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现其他人都不附和,何晴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她只好收敛起了笑容。
那些主管们又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这一招太过分。
林逾静是沈亦雄的养女,他现在只是中风,又不是死了,要是听说有人把她送到御泉阁上班,甭管是做技师还是做公主,哪怕只是做迎宾,老头一旦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么做,不是打林逾静的脸,是打沈亦雄的脸。
所以,没人说话。
何晴自觉失言:“我开玩笑呢,你可是沈先生的心肝宝贝,怎么能委屈你。不过,说起来你也不小了,之前闹着要去国外读书,我们也认了。现在人都回来了,上班又上不好,不如我辛苦一些,帮你找一个好婆家吧。”
显然,她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草草打林逾静结婚生子,彻底离开沈家。
“妈!”
沈昊天急了。
他还在想办法努力挽回林逾静的芳心,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也要结婚!
万一林逾静的老公强势,自己以后还怎么和她保持地下情人的关系!
“你给我闭嘴!这两天你继续去陪幽幽,马上就是婚礼,你要是敢多管闲事,别怪我扒了你的皮!”
何晴怒斥道。
听者有心,林逾静眉心一跳,一瞬间明白了为何沈昊天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憔悴。
原来是陪林幽幽去了,真是伴她如伴虎啊。
她觉得有趣,忍不住勾着嘴角,有些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沈昊天就知道,冰雪聪明如林逾静,她一定全都懂了。
他顿时满心挫败,耷拉着脑袋,活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这一番眼神官司恰好落在了宁修远的眼睛里。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但因为瞥见了林逾静挂在嘴角的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他一下子意识到,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尽管朝夕相对了那么多天,但宁修远猛地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那就是,除了外界对她的传闻,自己竟然对林逾静一无所知。
她平时都是忙自己的工作,从不多言,有时候甚至可以将存在感降低为零。
可每次当他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只要一扭头,她一定静静地站在那里,根本不需要任何提醒。
眼看着沈昊天蔫了,林逾静也不说话,何晴以为自己镇住了她,愈得意起来:“我妹妹的儿子,比你大几岁,成熟稳重,你去见一见吧。”
一听这话,沈昊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会安排!”
他那个表哥精得像耗子,家里给安排很多次相亲,一般都安排在中午或者晚上,但他不肯,只约在下午三点钟。
理由是,大家坐下来喝杯下午茶就好了,如果没看中,就各回各家,连晚饭都不用请了。
所以,他至今也没有遇到看中他的,倒是有几个他看中的,厚着脸皮,去约人家吃饭,可惜人家连微信都拉黑了。
一想到何晴居然让林逾静嫁给这种男人,沈昊天气得直咬牙,可他又迫于她的淫威,不敢说什么。
虽然林逾静不知道何晴的外甥究竟是什么样,不过从沈昊天的反应来看,她很肯定对方不怎么样。
也是,何晴怎么会把好男人介绍给自己?无非是老丑挫,比如孙卫军那样的。
林逾静坐在原位上,沉默了片刻。
她想了想,这才开口,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沈太太,你今天的妆化得很好看,底妆干净,口红和眼影的颜色选得也好,让你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十岁。”
何晴愣了一下,然后喜不自禁。
就算是被讨厌的同性当面夸奖了,那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尤其,林逾静说得情真意切,不像是在阿谀奉承,倒像是自内心的。
“是嘛。”
何晴颇不自在地用手抚了抚鬓旁的头。
等她高兴完毕,林逾静这才继续说道:“这么漂亮,要是被我抓花了脸,那可就遗憾了。所以,你还是马上闭嘴,不然,我就马上毁了你的脸。反正孙卫军的医药费我已经付不起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说完,她腾地站起身来,将摆在会议桌上的一个白底蓝花的瓷杯狠狠地砸碎,用手夹着其中一枚长条状的尖利碎片。
“要试试吗?”
林逾静笑得非常妩媚,细长白嫩的手指在空气中挥了挥。
“你、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要是……”
何晴吓得花容失色,几次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无奈双腿不听使唤,一阵阵软,她只能重新坐回去。
“我说了,闭嘴。”
林逾静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有你的那个外甥,如果再来恶心我,我就送你去整形医院,送他去停尸房。”
其他人被她的煞气吓到,纷纷避开,唯恐被无辜牵连。
只有宁修远坐着没动。
“大家先回去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
他沉声说道。
有他这个基本上等同于二把手的副总经理话,大家自然忙不迭地冲向会议室门口,那不约而同的匆忙姿态,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笑。
林逾静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然而,没等他们冲到会议室门口,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带着微笑,只不过看清眼前这一切的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