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儿子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自从我进屋,一直没有往这边看,似乎并不感兴趣我们在做什么。我有些疑惑,打开小郁给我的纸团,在边角的地方找到熟悉的娟秀字体:“他没有说实话。”
没有说实话?
我不解,抬头去看小郁,他不知何时已经把视线从我这边移开了,正满脸担忧地看着邻居儿子。我不敢说话,担心引起邻居儿子的注意,只能从小郁手里拿过签字笔,写了几个字:“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相信小郁,而是我太相信邻居的儿子。他有求于我们,应该不会再对我们说谎,除非他最近闲来无事,消遣我们以做娱乐、
小郁回复:“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情况很奇怪,有些不该出现的出现了,该出现的却没有出现。”
小郁的句子读起来很绕口,我看得一阵烦躁,直接写了三个字:“然后呢?”
小郁回复:“我需要对他催眠,让他说出真正的情况。”
我一看乐了。催眠?那不是电视上才出现的东西吗?
就在我开始怀疑秦风的这个徒弟到底靠不靠谱的时候,他又写道:“不催眠也可以,但是今天晚上我们得看着他睡觉。”
看着一个男人睡觉,光靠想象就让我一阵恶寒。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谁还会睡着?
小郁的计划不是没有道理,恐怕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不然也不会着急着得知在邻居的儿子身上会发生的事情。我把小郁的要求告诉邻居的儿子,他倒是十分理解,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邻居的儿子家境阔绰,准备的晚餐十分丰盛。一番大快朵颐后,我们便来到了主卧室。由于他的妻子在家,我们只能要求她先睡客房,在主卧又铺了一张折叠床,我和小郁轮流躺上去休息,不休息的人也得离床至少三尺远。按照小郁的原话,离床近了反而会打扰到事主,事主受到惊扰,事情将偏离原来的轨迹发展。
其实我们一开始便不应该让邻居的儿子知道这个计划。然而毕竟我们是在他的家里,如果为了观察事情发展的过程,在邻居的儿子和他妻子就寝之后“偷窥”,肯定会被当作变态关到看守所。
邻居的儿子没有睡觉打开窗帘的习惯。熄灯过后,整间卧室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我让小郁先休息,邻居的儿子发作的时间都在后半夜,让小郁先补充睡眠,保持精力充足。
可能是因为有陌生人在身边的缘故,邻居的儿子早早就躺下,却一直没有睡着,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后来疲惫终于占据神经,他才渐渐没了声音。
我叫醒小郁,打开手机,在微弱的屏幕光下悄悄留意着邻居儿子的动静。我告诉自己,即便出了问题也不会有很大的反应,所以必须保持高度注意力。在困倦和疲惫中熬到了将近四点,仍然风波未起。熬过夜的人都知道,正常人在5点到8点的时候最疲乏,很多立志要熬通宵的人都败在了这段时间的困意中。小郁已经有了前半夜的补充,精神抖擞,但我撑不下去。可能是目睹我不断沉下头的过程,小郁拍拍我的后背,又指了指床,示意我先休息一会儿。我不知由何心生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熬夜,便摇摇头拒绝了小郁的提议。
早上七点,邻居的儿子悠悠转醒,依旧什么也没发生。他刚起床,发现外面已经微微泛白,自己不是被惊醒的,十分兴奋,以为是我们用了什么方法才会有这般效果,激动地说这是他这半年以来唯一一次睡到自然醒。
我配合着他的兴奋,敷衍几句,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身子一仰躺在折叠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才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醒来时,我发现床边坐了个人,是小郁。他还拿着那张写满分析的纸,眉头紧锁。我动了动身子,小郁察觉到我醒了,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掏出一张新纸写道:“事情不对。”
我心说事情肯定不对,如果邻居的儿子之前的描述不是在骗我们的话,为什么偏偏我们刚来到他家,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就不继续做那个梦了?我把疑问写了出来,还问他是不是偷偷施了什么方法。小郁告诉我他同样是毫无准备,而且他也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我内心一直对小郁的能力有怀疑,便让他把写满分析的那张纸给我借鉴一下。小郁得知我要看那张纸,表情有些不情愿,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还是递给我了。
小郁的分析很离谱,都是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有一条原因是他母亲的魂魄未赶上投胎,仍然萦绕在他的周围,因为一些私事给他托梦传递信息。
在我觉得兴致索然,想要把纸还给他时,一个被圆珠笔圈了很多次的词语吸引了我。
是“梦灵”。
我问他:“‘梦灵’是什么意思?”
小郁见我对梦灵有兴趣,便从我手中抢过纸,在背面写下了一些关于梦灵的解释。
传说人的身体里除了三魂七魄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灵体,自出生以来就围绕着这个人,却不经常出现,常见的有梦灵、泣灵、辞灵。梦,在科学的角度解释是人类大脑在睡眠中进行无目的思考或想象的一种表现。人是一种有智商的动物,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只不过梦中体现的更真实、更加触动人心。
比如说噩梦,有些平时认为并不可怕的东西,在梦中也会让人心惊胆战,是因为人在睡眠中幻想,也就是做梦的时候,大脑接到让自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