卫浴间。
林逾静瘪瘪嘴,看着她背影,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要去下一个地方。
费明森手下的人打头阵,听说附近好像有露易丝和明思珏他们的线索。
他们不确定,所以要赶过去看看。
由于这里距离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是比较远的,所以要早点睡觉,明早好早起。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林逾静还困倦不堪,几个哈欠打过,她闭目养神。
接连多日奔波,她和阮媚两个人连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目的地相对而言较偏僻,后来一段路很颠簸,林逾静就醒了。
那是一段山路,十分不平坦,需要扶住车上方的扶手才能坐稳。
费明森亲自开车,从后视镜看到醒来的林逾静,道:“坚持一下,快到了。”
林逾静点点头道:“嗯,我没事,安全第一。”
总算是到了,却已经是正午时分。
下车之后,三人有些找不着北。
费明森打了个电话,林逾静和阮媚在一旁等候。
林逾静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阮媚,并简单看了看四周。
阮媚喝了口水,又将水递给林逾静。
太阳有些晃眼睛,周围是茂密的树,都十分高大粗壮,前方是一条岔路,也不知通往哪里。
“我昨天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阮媚忽然道,脸色有些沉重。
林逾静楞了一下,静静看着她。
其实她的担心不比阮媚少,只是她可以用一些事来麻痹自己而已。
阮媚在这一路上,都是心情沉重,她其实都看得见的。
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正如她的内心,是一些语言轻易无法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