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歪把子就算了,那玩意儿射速太低还得两个人忙活,捷克式和m3就足够解决火力问题了。”司轩逸点了点头说。
“有刀剑吗?”叶枫问。
“有两把腰刀。”吴站长说,“剩下的都是大砍刀。”
“钢口好就行。”叶枫的要求都不高。
条件有限司轩逸也就不过多强求:“继续准备吧,人到齐了之后我们就动身。”
第二天一早渔夫和他的人到了,让人意外的是居然少了两个,他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点麻烦,被土匪打劫,虽然最终把那些土匪杀的七零八落,但还是损失两个人,万幸的是,其他人没受什么伤,战斗还没开始就少了两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这也实属无奈。
现在就差李思明和林峰了,两人迟迟未到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们只能在耐心地等下去,司轩逸的意思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如果再不来,那他们就先行出发。
当天晚上,两个人到了,其实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路上因为各种原因形成耽搁,幸好在规定时间里到达。
一切准备工作,相继完成,第二天一早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就此出发,谁都知道此行肯定凶险无比,所有人都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感觉。
司轩逸最担心的是这支队伍里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能否听从号令,互相配合还是个未知数,这么一支临时组建的队伍战斗力肯定会大打折扣,这也却是实属无奈,和训练有素的日军作战,他们这点几人真是毫无优势,不过情势如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临场应对,随机应变了。
屏山是他们的第一站,也是最好走的一段路,众人打马扬鞭,走的却也不累,这一代少有人烟,但山匪居多,还是要多加小心,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群雄并起,土匪肆虐,这些深山中的土匪剠劫村寨,打家劫舍不管事抗日的还是不抗日的,只要不是他们一伙的,他们都不抢,还袭击日本人的运粮队和扫荡队,总之,没有他们不敢干的,所以这一路上他们得多加小心,看似三十几人的大队伍,其实和上百号的土匪相比却也没什么优势。
“屏山以北光土匪就有十几支,村子也不过20几个,当地的老百姓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只能任其蹂躏,苦不堪言。”谭林骑在马上对司轩逸说。
“就是这个世道,国泰民安谁愿意做土匪?谁敢做土匪?”司轩逸感叹着说,“只可惜了这十几支队伍,如果拉出来抗日杀敌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们只管自己吃饱,哪来的心思,杀敌抗日?靠,欺负老百姓过活的人还不如死了,起码少点儿祸害。”李思明对这些土匪简直不屑一顾。
这个时代造就了太多的无奈,这个世道让太多人走上歧路,谁不想活的安稳自在,大多都是被逼的无路可走,兔子急了还咬人,人急了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恶劣的生存环境又发了,原本隐藏于人性之下的险恶。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行司轩逸总觉得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重庆的事情。在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路奔马前行,翻山越岭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这一路上无村无镇,尽是荒凉山丘,深秋的大山风冷萧瑟,黄昏时分大群的乌鸦遮天蔽日的回巢,哀鸿遍地……
“除了乌鸦怎么一个活物都看不见?”林峰看着西陲的晚霞,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谁。
“这里原本就少有人烟,荒山秃岭了,能有啥?”谭林说,“早些年,这里还有些猎物,狼虫虎豹居多,现如今到处都在打仗,枪炮声太响都跑到深山里面去了。”
“连野兽都知道要远离避祸。”司轩逸感慨的说道,“这纷乱的世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有生之年还能否看到天下太平?”
“世道在变,如果都躲起来趋利避祸鼠目寸光,无人肯现身救国,那这国难何时才能结束?”李思明看着苍凉群山继续说道,“就算我们看不到,但也可以为子孙打下一片净土,让他们不在活于乱世,安享太平。”
“世道黑暗,强敌入侵,谈何容易。”不知道为什么司轩逸突然变得消极起来,似乎这世道已经让他绝望,其实李思明等人大概能猜到一些,上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到真正绝望的时候,但却也没有之前那么激情澎湃了。
“我们等只是小吏,也就做些分内之事,虽不能决断千里,但也可尽绵薄之力,世人如大半同我等这样点滴报国之心那这世道还有救。”渔夫居然也插话进来说道,“救这世道要靠上面的人谋全局,又要靠千万如我们的这种人出小力,无决策者下层就是一盘散沙,无献微力者,上层会孤掌难鸣无兵可用;各司其职,各尽其力吧。”
“征战八方士,马革裹尸还,杀身成仁易,丹心报国难。”司轩逸颇为感慨的说道,说实话从被中统下狱到被放出来他确实变了不少,也开始对这世道新村迷茫,在两大势力交锋的风口浪尖上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正如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落叶,虽不愿深陷其中,但却也身不由己。
“怎么?读书写字刚学会就开始做诗了?”渔夫哈哈大笑,“人生多迷惑,只因在其局,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不要置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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