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司轩逸也不清楚当初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换出去的,不在后来他才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也确实见到了二哥,二哥并没对他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要他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自己会做好处理,并且告诉他这次营救完全是二哥的人一手策划并实施的,那时他才知道这支游击队其实只是表面上效忠军统罢了,二哥告诉他就是基于他们两个的关系地下党对他一直有所“关注”,他的行踪基本上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下,这也是二哥的意思,是兄长对弟弟的一种关照,又或者说对他这个算是有些地位的军统的一种照顾,说白了他还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不过这些从工作角度上来说他还可以理解,毕竟是各为其主,但是作为兄弟之间使用这些监视手段,他就有一些难以接受了,所以他对二哥发了脾气,对此,二哥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并且提醒他不要太过于一意孤行,对他只一心报国的行为给予了肯定,但对于他想置身于权力斗争之外的想法却表现的非常的不屑,说他太过天真。
二哥列举了他所保护文物被私吞转卖和赠送的大量实例,一次提醒他在国民党这个圈子里想要真正做一些事情并非不可能,但却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那是一个烂透的党派,自上而下没有一个人安心报国,都在各自汲取好处,以自身利益出发去考虑问题,这是至国家与民族于不顾,二哥希望司轩逸不要一意孤行,要心向光明,希望有一天他们兄弟并肩作战,为了这一个已经破烂不堪的国家和这个充满希望的民族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司轩逸明白二哥的用心是希望自己可以脱离军统加入他的队伍,二哥许诺只要他能弃暗投明,在那边会给他安排同样的职务,继续做他现在的工作完成他应有的使命,他不参与任何的党派斗争。
对此司轩逸表现的相当的坚决,他不做叛徒,还要继续留在这边努力完成他的工作和使命,也希望二哥不要做税客,正所谓人各有志,希望二哥尊重自己的选择。
二哥没有生气,只是长叹一声,提醒他能早日认清形势,然后再也没提这件事,陪着他住了三天就走了,司轩逸其实很辛苦,二哥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对的,但他并不认可二哥的观点,他更不想离开现在的队伍,和这些生死兄弟。
在那个时间,二哥做了详细的安排,就是为了安全的把他送回去,并且尽量避免因为二哥的参与营救而导致他被怀疑,但这件事终究还是被人查到了蛛丝马迹,否则韩宝华也不可能把自己弄到这儿来。
司轩逸不清楚韩宝华到底是怎么查到的这些事,但他相信绝对不会是自己昏迷的时候随意说出去,在那段时间他确实和二哥有过接触,但这一切都被二哥处理的非常好才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儿?是二哥的安排不够彻底?还是游击队的那一边出了问题?不过从韩宝华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对他只是有所怀疑或者是得到了一些侧面的信息和线索,那问题就来了,究竟是哪方面儿走漏了消息?
“你二哥是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或许我比你知道的更多一些,他在八路军那边也算是个高干了,你们军统和他的明里暗里的交锋不下十次,有这么一个兄长,还能得到重用我也真佩服你,又或者说是军统在利用你?这一点你不可能心里没数。”韩宝华居然亲自帮他点上了一支烟,“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想扳倒你,我更希望你成为我的兄弟,共同效忠一个团体,当然,我不可能去加入军统,如果你能过来,那当然最好,但是在那段时间你和你二哥的接触,足以至你于死地,这绝对可以让军统颜面尽失,未尝不是一场好戏。”
“这就是你的目的?这种内斗什么意思?放任日军的侵略而不顾,却一直想着争权夺利,别忘了我们内部的削弱就是给敌人最大的帮助,所以我劝你别做这些无谓的事,去杀鬼子,以你的头脑和组织能力绝对是一把好手,陷入的权力斗争最终不可能有好下场,我一直试图置身事外,但仍然深陷其中实属无奈,你倒好还非得往里钻,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司轩逸摇头叹息。
“我的脑子里只有上级的命令和效忠团体的决心,绝对不会有三心二意的想法,如果我是你早把二哥抓起来了,他可是个重要人物。”韩宝华冷笑。
“我没你那么冷血,骨肉至亲道不同可以不互相来往,但绝不能自相残杀,我还没那么没人性。”司轩逸平静地说,“你我皆是局中人,谁也逃不开这个圈子,所以我选择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坚持报国的决心,至于其他我不想去想,也没时间想,不像你满肚的花花肠子不去杀鬼子,只搞这些破事儿,陷害自己人,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团体的事。”
“但是团体信任你吗?利用你的同时对你进行全方位的监视,而且一直试图抓捕你的二哥,你不知道吧?去年7月的一次暗战中你二哥差点儿被军统干掉,子弹离心脏只有两厘米,毛人凤绝对不可以和你说这件事。”韩宝华看的司轩逸。
司轩逸心里一沉,上次会面的时候他确实看到了二哥身上的伤疤,当时他也问过,但是二哥却一直笑而不答,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各为其主,互相争斗难免出现死伤,这有什么?”司轩逸掩饰着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