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了问这样做的副作用,在得到没有任何不好的答复后,这才匆匆赶回店铺,把杜小生的一件白衬衫拿出来。秦文泽拿到衬衫,在地上铺平,又往东南西北四个角各放了一根白色蜡烛,中间则摆了个罗盘。秦文泽嘴里念念有词,手上摸出一张符纸,放在北面的蜡烛上烤了一会儿。
这符纸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没有被点燃,甚至连个烤出来的印记都没有。秦文泽接着依次顺时针放到东和南两个位置上,还是没有点燃。就在那张符纸靠近西边的蜡烛时,符纸刷的一下烧了个干净,只剩几片灰在空中荡了一下,迅速落到地上。
秦文泽眉头一皱,道:“杜小生在西边。我想起来了,杜小二曾经在内蒙古住过几十年,在那边好像还有个大院子,现在肯定是回院子里去了。”
我连忙问道:“内蒙古?那不是在北边吗?而且就算是知道在内蒙古,那你知道他的院子在哪儿吗?”
秦文泽摇摇头:“你查一下中国地图就知道,蒙古有部分是在北京正西方的。这件事我只听当家的说起过,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不过如果到了附近,我用这个方法是能判断出来的。”
我明白了,他找人的方法只能判断出大致位置,却可以使用多次,通过缩小范围判断具体位置。这个办法虽然麻烦,我们现在又别无选择。我担心杜小二确实在西边,但不是秦文泽所说的内蒙古,这样我们到了内蒙地带再进行第二次判断的话,岂不是白跑了那么远?
秦文泽也拿不准他的想法,便同意我们每经过一个大省就判断一次。两人一拍即合,当下秦文泽便吩咐手下人去置办装备,顺便给我带上一套。
要不是秦文泽死缠烂打,我还真不想再去这一趟。长途奔波是个问题,面对那么多危险,我的神经早就崩溃了,好不容易回到平时的生活,实在不忍心把它打破。既然要一起出发,我干脆在尉家住了一晚上。尉家什么都不缺,更别提区区一个客房了。两千多平米的大院子里古楼林立,放眼望去完全就像一座古城,院子正中央是一座三层小楼,秦文泽介绍说是办公用的,尉家的闲杂人等每天都到这里报到。小楼后方的房子则矮了一截,分别是尉无过、秦文泽和几个小队队长的住所,秦文泽就把我安排在了他的那幢房子里。
秦文泽的住处有一次性的生活用品,也省的我再去买了。我们的房间相邻,秦文泽晚上还要巡视夜班岗位,便让我先休息,一会儿跟着他去吃晚饭。
我本来以为尉家的财力绝对不会吝惜一顿饭,没想到秦文泽竟然把我带到了食堂,和尉家的人一起吃。我对食物没什么挑剔,食堂和大饭馆倒是真没有区别,只不过在食堂的待遇和普通人员一样,得亲自到打饭处领饭,甚至还得自掏腰包。
秦文泽把我撂在一个包间里,自己就带着两个人去打饭。现在正是饭点,除了需要值班的人之外,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人吃饭没有声音,据说有事要商量就必须到包间里吃,大厅是不允许开口说话的,而包间也有最低消费,不超过两百就不准使用。
我打量着包间的装饰,倒是很素雅,墙壁一律采用木制,一进包间就有一股淡香扑面而来,仅仅是坐在这里便让人心旷神怡。很快秦文泽就端着菜回来了,我一看,全是家常菜,秦文泽笑嘿嘿道:“来晚了一步。隔壁江队长今天请客,把好菜都要走了,咱们就先对付一顿。等你把杜小二那老小子找回来,哥哥我请你吃北京饭店。”
我奇怪道:“在尉家还有人敢抢你这二把手的东西?”
“哎,这事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在尉家就得遵守尉家的规矩,不管你是当家的还是二把手,都讲究先来后到,哪怕是个打扫房间的先点了菜,你也不能去抢回来。你说的那是官场上的规矩,当官的人是绝对不能忍手下的一点越位,要不然传出去别人都知道你好欺负,不管你官多大都没用,凑一块儿欺负你。”秦文泽夹了口油焖豆腐。“在尉家可不一样,我们这里全部公平处理,谁都有篡位的机会,更别提这些小方面了。”
这恐怕是尉家和军队唯一不同的地方了,军队登记制度森严是人人皆知的,小兵甚至都不能越位告状,尉家特意设立这样一个制度,恐怕是有尉无过自己的用意。