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想听你废话。地点在牡丹江市,你最好在明天上午八点之前赶到,然后在火车站附近一家叫昌隆的酒店八层随便开一间房,记得开发票,之后到尉家的会计部来,房费有人会给你报销。”
他考虑的挺周到,我连忙顺势应了下来。既然知道了行程,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我在哈尔滨机场下了车,直接又奔到火车站,买一张去往牡丹江市的车票。在等车的间隙吃了点东西,终于在第二天清晨五点找到了那家名叫昌隆的酒店。直到上午八点十分我才知道,原来尉无过和他的小队也住在这家酒店,和我同样在八层。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我们各自休息了一段时间,下午两点,就在每个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尉无过突然要我们在停车场集合。
尉无过的座驾还是那辆熟悉的牧马人,这个小队包括领头的尉无过,只有五个人,都是些不认识的生面孔。我和他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钻进尉无过那辆车里休息。尉无过也没有说些什么,拉开后座也坐了上来。车外,一个看似是队长的人物正在拿着一张羊皮纸和其他人讲解着什么,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羊皮纸上全是些图画,连一个字都没有,这应该就是黄祖的藏宝图了吧?
趁着我和尉无过独处的间隙,我好奇地问道:“你们尉家有上头支持着,应该不缺这点钱吧?连宋七秀都看不上眼的宝藏,为什么你就这么兴师动众地特地去寻宝?该不会是尉家最近开始走下坡路,不得不出门自己寻找食物了吧?”
尉无过专心地翻动着智能手机,听到我问话,才开口道:“一个老朋友的请求,那个人估计你也会认识,是个做药的老头。”
我和尉无过都认识的老头?而且还是做药的,我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脸,就是把我引向之前一系列事件的先行者——徐至善。他是徐懿娇的祖父。
想到徐懿娇,我又想起和她一起前往内蒙古,下计策从宋七秀那里偷走一个假的御亡的事情。她最近怎么样了?秦文泽死了之后,我就没有再和他的家人有过联系,不知道徐懿娇最近还好吗?我想开口问尉无过,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板着的一张脸,还是没有问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讨论声结束了,其中四人上了另外一辆四座牧马人,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少年似的人拉开我们的车门,坐在主驾驶上,看来他就是我们的司机。
上了车,少年还礼貌地和尉无过问了声好,他的态度没有什么特别,语气倒是很恭谦。说他是少年,实际上真的没有夸张,他长着一张高中生的脸,如果不是在尉无过的队伍里看见他,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未成年的学生。不过,按照尉无过的尿性,真的把一个高中生招到队伍里也不奇怪。
可能是之前在车外的讨论起了效果,一路上少年都没有开口,静静地跟着前面的车,一路朝着西北方向前进。直到我们的车上了高速,我才发现原来宝藏的位置不是在牡丹江市里面,而是在隔壁的小城市。不知又走了多久,离开高速后,我们一路往一座我叫不上名字的山前进。在这种路段上就显出了这辆车的越野性,即便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车速依然不减,保持着和高速路差不多的速度前进。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无人的山区,很快我就看到前方的车停了下来。
紧接着,少年也停下车,我和尉无过都下了车,立刻就有人从前面走过来,对着尉无过道:“当家的,前面的路只能步行。地图上指示,从这里顺着这条小道前进大约五百米,就能找到上山的洞口。”
我听见尉无过“嗯”了一声,就见那人又跑回前车,似乎在对队长汇报。我这边的少年也把车停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跟着尉无过就走了上去。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爬过很多山,却第一次见到东北的山,虽然大体上没什么不同,给我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更何况现在正处于寒冷的季节,这一次寻宝让我感觉更加艰难。
前面手持藏宝图的人带路,我们紧跟其后。我看到少年从运动外套内层掏出了小型冲锋枪,前车的几个人也陆续握紧手枪,这种剑拔弩张的感觉让我有些不适,似乎马上就会开战似的。不过,手上虽然都带着武器,却没有一把枪的保险栓是打开的,看来他们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并不觉得会真的遇见什么危险。而且,遇到危险再去准备剩下的也不晚。
这里最随意的大概就是我和尉无过了。我是因为手上没有准备武器,唯一随身携带的小刀也被安检人员收走,没法带上飞机。尉无过才是真的有恃无恐,我平时就很少看到他使用枪类。
东北的无人区是真的很危险,说在这里会遇见黑熊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这个,我昨晚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和一头小黑熊搏斗,我打他一拳,他也打我一拳,我们两个的力量不相上下,后来我打烦了,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一只没有我膝盖高的小黑熊就能和我达成一样的力度,那么更何况已经成年的老熊,岂不是一拳就能把我打飞出去?我不敢冒这个险,手上又没有防身的东西,不得不往尉无过身边靠了靠,他这个人嘴上狠毒,真正到关键时刻还是会出手帮我一把的。
好在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一路都没有遇见什么危险,沿路只看到树和为数不多的没有冬眠的小鸟,连熊和狼的影子都没看见。保持着这样的心情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