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逾静站在原地,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她呆呆地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然想得一阵出神。
“怎么了?”
云晋尧疑惑地问道。
她如梦初醒,这才收回视线:“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顿了顿,林逾静整理了一下思绪,感慨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宁总是一个很好的人。
但母亲的死给他很大的打击,现在又要失去父亲,他一定很难过,甚至会影响到他的人生轨迹。”
听到她夸宁修远是一个很好的人,云晋尧不太乐意了,他从鼻子里出一个单音节,表示不屑地哼了哼。
“此好非彼好,只是对他的一个客观评价而已,不分性别。”
林逾静伸手拧了他一把:“你怎么小气到这种地步?”
云晋尧斜眼:“那我夸别的女人很美行不行啊?”
她轻哼:“有我美吗?”
他摊摊手,表示无辜:“这不就得了?就算没有你美,一旦我这么说了,你也会不高兴啊。”
想想也是,林逾静由于理亏而沉默下来。
捏了捏她的脸颊,云晋尧准备去公司,他抓紧时间和林逾静道别:“来,亲一口,我就走了。”
她哭笑不得:“不行,这是行政楼,随时有同事出入!”
他却不依不饶起来,非要得到一个吻才肯走。
两个人僵持着,就在林逾静几乎快要妥协的时候,一辆车远远地开了过来,司机还按了两下喇叭,大概是嫌云晋尧把车停在了行政楼的门口。
“操,就你有喇叭?”
他背对着那辆车开过来的方向站着,不知道有车开过来了,只是忽然被喇叭声吓了一跳,不由得脱口大骂道。
林逾静定睛一看,那是沈亦雄的座驾,只不过给他开车的是一个新人,不再是杜与风。
也是,杜与风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他给沈亦雄开了好几年的车,不仅从来没出过大事小情,而且和别人也没有生过任何摩擦。
“别骂了,那是沈伯伯的车。”
林逾静拉了拉云晋尧的手,小声提醒道。
一个是养父,一个是未婚夫,她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不快。
那样的话,自己夹在其中,才是最为难的。
“我管他是谁!这位置是专属的,拿油漆在地上写名字了?”
云晋尧这两天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正愁无处泄。
如今,一个小小的司机都敢爬到他的头上,不懂得“尊重”两个字,云晋尧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话音刚落,沈家的司机把车停在了云晋尧的车的后面,然后,他下车拉开车门,搀扶着沈亦雄走了下来。
看到了云晋尧和林逾静,沈亦雄的表情微微一变:“你们……”
“沈伯伯,你怎么来山庄了?”
林逾静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的面前,关切地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哎,还不是修远一大早忽然打来电话,说要辞职,也不说原因,非走不可……
任凭我怎么挽留,他都不肯答应!你说,我要是不亲自来看看,能行吗?”
沈亦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他中风之前,望月山庄基本上就是交给宁修远来管理的,作为老板,沈亦雄只是每周过来看看。
对于宁修远的能力,他很放心。
而且,沈亦雄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方面,做得很不错。
“哦,宁总刚走,我看到他了。”
林逾静实话实说。
“小静,你和修远平时一起工作,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哎,其实我这段时间也听到了一些传言,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亦雄试探着问道。
关于沈昊天眼里不能容人,几次给宁修远穿小鞋的事情,沈亦雄虽然在家里休养,但也略知一二。
何况,他对儿子的秉性也再清楚不过了,知道沈昊天绝对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这也是宁修远提出辞职,沈亦雄无法厚着脸皮将他硬要留下的原因之一。
你儿子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了,你当老子的不去教育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拼命挽留!
“沈伯伯,你别想太多,宁总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据我所知,他辞职的真正原因是想要陪伴家人,宁律师最近的身体也不太好,需要多休息。”
林逾静委婉地解释着。
“老宁也病了?怎么现在一个个全都倒了!怪不得修远要辞职,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亦雄十分惊讶,嘴里念叨着,自己要去探望一下宁正。
“哎,沈伯伯,宁律师那个人一向要强,他既然没有跟你说,就是不希望大家知道。
我觉得,你还是暂时先不要去看他了,让他们父子两个人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一听沈亦雄要去探病,林逾静急忙劝阻着,她不希望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宁正的病情,闹得人尽皆知。
“也对,老宁那个人一向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我去了,他准保不乐意!”
被林逾静一提醒,沈亦雄连连称是。
“修远不在山庄的这段时间,小静,你就要辛苦一些了……”
想到宁修远不在,自己的身体还在调养状态,而沈昊天则完全不是这块料,沈亦雄不禁感到万分头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林逾静的身上。
她虽然半路出家,但论起虚心和好学,可比沈昊天强多了。
“沈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